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四章 哨兵夜宵
作者:开幕誓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55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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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的月亮又大又圆,高高地挂在天空,在保安团大院投下淡淡的银光,岗楼下的宿舍照得清清楚楚。大院的中间是个大花坛,坛的中间是一片白灿灿的花朵。周围是各种颜色和各种形状的花朵,在银白色的月光下,似乎都含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哪里是堵虎啊!

他是西霸天的又一个亲戚。人一旦有了威望,七大姑八大姨都来了,八不沾边,驴尾巴吊棒槌,不知拐了多少弯的亲戚都来巴结,而且还都心甘情愿的卖力。常言道;人怕出名猪怕壮,可想而知,园林城的头号劣绅保安团长西霸天,这头大肥猪,肥的流油,引起不少人的注意。

当然,有巴结吹捧的就有拆台反对的,拆台反对的是贫苦大众,像广华寺的兄弟们,是被斩杀不绝的。所以,形成了两个对立面,按照当时毛委员所讲;是两个不同的阶级的对立,以西霸天为首的亲戚编成了保安团,以大队长独龙为首的穷小子要活命。

可是,西霸天本人就不一样了,巴结的爪牙多如牛毛,亲戚多了哪能照顾过来。所以,名叫二瘪子的他,始终不得志,被安排在马厩和堵虎一起当马夫。

这小子天生的滑头滑脑,别人想不出的孬点子,他都能想出来,按照他本人吹牛,自己的本事大着呢,赛过三国的诸葛亮,明初的刘伯温,他自不量力,给自己起了个外号叫刘千温,意思比刘伯温还要厉害。可是,做出事来有始无终,每一件事情都能想到,真正实施起来,件件没有好的结果。

二瘪子刘千温和堵虎睡在一个通铺上,那是西霸天专意安排的,让他监视堵虎的。

这小子却有心计,堵虎那么老实怎是对手,他以拉关系套近乎,晚上没事瞎聊,把堵虎的家庭情况摸得清清楚楚,一切了如指掌,不管是堵虎的哥哥独龙,还是嫂子和侄子,没有他不知道的。

此时,堵虎被西霸天带到陀螺嘴去了,名誉上是给西霸天喂马,实际上是软禁他,也是以防万一,因为,他怕在交换独龙的过程中出现意外,关键时刻可以拿堵虎做文章。

当大队长独龙带领兄弟们攻下保安团,惊动了大院的所有人。因西霸天称广华寺的兄弟们为土匪。可想而知,土匪来了哪个不怕,所以顾命要紧。

西霸天的家人,包裹所有夫人,子女,一个个都吓得东躲西藏,但怕削去自己的脑袋。到底藏到哪儿去了?保安团大院那么大,谁知道呢。所以,大队长独龙从地道口出来,西霸天的正堂不见一人,大院里也很少有人走动。

当然,后勤大院的伙夫和马夫不是聋子,也不是瞎子,他们统统听到和看到了发生在保安团内的一切。

看到大队长独龙带领广华寺的兄弟们拿下岗楼,把留守队长苟布实杀死了,保安团的兄弟们统统被关进了一间宿舍。

有鬼点子的二瘪子刘千温,心想,出头的机会终于来了,我刘千温要趁此机会大显身手,让屠团长发现刘千温的人才,记住刘千温的名字,如果成功了,起码也要弄个纵队长什么的,比在这里养马有出息。

随找来后勤的三位兄弟商量对策,刘千温讲话十分注意方式,“老爷把我们留在家里,就是对我们的信任,我们要尽自己最大努力保护好大院的安全,可是,保安团所有留守兄弟都被土匪控制了。要想对付土匪,必须救出保安团的兄弟们,”

“谈何容易,”和二瘪子刘千温一起养马的另一位马夫讲道:“目前土匪二十多人,我们只有四人,如何救出他们?”

“这样,”刘千温确实有不少鬼点子,讲得头头是道,“他们在明处,我们在暗处,而且对大院比较熟悉,各个角落,每间房子都了如指掌,容易藏身,土匪们人生地不熟,不容易发现,即是发现也很难追到,”

“那倒是,”一位伙夫赞成刘千温的说法,催促道:“你想怎么干?采取什么方法,赶快安排一下,我们兄弟立即行动也就是了,”

“我的意见是,”刘千温在一间盛放大米的库房内做着规划,“首先拿下岗楼,而后杀死看守兄弟们的两位土匪,放出保安团众位兄弟,这样便可对付土匪的大队人马了,”

“这个办法虽好,”另一位马夫却摇了摇头,心想,还对付大队人马呢,保安团大院内的土匪就不好收拾,“可是,他们二十多人,我们才四人,如何对付二十多人?”

“我是得到机会了,才找你们商量的,”二瘪子向他们三人悄悄地讲道:“刚才听到他们争吵,你们知道领头的是谁?”

“不知道,”一位伙夫摇了摇头,心想,哪个操这方面的心,不像你小子到处钻空子。

“他是堵虎的哥哥叫独龙,”刘千温得知是堵虎的哥哥,如获至宝,给自己擒拿土匪增加了方便,“现在他是广华寺土匪的大队长,在盗取枪支弹药和搭救妻子和儿子的问题上,与什么付连长发生分歧。最后,还是按照大队长独龙的意见,带领十四位土匪去了后花园,前面只剩下六位土匪,”

“果然是个好机会,”另一位伙夫闻听所言,点了点头,很有信心地讲道:“只要拿下岗楼,剩下两位站岗土匪好办,我们四人对付两个,那是百分之百的把握,”

“关键是如何登上岗楼?”二瘪子刘千温琢磨起来,心想,土匪们警惕性很高,探照灯一直开着,老远便可看得清清楚楚,无法接近岗楼,“再说,今天是十五,月亮又大又圆,照得保安团大院如同白日一般,恐怕到不了近前就被发觉,一旦发现,整个计划就要泡汤,”

“强攻怎么样?”另一位马夫提出强攻,“我们四人同时从两侧下手,一人对付一个,”

“我们恐怕不是对手,”一位伙夫摇了摇头,不满的讲道:“再说我们的武器也不行,”

“唉,老爷也真是的,”另一位伙夫埋怨起来,“放着那么好的枪支,放在地道里舍不得用,这下倒好,被土匪们窃去了,”

“窃去,不可能,”另一位马夫摇了摇头,心里清楚,要想盗取屠团长的枪支弹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老爷可不是省油灯,那地道口安装着暗道机关,他们能破得了吗?说不定十几人早已见了阎王,”

“我的意见应该等等,”另一位伙夫闻听所言,他想守株待兔,不动刀枪消灭土匪,多省事啊,“等待前往后花园的十几位土匪被暗道机关统统杀死后,再来收拾他们六位土匪,岂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不过,”另一位马夫摇了摇头,心想,这个办法行不通,错过了进攻的好机会,万一他们破了暗道机关呢,再说,“要等多长时间,等到明天才能知道结果。”

“不能等到明天,”二瘪子刘千温也不赞成守株待兔的做法,“可是,强攻绝对不行,我们手里只有几把菜刀,再就是扁担,对付土匪的大刀肯定吃亏,再说,岗楼上还有几条好枪,那是真家伙,见面一枪就会被撂倒了,”

“要不,我们采取给土匪送饭的办法如何?”一位伙夫出起主意讲道:“等吃饭时,来个冷不防,把他们杀死,”

“不过,这倒是个办法,”二瘪子刘千温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感到把握性不大,“必须近距离才能成功,人少了办不了他们,人多了反而引起他们的怀疑,”

“那怎么办?”一位伙夫着急起来,不耐烦地讲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看来,要想拿下岗楼还真不容易,”

“就采用送饭的办法有什么不可?”二瘪子刘千温赞成试探一下,“你们准备些饭菜,我刘千温上岗楼看看情况再说,有机会就下手,争取一次成功,决不能把事情办砸,否则我们四人的性命都有危险,”

“目前也只好如此,”另一位伙夫随即站起身来讲道:“我负责饭菜,最好提壶酒,让他们喝醉,再下手,”

二瘪子刘千温早已心中有数,随即化妆一下,他脱去保安团服装,穿一件便服,免得让岗楼上土匪看到,是保安团的人马紧张。

于是,他一只手提着篮子,篮子里放着菜和大米饭,另一只手提了一壶酒,采取登上岗楼,用花言巧语的办法,让岗哨把酒喝下。

他并没偷偷摸摸上去,因为,岗哨都在暗处,只有傻瓜才站在灯下亮处站岗。所以,不能隐蔽上去。那样反而把事情办砸。

这时,月亮依然圆圆的悬挂在夜空,像一盏明灯高悬在天幕上。

他大摇大摆来到岗楼下,站在亮处向岗楼上大喊一声,“岗楼上的兄弟听着,伙夫给你们送夜饭来了,”

“喊叫什么?老子一枪毙了你,”岗楼上黑暗处传来了声音,紧接着就是“啪”的一枪。

吓得二瘪子刘千温一阵紧张,赶紧喊叫,“别……别……别开枪,每天夜里都是这样,给岗楼值夜班的兄弟送夜宵,是我们的责任,这是规矩,吃不吃由你,”心想,岗楼上的土匪不好对付,哪里能靠近。

他怎知,大队长独龙早已交代,大门外不是重点,重点放在大院内,不会那么干净,肯定还有暗藏的敌人,交代他们时刻提高警惕,保持高度警觉,一晚不许眨眼,免得跟自己一样被人摸下岗哨,所以,不管任何人靠近岗楼都要制止。

因此,刘千温的喊叫声,惊动了两侧岗哨,同时对准了他。

这小子哪敢再前进半步,心想,拿下岗楼确实不容易,无法靠近。不过,他脑袋灵活,随闪出把酒菜送给两位把守宿舍大门的土匪,只要把二人撂倒,放出保安团的兄弟们,而后再来收拾岗楼,控制整个大院,变被动为主动。再说,那时人多力量大,拿下岗楼比较容易。随向关押俘虏的宿舍走来。

“站住,”一位执勤兄弟手拿大刀走向前来,怒目圆瞪问道:“你是干什么的?”

“给你们送夜饭的,”二瘪子刘千温表现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一边笑着,一边低头哈腰。

执勤兄弟抬头看了看篮子,点了点头,“把东西放下,快滚,”哪里允许二瘪子刘千温靠近宿舍。

二瘪子刘千温放下饭菜和酒,心想,不需要靠近宿舍,只要你们把酒提过去,和自己提过去一样,等待喝下这壶酒,大功告成,即刻放出被关押的兄弟们。

他随返身回走,悄悄地躲在暗处观看动静,等待这一刻的到来。

这时,看守俘虏的两位执勤兄弟,把酒菜从篮子里端出来,放到地上,借着明亮的月光,每人倒了一大碗。

二人蹲下身来,两人把酒碗端起,碰了一下,倒酒的兄弟喊叫一声,“来,我们干……”

“好的,我们一起干……”

欲知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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