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她的嘴张开象一个空洞
沈雨在黑水市的父母家。
沈雨在QQ堂里面认识了几个好朋友,她一赌气全删到黑名单了
桌上放着爸的手机,沈雨拿起来,看到短信箱中,爸爸向一个医生询问,妈妈的心病如何治。爸爸一直在想办法,弄清妈妈的心理疾病的原因。他为这个操了很多心。
这几天,沈雨从到A市回来,一直过着逃避的生活,不管是朋友还是关心她的人,沈雨一律都不想见,她要逃到一个安静的角落,自己一个人发呆。一直关着机,偶尔打开,发现一些短信,有时回,有时不回。心里好像是空白的,自己也不知道这阵子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左想右想睡不着,沈雨把手机打开,如果刘光芒给自己电话呢。就接一下吧 沈雨想他肯定不会打电话了。
没有想到,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很神奇地响了。
原来是中学同座女生刘伟来邀她去唱歌。
沈雨说我不去,可是她说你一定要去,你如果不去,我以后永远不约你了,沈雨这才答应。
晚上十点,她们打车来到‘天上人间KTV’。
沈雨和刘伟斜倚在沙发上,一杯杯品着洋酒。
刘伟说,她单位有个女教师三十岁了还没结婚,现在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老太太,苍老,憔悴。.沈雨听了就在想像她的样子,她苍老的是外表,而我是内心,我比她还不幸,我比她还痛苦,自己以后怎么办呢 。
大家都有些疯狂地扭着,有些变态与失常。沈雨喝了很多很多。刘伟旁边说:少喝点少喝点,沈雨说:现在只有你关心我了,沈雨无所顾忌地喝着。刘伟送沈雨回家,抱着她上了的士,然后扶她上楼,帮她洗脸,帮她换衣服,在酒劲的作用下,沈雨晕头转向地不知道在做什么。
过了好久,沈雨醒了。
午夜,这里忽然停电了,非常黑,沈雨找到了蜡烛,想看看还有没有蜡烛,怕这一根不够,结果找找找,竟然发现了一朵参加丧礼用的小白花,可能是弟弟参加谁家的丧礼忘了扔了吧。……当时,头毛都竖起来了,发愣,然后扔了蜡烛,出了门,家家都在睡觉。
沈雨真的觉得很矛盾..为什么自己会变成这个样子,沈雨不知道到底要怎样,以后会有什么样的生活
昨晚妈妈没有回来,爸爸很早出去了。
弟弟和他的女友,房子,钱,让他变得现实,吵架疲惫,沈雨觉得好累。
妈跟邻居阿姨们打麻将又输好多钱,回来很丧气。
沈雨一个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烟缸中,一堆“摩尔”烟头。
沈雨走到浴室,打开了热水龙头。镜中那个修长匀称的女人*渐渐因雾汽模糊。
她用手抹了一下镜子,镜中竟出现另一女人的面容,五官很清秀,丹凤眼,高鼻梁。只是有些苍白。
沈雨觉是她就是林菲。
她胡乱又抹了一下,那面容消失了。
她躺在浴缸中,伸手在水中慢慢地摩擦着自己的身体,沈雨的苍白的手指死抓着大理石的浴缸边,向着不同的方向异样扭曲着。她盯着天花板上那些水渍形成的斑纹,越看越象一个骷髅。
那个骷髅渐渐地幻化出一些很诡异的形状:令人想到凡高的《割耳的自画像》,蒙克的《呐喊》,一个孩子从小因为被暴君父亲所惊吓,几十年被噩梦般的恐惧缠绕,他变成一只丑陋的甲虫在墙脚爬动着。千百只红色的蝴蝶背上插着大头针在飞着。那个喜欢写麦桔的年轻诗人的忧郁面容,像是在招呼自己。白夜,一个白衣女人幽灵般穿越墓园碑林,走进古堡……
沈雨深深地吸了一口烟,青黛色烟雾弥漫缭绕。那烟弯弯曲曲地袅袅上升。
床边摆着一本精装的画集,望着那画集,沈雨的脑海中是映现出一幅幅大师们的画作,马蒂斯粉红的女体,他笔下的女人被紧缚突出着*。凡高笔下的星夜幻象奔放火焰般,他把女人体与骷髅、播种者、烈焰、乌鸦群画在一起,这个一生贫病交加的画家在孤独中走向死亡,他画的卧室枕头成双,表明孤独中的画家极度渴盼异性伴侣的温情抚慰。”
德加终身未婚,生性孤独,因为他热衷于画**的速写,所以人们都认为他是个下流偷窥者。其实他的心地如同孩童般纯真,他画的妇女浴后擦身洗脚动作,研究女人体运动状态,急速写生,背部与臀部受光高光生动。毕加索的《撒尿的女人》,安格尔的《浴女》,背部微妙色调变化,大宫女腰身拉长……
白夜,凌晨三点左右,外面天色很亮。沈雨辗转反侧睡不着,只好又来到浴室,面对镜子那个萎靡的*的女人,躺进浴缸里,月经期的不适令她感到很寂寞。
沈雨的嘴张开象一个空洞,闭眼沉醉,呼吸急促,手迫不及待地摩擦着,轻微缺氧,视线模糊,身体陷入阵阵痉挛之中,大汗淋漓……。
她想,女人是个盛放液体的容器。她感到晕眩,有一种疲乏至极之感。
沈雨阴郁的身体渴求阳光,体内一阵轰热酥麻,渴望一个强壮的男性引导着自己,紧抱着自己在快乐的天空中飞翔。
在大学未毕业时,沈雨作为大龄女生,*高压力大,焦虑抑郁导致月经紊乱,便秘汗多腹痛体温升高,特殊气味很浓,因受过刺激,常有一种迟暮深春里的颤抖。
沈雨打开房门,沿着楼梯来到顶楼,
一阵凉风吹起她的发梢。望着下边黑黝黝的楼群街道,又有了一次往下跳的冲动也许这样,所有的都解脱了。
她没有跳下去。顺着楼道一级级地走下来。自行车在楼道缓步台窗边,外面白夜射进的不规则的光线,把它分割变形,她望着那些几何状的阴影,俨然一幅超现实主义油画,站在那儿看了一会儿。
来到一楼,推开楼门走出去了。
白夜,沈雨走在空旷的街上。
文联大门挂着的木牌已经斑驳,那份文学杂志在百万人口的城市居然办不下去了,早已没人写诗,在疯狂地追逐物质的喧嚣声中,诗神痛苦地死去。A市轻音乐团的音乐会门票只卖十多张,还不够演职人员吃一次盒饭的钱,结果只好退票取消演出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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