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桥,我们并没有沿着来时的那片树林走出去,而是抄近路,从人家村子前走。刚走几步路,到人家村门口,猛然间看见路边一颗有两层楼高的大树,看上去和柿子树差不多。只见树上结满了火红色的果子。在这严冬里,显得格外耀眼。
真没想到在这冬天,还能见到这一树的艳红,心里咯噔一下。我忙问文林峰:表,那是什么树?
文林峰回说不知道。这恰是——还出岩头村:
田中半路迎风雨,枯枝野草盼春浓。
碑石小桥无流水,不名高树满结红。
晚上忙完之后,我走到餐厅门口,碰上杨老板。他突然问我:老表,听龙哥讲,你做完这个月不做了?
我说:嗯!我不想做了。
杨老板:做得好好的,为什么不想做了呢?
既然老板问了,我怎么能不讲呢!于是我把龙哥,还没有发工资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前天,个个都发了工资,我和老表到今天都还没有领着呢!
杨老板:我不是都发给龙哥了?我喊他现在就发给你们
说完,杨老板转身去大厅找龙天去了。
只一会儿功夫,龙天就进来厨房。见我们站在一起聊天,龙哥十分热情的说:来,表弟,先发工资给你和老表。你不说,我差点忘记了。
骗谁呢?我们是三岁小孩嘛!
龙哥不愧为老奸巨猾,见杨老板留不住我,当下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居然打我表哥的主意,让他来说服我。
为此,他特意在二楼福来包厢请表哥吃饭,并且叫我上去作陪。
碍于表哥的面子,我只好答应做下去,其实只是多呆两个月而已。可就是多做这两个月就把我害惨了,天天打麻将,输的一塌糊涂,欠下一屁股的债。钱小亮这小子太厉害了,确切的说这小子打麻将好邪门,总是自摸奶罩(二筒)。他还美其名曰:拿回家给老婆戴!
到底有多邪门?举个例子你就知道了。比如他拿三张七万,一张八万听牌,钓八万的六九万,可胡十一张牌。如果转一圈让他摸张二筒上来,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打掉八万,改单钓二筒,哪怕台上已经出了一张。
邪门就邪在这里,只要是他胡二筒,常常可以自摸,不管是单钓,还是卡牌,或者一对胡。总而言之,只要你拿着二筒就不能打,哪怕是清一色博他平胡,不然的话,打出去准是炮
两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眨眼一个月就过去了,还有半个多月就要过年了。
过完这个年,我就可以走人了。虽然我也很想留下来,毕竟这里有我最好的兄弟在。但是实在是呆不下去了,大家都加了工资,就我和老表没有加。
你说气人不?并不是杨老板小气,而是龙哥不愿意加我的工资。这事,我还是听蒸锅的小董说的。
话说我上次说过要走人,杨老板特意向龙哥了解情况,并曾问他:老表要走,是不是嫌工资太低了?要不然我帮他加两百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