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沈雨:狐脸女是伊影心目中的美丽草原
我俩来到唱歌的一间小包房。
曾旭坐在电脑前,移动鼠标:“喜欢唱什么歌?”
我点了一支《自由飞翔》。
“这首歌问世后很快风靡各地,几乎赢得男女老少所有人群的喜爱,说明世人无论穷富贵贱,上下尊卑,都会感到某种有形无形的桎梏,人的本质是不自由的。”曾旭说。
“其实每个人都渴望飞翔,但是心灵和**却都在牢笼中,”我说。
“于是只好通过歌声寄托情思了。”
我也坐到电脑前:“你想唱个什么?”
“伊影最爱唱齐秦的《狼》,五年没有见到他了,真的很想他,我就把这歌儿送给他,做为对弟弟的怀念吧。”
整面墙大小的屏幕上出现空旷荒凉的原野:一只孤狼蹒跚地走着,前方风雪交加,未来不知在何方。
“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走在无垠的旷野中,咬着冰冷的牙长啸……”地质师的声调苍凉而伤感,“……因为向往那美丽的草原。”
“如果伊影还活着,他心目的美丽草原是什么呢?”我问。
“做为一个嗜血男人,那些妖媚*的狐脸女人,就是他心目中的美丽草原。”
“你为什么至今仍然单身呀?”我问。
“过去家穷,好容易上个中专。有了工作,一般女的我瞧不上,瞧上的女人,人家又瞧不上咱呀,所以就是高不成低不就。你呢?”曾旭问。
“我觉得找对象就是找精神伴侣,在大学处过两个男友,后来因为精神不合拍,不了了之了。”
他点了一支郑智化的《星星点灯》:
现在的一片天/ 是肮脏的一片天/ 星星在文明的天空里再也看不见/ 天其实并不高,海其实也不远 /人心其实比天高,比海更遥远 /人人都说骗人的谎言……
地质师的声音有些嘶哑,但是我觉得他是用真情唱的。
我又点了一支《我把妈妈的吻丢了》。
我唱着这支歌时,忽然看了曾旭一眼。
他的眼睛中,竟也有晶莹的泪光。
接着我俩又点了几支自己喜欢唱的歌。
曾旭说:“快到中午了,我请你吃点饭吧。”
我点点头:“我今天成了二陪了,一陪曾工程师唱,二陪曾工程师吃。”
“以后有机会再来个第三陪?”
“你想的倒美。”我讽刺地说。
曾旭眯着眼指着牌匾上“林中魅影”几个字:“就这家餐馆,进去看看。”
服务员领我们来到二楼一个小间。
小房间挺幽暗,只有一只壁灯发出幽幽的绿光,似乎有种诡秘的气氛。
“好,我就喜欢暗些的房间。”曾旭说。
“你可能是在地下巷道呆惯了。”
“也许吧。”
服务员拿来菜谱。
“我看你有一丝忧郁,给你点个‘大地回春’吧。”
“何为‘大地回春’呀?”我问。
“就是红萝卜,绿生菜,黄瓜等沾酱菜,给人一种春天蓬勃生命之感。”
“好呀。我给你点个炒木耳吧。你在巷道工作,煤尘吸入多,木耳有清肺之效。”
“谢谢。我估计我快得矽肺了,活不长了。”
“别这么悲哀呀。”我说。
“再给你点个炖鲫鱼吧。这个对女士美容有好处。”
“谢谢。你喝点什么酒呢?”
“‘竹叶青’吧。半斤装的。你喝点什么?”
“成都‘薛涛酒’。”我一向喜欢这种酒淡淡的香气。
“才女喝的酒呀。薛涛文采绝伦,但是她当过营妓,你知道么?用今天的话说,就是三陪小姐。”
“可惜了一个才女了,”
“应该说,是营妓的经历,成就了薛涛的诗歌精品。”
“为什么这么说呢?”我有些诧异。
“你看历史,很多*都有很精妙的诗才,为什么,因为她们在陪侍文人的过程中,天天耳濡目染,诗词唱和,于是精美的诗词才华就薰陶出来了呀。”
“你说的有道理。”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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