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那些器官在绿液中竟活动起来
晚上,沈雨倦曲着躺在床上听MP3。
《真的很爱你》歌辞写得真好:
真的很爱你/ 做事让你更快乐/ 在你心中埋名字/ 退回好朋友位置/ 你不要为难/ 爱你/愿意让你往更幸福地方飞去
沈雨想,自己也是怕刘光芒为难吧,自己也是爱他吧,愿意他幸福,不愿意看到他生活得苦闷,不如意,所以,沈雨决定与他不做情人,只做一个好朋友吧。
曲调有些忧伤,正是自己心情的写照。
沈雨睡觉姿势像个胎儿。医生说我这种睡姿的人胆小拘谨保守,或是从小受过什么伤害,内心有一种难在排解的恐惧感。如果不能找到这种恐惧感的根源,那么这种病源性心理会伴随自己的一生。
忽然,手机响了。
沈雨一看,是刘光芒的号码。
“我又去伊小楠家了,我与林菲上床了。”刘光芒说。
“你真的爱她么?”沈雨问。
“我挺喜欢她的,善良,美丽,有修养,虽然比我大九岁。”
“挺好呀,姐弟恋,挺时髦呀。那年我去汤源农场,那是*时丁玲呆过的地方,名人也是姐弟恋。”
“你不高兴了?”他问。
“我没有不高兴呀。”
“你要是感到伤心,我以后就不见她了。”
“别,你还是去见你那个心爱的林菲吧。我可不敢耽误你和人家的幸福生活,再说这还有工作,有案子要破呢。”
“那好吧。不过你可千万不要生气。”
“别这样说。”
沈雨嘴上这样说,可心里还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你与林菲做多长时间呀。”
他停顿了一会儿,说:“大约有十几分钟吧。”
“她在床上表现怎么样?”沈雨这样问着,心里却觉得不该问这些,问这些感觉自己有些猥琐,可是她无法控制自己不去问。心里特想知道。
“林菲挺有激情的。很狂-野的样子。”
沈雨像吃了一颗半生的葡萄粒,心里涌起一丝酸涩:“你们俩是谁先主动的?”
“林菲说起一个人生活的孤独,带小孩十几年,生活的不容易,我很同情,我抱住了她,几乎是同时,她也抱住了我。”
“后来呢。”
“后来我们俩接吻了。”
“是谁先张的嘴呢?”
“当时我昏头昏脑的,记不清是谁先张的嘴了。”
“你还真是投入呀。”沈雨有一丝讽刺的口气:“后来呢。”
“后来,她把衣裙脱掉了,赤-裸地站在地板上。“
“于是你就扑了上去,把她压在床上?”沈雨急切的接着说,这当然是她的想像。
“不是,我看着她的身体。”
“你看她的身体,看得很仔细?”
“当然。”
“她的乳-房多大,有我的大么。”
“比你的略大一点”
“后来你把她抱起来,放倒在床上……”
“你怎么知道呀……”
“别说了――”沈雨打断他的话。
“那好,不说了,你早点睡吧。”
刘光芒挂了电话。
沈雨在床上反来复去地睡不着。脑海中尽是刘光芒和那个女馆员的赤-裸的身影。
沈雨在想他们在床上的动作,姿态,表情,一直到凌晨3点沈雨也没闭上眼睛。
难道自己真的离不开刘光芒?
难道他就是自己这辈子的夙命?自己真的不该跟他说,与他只是做个普通朋友吧。
喝了三杯红酒。
脑海中像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总是一个人形单影只,很可笑。觉得自己很卑微,很没有用,为什么总是找不到心目中的那个人呢?其实沈雨的要求并不是很高,但是总是没有结果。爱沈雨的人沈雨不爱,沈雨爱的人却不爱沈雨,好不容易遇到了刘光芒,还无法让他快乐,沈雨真是没用。今天喝得有点多,觉得有点晕,每次喝酒喝到晕的时候总是会感觉很难过,会想到很多不愉快的事情。
沈雨想找几片阿斯匹林,打开柜子。
在50厘米高的广口瓶中,用烈酒泡着虎和鹿的阳-具,海狗的肾。沈雨听妈说过,你爸有病,泡这些是治你爸那种病的。
爸后来身体有病,与母长期没有性-生活,于是爸开始收藏各样丑陋不堪的动物性-器官,看久了,感觉中那些奇型怪状器官在绿色液体竟游动起来。水瓶里清澈的绿色液体像是欲-望的深渊。
沈雨只好爬下床,打开窗子。看到外面起了浓雾,街上能见度很差,看来这雾气半天也散不掉啊。前方只能看到十米的路。于是她穿衣出了门,下楼。
早晨起来跑步的人,都是一付漠然的表情,匆匆地走过身边,没有一个人看自己一眼。人被笼罩在一片大雾里,就像命运笼罩人的一生。
早晨,沈雨走在火车站广场的人行道旁。
一位抱着小孩的妇女走过来,小声问沈雨:“毛-片要不要?”
沈雨摇摇头。
火车的车轮轧在铁轨上发出的尖锐声音,报站的尖利女声,语速奇快且声调惊恐,据说象*时读大字报的声音,电梯上人密密匝匝粘在一起,各种汗息,男女各种品牌香水味混杂在一起。
货运处外面墙角里,收破烂的女人四仰八叉地倒一大叠废纸堆上,发出很响的鼾声。一个穿着华贵的女人从健身中心出来,细腰白皮肤,身上飘散着昂贵的香水味,高跟鞋踩着收废品女人的烂鞋带走过去。
有人蹲在兜售正版盗版的,新的旧的各种图书。沈雨低头依次看过去,映入眼帘的竟都全是《厚黑学》、《老狐狸手册》、《办公室秘笈》之类,如何洞悉他人心理**,如何揣摸上司好恶,好像生活中到处都充满阴谋和欺诈,人人都要成为谋略大师才有可能生存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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