夜幕降临,明媚的皓月挂上枝头,可惜缺了一块,我裹了条披肩坐在窗前,任冷风吹拂,鼻尖早已冰凉。他出乎意料地推门而入,一言不发地躺在屋内的太师椅上,“咯吱,咯吱”有节奏地摇晃起来。
“关上窗户,我有话对你说。”过了很久,他闭着眼喃喃道。我按吩咐做了,然后屈膝跪在躺椅旁,低下头,准备聆听他的教诲。见我如此,他苦笑道:“这场景很熟悉,你是否仍要跟我谈个人尊严与家族尊严的话题?”“殿下,是您要跟我谈。”他抬起我的下巴,凝望着我的双眼道:“对,是我要跟你谈,让你做个选择。”
我好奇地盯着他,他继续深沉地望着我,这个复杂的男人对我而言是一本永远都无法读懂的书,我被他瞧得有些畏缩了,着急道:“你说呀!”他反倒迟疑了一下,慢慢地开口:“玉童,你是我的女人,从今天起这是不变的事实。”我不能认同这种说法,懊恼地甩开他的手,他又迅速地抓紧我的双臂,搂我入怀道:“你唯一可选的只是名分,要么直接做我的侧妃,要么只做个收房丫鬟。”
我气得涨红了脸颊,连推带咬地想要挣脱他的手臂,不过一切都是徒劳,很快就精疲力竭了。他笑着亲我的额头,又肆无忌惮地吻我的耳垂乃至脖子,我被他弄得浑身痒痒的,心砰砰地跳得飞快,身体开始火热起来。他旋即贴紧我的胸,在耳边轻声道:“你还是喜欢我的,对吗?”我又使出气力去推搡他,开始新一轮的挣扎,随即败退下来,这样反复几次,都以我的失败告终。
他得意地抚着我的脸颊,接着又用胡子去蹭我的皮肤,柔声道:“你乖巧的时候很可爱。”慌乱间,我闭上双眼哀求道:“放开我。”“不行。”他似乎很享受这种折磨我的感觉。无奈中,我听到自己语气坚定地说:“那我要做正妃!”他先是讶异地一愣,我刚想挣脱,他连忙重新拥我入怀道:“当然可以,只是需要等段时间。”“我不想等。”我厉声道。他盯着我的眼睛,不容置疑地说:“这由不得你,我说了算!”
说完,他霸道地将我扔到床上,像只猛兽,整个地扑了上来,开始攻城略地。被剥下的衣衫仿佛层层花瓣,被风吹下,落地无声。他的蹂躏带来的唯有恐惧,我虚弱地蹬踢,摸索着,终于摸到了他别在腰间用于防身的匕首。“唰”地抽出弯刀,他本能地闪到一旁,惊出一身冷汗。“把刀放下!”他大声吼道。
我颤抖着将刀锋移到脸颊边,喘着粗气说:“我长得像雪儿对吗?我要让你看看到底像不像!”“住手!你若伤害自己,就再也别想见到你哥!”他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夜空是那样清晰。悄无声息间,弯刀已从手中滑落,我无助地瘫倒在叠好的锦缎丝被上,披散的长发冰冷地贴在自己光溜溜的胳膊旁,这时才发现身上仅剩了件绣着红牡丹的小巧肚兜。他收起匕首,重又强取豪夺起来。蹂躏下,我抽泣着问:“我哥呢?你把他怎么样了?”泪水浸湿了枕上的蝴蝶,烛光逐渐暗淡下去,青纱帐里旖旎的春光伴着的是细雨绵绵的惆怅,那一夜我梦见荒山上开遍了鲜花,狂风肆虐下又落红无数,都随水飘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