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华悻悻地出了面馆，他不知道王警官能否将这事放在心上。

程华漫无目的的在街上闲逛，他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转到了市公安局的大门外。

程华猛然抬头，发现自己的身旁就是K市的公安局，依旧是那么气派。公安局里的人来人往，穿制服的和没穿制服的混杂在一起，他们步履匆匆，似乎一分钟的时间都耽误不得。

程华刚进去，便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那声音非常熟悉。

程华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发现自己的眼前站着一个年轻人。

“栗裕新！”程华喜出望外。他做梦也想不到会在这儿碰到栗裕新。栗裕新仍然和八年前一样，英俊潇洒，精神抖擞，唯一不同的是发福了，小肚子也有点明显了。

“你怎么会在这儿？”程华问道。

栗裕新笑笑：“帮朋友办件事。你呢？有事吗？”

程华笑笑：“我来找本书。”

“找书？”栗裕新有些糊涂。

程华说：“到外面谈。”

栗裕新恰好已经将事情办完了，便跟着程华出了公安局。

“这些年你混得怎么样？怎么一直听不到你的消息？”栗裕新问道。

程华苦笑了一声，说道：“我蹲了八年监狱，你当然不知道啦！”

“蹲了监狱？”栗裕新听糊涂了。

附近有家茶楼，环境好，程华便把栗裕新拉进了茶楼。

两个人找了一个靠窗户的桌子。现在时间尚早，喝茶的寥寥无几，在这里说话很方便。

栗裕新要了两杯龙井。不大会儿，服务员便将两杯冒着热气的龙井茶端了上来。茶香四溢，直往两个人的鼻孔中钻。

“程华，现在你该说了吧！我发现你瘦了许多，也憔悴了不少，你到底怎么了？”栗裕新对眼前的这个朋友甚是关心。

程华叹了口气，将事情的前后经过都倒了出来。

栗裕新吓得张大了嘴巴，半天也没有缓过神来。

程华把自己的故事说完了，栗裕新才低头喝了口茶水，他发现那茶水已是冰凉的了。

“你把他杀了？”栗裕新瞪大了眼睛。

“是的。”

“可我当初就告诉过你，不能鲁莽的，要把他交给警察。”栗裕新的语气中含有三分的埋怨。

程华低头不语。

“程华，我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分析，也许你真的错杀了好人。”栗裕新语重心长地说道。

程华也不是没有想过这事，但今天栗裕新明确点出这事后，他的心里还是颤动了一下，如同一块石头扔进了碧波荡漾的湖水里，激起了一层层的波浪。

“也许吧！”程华说这话的时候显然缺少底气，他的眼神呀顺了下来。

停了会，程华喝了口凉茶，说道：“所以我现在过来了，想找到那本《灵媒》。”

栗裕新真的吃惊了：“你还要使用那本书里的方法？”

程华点了点头。

“程华，那书是把你带入了幻觉之中，这世界上哪来的鬼魂呢？”

程华默然不语。

“程华，你不能再那样了，如果你还采用哪种所谓的通灵术的话，说不定还会做出什么傻事的，你知道吗？”

栗裕新出于至诚，程华也不好说别的，但他总觉得自己听到的那些话并不是什么幻觉的产物，他相信那是真真正正的鬼魂在耳边说话。

两个人分手之后，程华一点精神也没有了，但他要找到那本书的想法却更加强烈。

程华又转到了公安局那儿。这一次，他没有进去，只是在门外徘徊。

程华的脑子里面很空，他将脑中所有的东西都倒了出去，只是在那儿慢慢的走着。

突然，有人轻轻地喊了一句：“程华！”

程华一惊，猛然抬头，发现面前站着一个警察，四十多岁，面善。

程华觉得面生，愣在了那里。

“您是？”

那警察笑笑：“我是这里的警察，我姓唐，你叫我老唐就是了。”

程华也笑了笑：“唐警官。”他随即有紧张了起来：“您找我有事？”

唐警官点了点头，将程华拉到了一边，颇为神秘地问道：“你是不是过来找一本叫《灵媒》的书？”

程华一惊，瞪大眼睛瞅着唐警官。

唐警官笑道：“你不必这么紧张的，我刚接了一个电话，是我的一个朋友打来的，他姓王，在监狱里面工作，你大概认识吧？”

程华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王警官已经给帮了忙，他的心里真是非常感激。

程华点了点头：“我认识他。”

唐警官压低了声音说道：“也真是巧的很，那本书现在就在我这儿。”

“在你这儿？”程华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