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烟枪见我忍住了,才放下心去,摸了摸身上,才想起衣服刚才都点火烧了,只好回头看了看他们几个,可怜巴巴的问道:“有烟不?”
我顿时也不想吐了,拼命忍住才没笑出来,这大烟枪,平时满牛比的,人家知道的他也知道,人家不知道的他好象也知道,就是不能提烟,一到香烟这个问题上,就整个歇菜了,瘾君子啥样他啥样。
没想到,还真被他给问出来了,豹子从裤子口袋里掏出半包烟来,都揉的不成样子了,可大烟枪就像见了宝贝似的,赶紧一把抢了过去,抽出一支来,将剩下的香烟老实不客气的装进自己裤兜里,才掏火点上,深深吸了一口,徐徐吐了出来,看那个舒服劲,比吃仙丹都爽。
老六和豹子,忙着撕下裤脚去帮花猛和石锤包扎,石锤倒无所谓,坐在那里和没事人一样,好象刚才豹子剜的不是他臂膀上的肉,可花猛就一草包,老六一碰就亲娘老子的鬼喊,就跟要命了一般。
花猛一叫,老六包不下去了,就蹲在一边等,等花猛不叫了,再动手包,一碰到伤口,花猛又鬼喊起来,气得老六“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将布条一丢,骂道:“你是三鹿喝多了?还是地沟油吃多了?是吃错药了还是忘吃药了?说吧!是想死还是不想活了,随便你挑一样,你不想包扎,爷还不想伺候呢!再鬼叫哥们回去将你按地沟油里让你灌个饱。”
我一听“噗嗤”就笑,老六这丫的那张嘴,真够缺德的,颠来倒去这几句,还让人家随便挑,怎么挑都是个死,或者生不如死。
花猛一见老六发火了,顿时蔫了,不敢再鬼喊鬼叫了,老六见这顿骂有了效果,又蹲下帮花猛包扎了起来。
我见花猛这丫的就是一欠骂的坯,也觉得好笑,刚想侃调几句,肚子忽然疼了起来,而且一疼就是翻江倒海撕心裂肺,顿时忘了刚才花猛那丢人样,抱着肚子哭爹喊娘的叫起痛来。
几人大惊,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又没伤着没碰着的,怎么会突然鬼哭狼嚎起来呢?倒是马四哥,虽惊不慌,一把抓住我,沉声问道:“老七,怎么回事?”
“我……我肚子……疼。”我挣扎着说了句话,肚中已经如同刀搅针刺一般,额头上黄豆大的汗珠子直冒,偏偏身体却冷的厉害。
马四哥也察觉出了不对劲,急忙回头看想大烟枪,问道:“怎么回事?老七身上怎么如同冰一样寒冷,是不是刚才那冰蚕出了问题?”
老六一听,顿时眼珠子都红了,一把掐住大烟枪吼道:“CNM,早就知道你不是好鸟,老七要有个三长两短,我就将你碎尸万段!”
大烟枪面色煞白,任由老六不停摇晃,嘴里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难道真的是盐帮气数已尽?”
我强忍住腹中巨痛,喊止了老六,大烟枪绝对不是有意害我,只是不知道什么环节做错了,才会令我遭受如此痛苦,不过他的本意是好的,我虽然不是什么圣人君子,但是非黑白,却也分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