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席间,除了封璃,还有一个人也对着亲密的情景恨得入骨。
酒过两旬,吟儿站起来,拿着自己桌上的酒壶,走到封?跟前,酒却是敬给苏浅的。
“姐姐,前些时吟儿不懂事,多有得罪,特来敬酒一杯,但愿姐姐能既往不咎。”她脸上的笑容温婉可人。
苏浅笑笑,并未马上答话,只是看着她。
她便给自己酌了一杯,仰脖喝下,翻转过来,杯中一滴未剩。
“姐姐现在可以放心喝了吧?”她笑着给苏浅的酒杯里也斟满,却在递给她的那一刻,小拇指尖的蔻丹,却在杯口轻轻一磕。动作极其细微迅速,旁人难以觉察。
苏浅接过酒,看了一眼封?,发现他正饶有兴致地观赏这一幕,见她眼风扫过来,立马假咳一声:“宝珠你要是喝不了,本王可以代你喝。”
“不必了。”苏浅也一饮而尽,然后淡笑着看向吟儿:“妹妹,这样行了么?”
“姐姐真是大度。” 吟儿谦恭地笑,可是在她转过身回席时,眼神中却现出一丝恶毒……
到了晚宴快结束的时候,苏浅觉得头有些晕,只以为是自己酒量太浅,有些醉了,并没怎么在意。
散了席,封?给封璃随便指派了个住处,便拉着苏浅回折月院。
告别的时候,苏浅只是多望了封璃一眼,封?便又闹开了脾气,一个人在前面走,把苏浅甩在后头。
走了一段,苏浅开始觉得胃里难受,最初还能忍着,到后来就受不住了,眼前一阵阵发黑。
封?先走了两步,发现她没跟上,回过头来,看见她正扶着路边的树,身体摇摇欲坠。
“宝珠,你怎么了?”他慌张地冲过去扶住她。
她靠在他身上,脸色惨白:“可能是喝多了。”
“先说了我替你喝,你偏要逞强。”封?着急地骂她,将她打横抱起,使轻功一路疾奔回折月院。
刚放到床上,她便又爬起来,摆着手:“不行,我想吐。”
话音未落,便伏在床边呕吐不止。
封?顾不得污秽,为她扶着额撑住身子,一边叫李嬷嬷拿温水过来替苏浅漱口。
初时只以为吐光了吃下的东西就会缓解,可渐渐地封?感到不对劲,为何她的呕吐根本没有停下来的现象,反而愈来愈厉害。
而这时,一旁拿着帕子为苏浅擦拭嘴角的李嬷嬷突然惊惶地大叫:“王爷,姑娘在呕血。”
封?接着灯火一看,顿时手心冰凉:那帕子上,真的有一滩鲜红的颜色……
“来人哪,传大夫。”封?焦灼大叫。
在等待大夫到来的时候,不知所措地紧紧抱着渐渐失去意识的苏浅,不停地说:“没事的,宝珠,没事的,会好的,你不要怕,不要怕……”
大夫到来时,苏浅已经陷入昏迷。
封?一把拎过他的衣领,眼神暴怒嗜血:“我告诉你,若是这次你治不好她,我就灭你满门。”
大夫战战兢兢地为苏浅拿脉诊断之后,总算找出病因:“姑娘应该是中了产自北越的剧毒――七绝散。这种毒药,起势缓,但一旦发作起来,就会在七个时辰内……”
“什么?”封?的手已经握成了拳,青筋暴突。
“七窍流血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