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烟枪忽然丢掉了手中的烟头,随手将匕首抽了出来,大声疾呼道:“大家小心,这不是普通的坑洞,昨天抓伤豹子的那怪物,也就是从土中忽然出来的,现在这野驴也肯定和昨天那匹马儿一样,大家注意地面,防止那怪物忽然从地底蹿出发难。”
几人闻言急忙都丢了行李,掏出武器,一边小心戒备,一边慢慢的向那匹野驴靠近,几人将野驴围了起来,石锤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一条驴腿,一使劲将野驴掀了过来,一股血腥味顿时在空气中蔓延了开来。
驴子的肚皮处被生生撕开一道大血口子,五脏六腑被掏了个干净,血已经将身下的松土染成了血红一片,松土上还露出一截肠子,简直和昨天夜里那匹马儿的惨样如出一撤。
张勇踢了踢那截野驴肠子,骂道:“***,这到底是什么玩意?怎么尽挖动物的内脏吃啊?而且动作这么快,才一眨眼的功夫,这头野驴就这么被灭了,该不会真是什么妖怪吧!”
吴老六从地上拣起一根树枝,戳了戳那松土,忽然异想天开的说道:“不知道我们要是顺着这松土一直向下挖,能不能逮着那东西?”话刚说完,原本露在地面上的一截野驴肠子“唰”一下被拉进了松土中,地面上只留下一片血迹。
几人大惊,张易龙对着那松土坑“啪啪啪”连开三枪,子弹射入松土中,却如同泥牛入海,丝毫没有反应。
正当几人错愕莫名之时,场中情况突变,几乎是同时,三只异兽忽然自地下窜出,一只扑向马四哥,一只扑向张勇,另一只竟然向吴老六扑了过去。我们几人围在一起,根本就没有防备这东西会这么大胆,忽然自地底窜出攻击,顿时乱了手脚。
吴老六离的最近,首当其冲,这家伙一惊之下,早吓傻了,愣在当地一动不动,我还没来及举枪射击,旁边的李光荣抬腿就是一脚,将那东西踢翻了一个跟头,一头栽入地下,眨眼消失不见,地面上只剩一堆松土。
好一个牛刀杀猪马正刚,骤生巨变,他却丝毫不见慌乱,不退反进,一低头一弓身,迎着那东西撞了过去,“砰”的一声,那东西生生被马四哥顶出去一丈开外,从我们头顶上飞了过去,翻滚了几圈,“啪”的一声,重重摔落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发出几声如婴儿啼哭一般的声音,奇怪的是,却没有象另一只一样钻入土中。
张勇虽然粗俗,却胆气甚豪,又仗着身强体健,见那怪物去袭,竟丢了匕首,反手拽出把砍山刀来,迎着那怪物的脑袋就是一刀,只听“铛”的一声,如中金属,那东西被一刀硬生生震飞了出去,落在地上,两个翻滚,旋即一头钻入土中,只见松土乱动,眨眼之间,已经消失不见。
马四哥抽了杀牛刀,带出一股腥臭味,擦干血迹,插回腰间,又一脚将那东西踢翻过来,这下大家看的清清楚楚,这东西长的那叫个丑陋,头如鼠却牙尖,嘴直裂到两边耳根,耳尖细且倒生,紧贴其头皮,双眼圆大鼓凸,呈现墨绿色,身如大猴,体上布满土黄色的鳞片,尾巴粗短,有四肢,后两肢稍长,前两肢稍短,爪如鼠爪,只是大了数倍,爪尖肢壮,一看就知道十分善于挖掘。
旁边的石锤一看见这东西顿时大怒,他可没忘了豹子被这东西抓瞎了一只眼睛的事,伸手搬起一块石头来,足有十几斤重,对准那怪物的头颅,狠狠砸了下去。
这怪物虽然有鳞甲护身,但头颅毕竟还是没有那么大的承受力,石锤本身就力大无穷,这一下又是含恨出手,力道自然不轻,“噗嗤”一声,那怪物的头颅一下被砸的爆了开来,血水溅出,又腥又臭,眼睛也被挤压了出来,更是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