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新晓冷惜花逐至爱、沈汪纯含恨移它乡
作者:格格儿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809

二十八、新晓冷惜花逐至爱、沈汪纯含恨移它乡

沈汪纯的现状新晓冷知道了。

纯儿在一次演出完毕回家的路上,新晓冷拦住了去路,新晓冷从汽车里走出来,笔挺的西装,优雅的做派,一副富人的派头,和沈汪纯为了生存到处演出然后为了省钱只有自己走回家的窘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纯儿看着这个男人,没有感觉自己低人一等,反而抬起高傲的头,仇恨的目光像母狼的眼光直视着新晓冷,她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这个当初自己很信任的男人,这个让自己受到难以忘记屈辱的男人。新晓冷看着纯儿说:“我知道你恨我,我也不想多解释什么”,说着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沈汪纯,这里面是三万元,当初你离开云海的时候,你的工资和奖金都没有领,拿着这些钱,离开那个家,也离开江边市”,沈汪纯冷冷的说:“新总,你是可怜我?还是来救济我”?新晓冷怨恨的说:“我知道你不想看见我,我也不愿意看见你,沈汪纯,你让我痛苦,也让我的自尊受到伤害,沈汪纯,如果说你一辈子恨我,我也是一辈子忘不了你,只要你离开这个城市,其它的事情都由我来做”,纯儿笑了笑说:“新总,这个城市不是你的,你也阻止不了我想干什么,我想呆多久就多久,你心里不舒服是不是”?新晓冷说:“是,你不要以为就你在痛苦,在伤心,也许我比你心里更痛,沈汪纯,其实我恨你比你恨我恨得更彻底,更刻骨铭心,你知道吗?你现在这个样子我既开心又伤心,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我的心情,我既想看到你狼狈的下场,又心疼你,沈汪纯,离开这个城市,也许我们都好过些,还有你现在已经大势已去,已经不是你刚来江边市那个时候了,各夜总会也不太欢迎你了,观众也看腻了你的演出,同行的排挤、高勤奋的离去、张武菊对你的态度以及等等等等现象,都说明一个问题,你已经不适合呆在这个城市”,纯儿听了哈哈哈哈大笑,新晓冷问:“你笑什么?难道我说错了吗”?纯儿苦笑着说:“无论我多么落魄,不是还有你---新大老板关注我吗?不是吗?你不关注我你怎么知道我的事情这么清楚”?新晓冷恨恨的说:“随便你,这是钱”,说完把钱甩在地上开着车走了。

沈汪纯看着地上的钱袋,屈辱的泪水流了出来,她不想去拿这些钱,虽然是她应该得到的,但是新晓冷给钱的时间让她很屈辱,这个时候他把钱送过来,是来可怜她,是来羞辱她,纯儿真想把钱撕碎或者拿起来找到他亲自用钱砸到他的脸上,但一想起张武菊和余来对自己的嘲笑,想起自己的环境,她把钱袋从地上捡起来了,此时沈汪纯脆弱的连一点骨气都争不起来,这时候一束汽车灯光照了过来,接着是汽车的喇叭声音,是新晓冷,这是他在向沈汪纯示威,告诉沈汪纯这次他胜利了,汽车的灯光照着沈汪纯无奈、苍白、屈辱的脸,新晓冷看着这张脸,这张让他在梦里也难以忘记的脸,灯光的照射、微风的吹拂更加让人感觉美丽、心疼和怜惜,沈汪纯走过来凄凉的说:“谢谢,我会离开这个城市”,新晓冷说:“我也谢谢你”,说完就开车走了。

新晓冷希望纯儿离开江边市,也希望她离开那个家,他很了解纯儿姐姐张武菊这个人,纯儿对付不了这个所谓的姐姐,因为她们虽然是姐妹,但不是一路的人,他听说纯儿住在一个简陋的破房子里还让张武菊嘲笑、漫骂,还带着丈夫去打纯儿,听到这些消息新晓冷心中还是存在一丝希望,他甚至幻想纯儿在恶劣的环境下顶不住会突然想起他,或投入他的怀抱,但当他看到沈汪纯的时候心里明白他们这辈子是没有希望了,他把钱送过来,一是幻想自己也许有机会,二是在没有机会的情况下希望纯儿离开这个恶劣的环境,去其他地方重新生活,沈汪纯已经成了江边市市民饭后闲话的对象,纯儿毕竟是文艺界的人,谣言的传播是很快的,外面什么流言都有,新晓冷明白沈汪纯现在就像一朵陷入污泥的莲花一样,虽然人没有污染,但是精神的伤害可想而知!当初要不是自己极力挽留她留下来,也许不是这个状况,所以他必须这个时候解救她,他很爱沈汪纯,他不愿意她受到一点伤害,又希望别人打压一下她的傲气,新晓冷经常一个人想起纯儿,他想起和纯儿一起工作的时光,还想起纯儿和高勤奋演出的情景以及茅胜为了她来打自己的情景,他很嫉妒,他很怨恨,他不知道自己该怎样面对这个女人,走到现在这一步唯一的是让她离开这个城市,不要让她像根刺一样扎在自己的皮肉里,拔又拔不出,还经常隐隐作痛!新晓冷边开着车边想着,突然对面一辆车一个急刹车让他过去:“你个神经病,怎么开车的?你不要命,老子还要命那”,新晓冷一下子清醒过来,马上也急刹车:“对不起,对不起”,新晓冷把车停在路边,使劲的砸着方向盘,大声的喊着:“沈汪纯,你马上给我离开这个城市”。

沈汪纯决定离开这个城市,她已经挣扎得再也没有力气,她给周海市的婶婶姚敬环打了个电话,让她问问户口是否可以迁移?需要多少钱?姚敬环听了很高兴,就和老公沈黎一商量,狮子大开口,诈了纯儿三万元,也巧,纯儿也就这些钱,纯儿把钱打到姚敬环指定的帐号,打电话告诉她,因为特殊原因还差个一千多元,问以后补上可以吗?姚敬环说没有关系,就这些钱吧,纯儿听了就心里一动,难道这么大的事情差点钱都没有关系?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猫腻?转眼一想,以后再说吧,先把户口迁移过去再说,我先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好,这样一想也就没有再去追究。当纯儿把江边市迁移户口的手续都办好了以后就准备去周海市办落户手续。这天阳光明媚,纯儿的心情大好,终于可以离开这个城市了,看来和这个城市真的没有缘分!和张家也没有缘分!

当沈汪纯一个人离开这个城市时候,心里满是伤痕,她还隐约感觉自己不是张家的人,但是也没有证据,有一点她确定自己绝对不是张家的人,血液里也没有张家的一滴血,不然张家一家人这么多年来不会这么对待她,俗话说:“打断骨头连着筋”,张家的人对她不要说骨肉情,连一丝丝同情都没有!那自己是谁?自己的家又在哪里?父母是谁?她决定先回到周海市,然后去北方养父那里去问个究竟。

新晓冷开着车来到车站,今天虽然天气很好,但新晓冷的心情一点也不好,他望着沈汪纯那凄凉仓皇的身影,他想起纯儿刚来时候春风得意的形象,眼睛一阵湿润:“纯儿啊,今天你这一走,你可知道把我的心也带走了?我们还能见面吗?如果有一天我们再见面时候你还恨我吗”?就在沈汪纯要上火车的刹那,新晓冷飞快的跑到纯儿面前,突然抓住纯儿的手:“一路顺风,保重,对不起”,说完紧紧把纯儿拥在怀里,轻轻在纯儿耳边说了声:“请原谅我对你的伤害”,说完转身走了。纯儿等了这句道歉已经很久,现在听到这句话,心中一片平静,也许对别人来说很感动,但是沈汪纯的心已经死了,她不知道这次江边市之行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当初来的时候是雄心壮志,而今却是如此落寞的离开!她木然的看着新晓冷那伤心、离去的背影,心中想:“你我只是擦肩而过的风,既然是风,刮过了就什么也没有留下,既然是风,我又何必在意你的伤害”!晓冷啊:“也许你知道我的想法更加伤心,爱,这东西真的不是勉强的,也请你原谅我对你的伤害”!

纯儿上了火车找到座位坐稳以后,望着这个城市:“沈汪纯啊,你在这个城市是做了个恶梦,你当初为了名、为了利离开了彭永远,那你现在得到了什么了那?你什么也没有得到”!

纯儿正在望着车站上匆匆的人流,心里想着心事儿,她突然看见了茅胜,茅胜站在远处注视着这列列车,纯儿默默的看着他,没有向他挥手,纯儿知道茅胜不想让她知道他来车站,不然早过来打招呼了,列车缓缓开动,纯儿眼睛看着茅胜,直到看不见他的影子纯儿把窗户关上了,她累了,很想好好睡一觉。

沈汪纯回周海市去办理落户户口的手续,到了周海市就先住在婶婶姚敬环的家里,姚敬环看见纯儿就像看见死了又活回来的亲娘一样,她管纯儿要了三万元,实际上办理这个户口她用的是购房入户的办法,也就用了几千元,他们夫妻以为纯儿在江边市发了什么大财,他们夫妻不问纯儿在外面这几年过得如何?只一个目的有多少就搜刮纯儿多少。纯儿也不先管叔叔夫妻怎样,主要是先把户口迁移过来,然后稳定一下再说,纯儿心里还有一件事情就是要去北方养父那里问一下她的身世,她必须要问。

办好户口的落户手续,纯儿独自来到海边,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所有的思绪在翻腾着:“野种、野种,张武菊这句话什么意思?难道我不是她们张家的人?或者是张家一开始就知道我不是他们家的人?那为什么要接受我?养父和张家又是什么关系?纯儿决定北下,决定去看看养父他老人家,看看生活在那片黄土地上的父亲,也要看看他怎么和我说”!

休息了几天,沈汪纯带着所有的疑问踏上了去北方的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