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华说:“那天我和你提及的那个赵达,原名叫赵国标,是我的杀父仇人。”
“什么?他杀了你爸?”
栗裕新差点喊了出来,但他意识到这是咖啡厅,只好将声音尽量压低,以免引起别人的注意。
程华觉得在这里谈话不方便,便点手叫来了服务小姐。
“还有包厢吗?”程华问道。
服务小姐点了点头。
“给我们预备一间包厢,要绝对安静的,不能有噪音。”
服务小姐出去了,不大会儿便安排好了。
“两位先生跟我来吧!”
在三楼的包厢里,窗户上拉着厚厚的窗帘,外面的光线透不进来,所以尽管是白天,这里也是非常昏暗,几盏灯都亮着,但亮度显然不够,尤其让人注意的是灯光居然呈现红色,浪漫而有色调,可见这里不单是让人喝咖啡的,情侣们可以在这里享受他们快乐的时光,毫无别人的干扰,看来这里的老板还是想的十分周到啊!更让程华吃惊的是,里面居然有张大床,床上的被褥都是崭新的,整整齐齐的躺在那里。
栗裕新一笑:“她把咱俩当成那个了。”
程华也笑了:“像咱俩这样的大老爷们,居然要包厢,也难怪人家会往那方面想。”
两个人坐在桌边,早有服务员将咖啡都端了进来,然后悄没声息的退了出去。
这时候,四周安静,少却了人声的嘈杂,两个人可以畅谈了。
栗裕新问道:“那个赵国标到底是怎么回事?”
程华叹了口气,道:“他原先和我爸是同学,也是要好的朋友,在我的印象中,他一直是脸上带着微笑。但是,后来他们反目成仇了。”
“什么事情?”栗裕新十分好奇。
程华便将父亲和赵国标反目的事情说了,栗裕新听后也皱起了眉头:“这个赵国标怎么这样?”
程华说:“我爸自然不会善罢甘休的,他找了赵国标的把柄,给了他沉重的一击… …”
程华将父亲的所作所为也一五一十的倾倒了出来。
栗裕新没有说话,在那里静静地听着。
过后,程华说:“我爸现在离奇死亡,你说这个赵国标的嫌疑是不是最大的?”
栗裕新点了点头:“按照推理上来讲,他确实是有很大嫌疑的,但疑邻偷斧的故事你也要借鉴一下。”
程华知道栗裕新的话题所指,他也不糊涂,如果不是听了父亲鬼魂的嘱托,他也不敢如此妄下断语。不过,这事他并没有说出来,估计说出来了栗裕新也不会相信的。
程华说:“所以我想找到他,问个究竟,如果不是他干的话,我也不能冤枉好人。”
栗裕新点了点头,默然不语。
程华说:“可我现在没有机会问他,这正是我的苦恼所在。”
栗裕新笑了:“程华,我知道你请我喝咖啡是有目的的,你这个小子很会算计,这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
程华也笑了,笑容在他的脸上停留了更长的时间。
“你也挺精明的,一眼就看出来我会算计。”
栗裕新收住笑容,表情严肃,说道:“你想找到赵国标,只有一个办法。”
程华一惊,同时眼里放射出了光束。
“什么办法?”
程华几乎站了起来。
“你坐下,听我慢慢说。”
栗裕新倒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十分自然。
栗裕新抽出一支烟,自己点上,烟雾便在包厢里升腾起来。
在烟雾中,栗裕新慢慢说道:“据我所知,这个赵达,也就是你所说的赵国标,有一个最大的爱好,那就是跳舞,我这几天也替你留意了,他基本上每天晚上都会去一个地方,那就是‘新世界舞厅’,你到那里或许会见到他的。”
“真的?”程华兴奋异常,这个线索真是非常重要,看来这个栗裕新是很有一些本事的,自己只知道在赵国标的公司外面瞎转,白白的浪费了时间,可人家一逮一个准,提供了这么重要的信息。
程华激动地站起身,紧紧握住了栗裕新的双手。
就在这时,包厢的门忽然开了,有个服务小姐探头往里面看了一眼,随即又把身子缩了回去,嘴里连连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栗裕新看了看程华,往门那儿一努嘴,程华也觉得自己有些失态,急忙松开了自己的双手,脸上绯红,场面有些尴尬。
栗裕新忽然大笑,这笑声打破了沉寂。
“你看你激动的,人家以为咱俩真是‘同志’呢!”
程华也恢复了常态,脸上出现了断断续续的笑容。
程华又向栗裕新打听了“新世界舞厅”的地址,栗裕新便将详细的地址给了程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