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的敲门声“阿珊,爹能进来吗”是爹的声音。
我放下空的药瓶,拿起边上一瓶新的蓝白瓷瓶的药,交给雪霞,去给爹开门。
“爹,您找我有事啊?”爹进门后,我温柔的问着。
“怎么,我没事,不能来看你,陪你聊聊吗?”至桌边坐下,给自己斟了杯茶。
雪霞识趣的起身把桌上的东西端起:“老爷小姐,你们慢慢聊,我还有活没干完呢?”转身出去,细心的帮我把门带上。
“雪霞那丫头倒是讨人喜欢啊?”咪了一口茶水,爹缓缓道来。
“是啊,爹……我知道你担心我,今天的事韵姐姐都和您说了吧,我真的没上心,过会就没事了!”我在爹的对面坐下。
“先前听捷韵说时,我也是以为你是为这事不开心,吃完午饭我回书房不久,忘初来我房间找我,对我说:“你的性子淡薄,不会为了这点小事不开心的,应该是公主的那句“义女”伤到你了”希望我来看看你!”
原来最了解我的是牛哥,他一直向亲哥哥那般呵护我。
被提及心事,不知是开心还是不安,心情很复杂,眼泪划过脸颊,无声的留下。
看见我哭了,爹抬手拭去我的泪:“对不起啊,紫珊。爹是朝廷命官,不能知法犯法,欺君罔上。娶妻生子都是要上报“宗卿府”登记在案。”
我默默的听着,泪还是无声的流下,越来越汹,不受控制了。
“我以为你知道的,不提起只是不想难过。其实你的亲生爹是段清远,而我和你娘是故交,从无越轨之事,所以你并非我的亲生子,对外如此声称,我也是没有办法啊,要是“宗卿府”调查不实,那不只是全府上下满门抄斩的事,那是要诛连九族的啊。”说着说着,爹那苍老的脸上滑下两行清泪。
我似被剜心一样,往他边上的位置移去,靠在他宽厚的胸膛,那胸膛给我的感觉那么的安心,它曾经替我撑起整片天,让我无所畏惧。
双手环住他的腰:“爹,你别说了,孩儿明白,都明白了”我拼命的点着头,生怕爹不信我。
爹抚摸着我的头:“难道不是亲骨肉,就没有亲情了吗?我当了你六年的爹,陪你读书识字,陪你吹箫作画,这都是真实发生的,不是三言两句就能抹去的啊!紫珊,你就是我的女儿,一辈子的女儿,别人永远无法代替。”说到动情处,爹不禁声泪俱下!
我拥紧他,不住的点头:“爹,我错了,我不该听言别人的话就怀疑您对我的爱,您对我的好,孩儿都记得,我和牛哥练武弄的满身是伤,是您帮我上药,推拿淤血。有一年,淋了雨寒风入体,高烧不退,是您夜夜守护,换帕喂药,这么多年是您为我撑起半边天,让我无忧无虑的成长,您是我爹,永远是我爹,我唯一的爹。”此时我心里是恨着那个叫清远的男人,要不是他的自私狭隘,娘和她也不会受那么多的苦!
我和爹相拥而泣,父女之情更似坚定,此事无声胜有声!
“老爷,老爷……”被华叔打断了,爹做正身子,拿起我的绣帕,帮我擦去泪痕,起身去开门。要是没出什么大事,华叔不会如此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