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封住了?的穴道。才叹了口气:“死不了,还好箭上没有喂毒。”
?的血不再像泉眼般流血不止了。我如同得到大赦般,盘坐在床榻旁喘息。
太医院崔院士走进来后,震惊了片刻间,不在多言,上前查看伤势。
我退开一旁,脸已经吓的惨白到没有一丝血色,香穗打了热水进来,崔院士已经撕开皇上身上的衣衫,香穗帮着崔院士擦拭着伤口边缘。
我看到那伤口边缘的血肉往外翻,心里祈祷着。
香穗过来扶着我,我感觉我的身子不住的下沉,浑身无力。
崔院士忙和了好半天,才舒了一口气,抬起手臂擦掉额角的汗:“现在无碍了,幸亏箭头偏离心脏,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下半夜还要发烧的,臣去煎药。”
我总觉得这崔院士对着皇上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每次?出事,都是他赶来救治,从不多言。
感觉医术颇高的,但是只是救治?一个人。或者只是对天家的人。
我让雪霞取了面巾来,擦了脸上的血迹:“去打碰冷水来,还有让人加两个暖炉进来。”
香穗点头出去,?起身看着皇上:“这里交给你来,我去看看霖那里有什么线索吗?该死的。”
咒骂着,便分身出窗。
我握起皇上的手在手心,坐在床边:“你怎么那么傻啊?你要是出了事,这天下可怎么办,叫我该怎么办呢?”
泪滴下,只默默的守着他。
“朕还没死呢,急着哭丧啊!”声音带着些疲惫响彻耳畔。
我错愕的看向他:“你醒了,可有觉得哪不适,我去叫院士再来瞧瞧。”
说着转身疾走,垂于身侧的手被他拉住。滚烫的温度包裹着我冰凉的双手。
我泪如雨下,他稍稍用力,牵动到伤口:“啊……”惊呼一声。
我忙俯身查看:“怎么样啊,怎么不当心啊,刚刚才止了血,一会又流血可怎么是好啊。”
他侧躺着正对着我眼眸,眸里全是笑意:“会担心哦,看来朕住进你心里了。”
我无奈的苦笑:“都什么时候了,还不正经。你如何能拿自己的命来博我的。”
他只道:“为何不可,你是朕的女人,要是连着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做什么男人啊。”浅笑两身。
朕的女人,只有我们自己最清楚,我们之间什么都发生,只是名义上的吧。
但是我想我沦陷了,我已经爱上他了,三番四次救我于水火中,在危难时竟然不顾及自己的生命,来救我。
香穗端着冷水进来,我赶快打湿了面巾,敷在他的额头上轻声的问:“这样可有好些?”
他点了头,闭起了眼睛,我也不吵他,让他好好的休息一下。
祥康进来,端了药来,我又唤醒他喝药,他嘱咐道:“祥康,到时辰进来服侍朕更衣。”
我惊愕,他伤成这样居然还要上朝:“这如何可以,不如歇朝吧。”
他示意起身,我忙换了个位置,从他的前方转到后方,让他半倚在我身上,他仰头一口气灌下药去。
祥康也吓到了,跪下后附和着我说:“皇上,您保重啊,这样如何上朝啊?”
他只鄙夷的一笑,随后道:“这人目前还不知道是谁,他要朕死,朕偏要告诉他,朕就是天命所归,不仅活着,还活的好好的。”
他挥手示意,此事已决,不必在议,我扶住他慢慢的躺下身,他皱起双眉,看了我一眼便闭起眼睛:“朕先睡会,到时候在叫朕。”
那一眼,看得我心悸,我如何不懂,皇上不上朝是何等大事。更何况他昨夜夜宿丽景轩,要是在此出了什么事,太后一定饶不了我。
他就算为了我也会强撑着去上朝,我懂,我都明白,他心里是有我的,只是口是心非的和我抬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