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帏内,光线霎时暗下来,只剩下我们两个眸眼相对,我顿时紧张得六神无主、心跳加速,五脏六腑都跟着激荡起来,问道:“子隐,你要做什么?”
他的目光不安分地在我身上来回瞄着,轻声道:“教你夫妻之间的事啊,等到洞房花烛之夜,**一刻值千金,我可不想面对着一头不解人事的猪。”说完坏坏地笑着,伸手就要解我的衣裳。
我连忙挡开他的手,护住胸前的衣襟,惊道:“不要这样啊,外面有好些人呢。”
他低眸若笑道:“你那么大声,想让外面的人都知道,我在诱骗无知少女吗?”
我双颊泛红,娇嗔道:“你这么放肆,就不怕被人家听见,私下里会说闲话?我可不想初来山庄,就惹人非议,你快点放开我!”
就在这时,床帏外有人影一闪,我惊坐起,叫道:“是谁?谁在外面?”
他却俯下身子,将我按倒,轻轻覆盖上来,玉手捧住我的脸颊,双眸专注地凝视着我的眼睛,柔声道:“看着我,现在什么都不要管。这一刻,你只属于我,我需要你的配合。”
我动情地流转着秋波,迎着他炽热的目光,“可是――”
没等我说完,就被他封住了口,他的唇柔软而湿润,小舌如火苗般在我贝齿间缭绕,麻酥酥的感觉连同无边的灼意,传遍我的四肢百骸。
我半推半就被他撤去了衣衫,少女的璞玉之姿,如同娇羞的桃花,毫无保留地展露在他面前,他目光微炽,在我胴 体上游走,我只觉全身像火一样,迅速燃烧起来,雪嫩的玉 体,因**的肆溢而泛红。
我咬住樱唇,握紧床单,任由他随心所欲地折磨着我,止不住发出了呻吟声。
夜风从窗外袭来,吹动明黄色的罗帐,也跟着剧烈地震荡起来。
外面的丝竹管弦和宾客们的欢笑声,此刻都淹没在我们忘情的交缠中。
我总感觉暗中像有一双眼睛在看着我,少女的娇羞和春情相互作用,化成了片片红霞,染上了我的面颊,却不知为什么,他偏偏眨也不眨,双眸直直地盯着我,如居高临下的天帝一般,看着我在他下面宛转承欢,早已娇怯不胜的样子,却自始至终冷冷地看着我。
那赤 裸裸的眼神,看得我满面羞红,恨不能躲进被衾中,不经意间,望见他眸底的寂寞,却是我从未见过的。
我的心猛然之间,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给揪住,抽搐中连忙喊停。
他给我的攻击虽不强撼,却是致命的,我的全身都在剧烈地战栗着,久久地停不下来。
“怎么了?怕他们听见?”
他的瞳眸深幽如墨,目光中绞着些微余热,却掩藏不住心底的冷漠。
我满腔莫名的悲恸中,夹杂着浓烈的伤感情绪,犹自娇喘微微地洒下泪来,“不是,你不要管我――”
拒开他,转身朝里,已止不住泪如雨下。
一段沉默后,他的指尖颤抖着,爬上了我的脸,满是心疼地问道:“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不是,不是――”
我强自扭着头,泪眼模糊中,早已看不清他的面孔,就像心中从未看清过他的眼睛一样。
为什么直到现在,付出了女人的全部,我还是进不了他的心里?
他的心到底还有多遥远?为什么总让我可望而不可即呢?
刹那间,所有的情绪,都跟着淹没在这一场泪的暴雨里。
他只有长叹一声,不停地用嘴唇吻去我腮边的泪痕,轻抚着我的身体,低声安慰着,“别难过了,都是我不对,以后会好的。”
我的心终是淹没在他无边的柔情里。
突然之间,外面传来一阵恭敬的声音,“夫人驾临,我等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一个妇人声音答道:“你们继续,不用拘束,我来找子隐。”
我闻言一惊,戛然止住抽泣,抬头望着他,问道:“是不是――”
他柔笑着,令我噤声,“嘘,是我母亲。”
我慌乱地七遮八掩,忙要穿好衣衫,却被他玉手轻轻拦下,遂皱眉瞪着他,怨他方才心急火燎,非要行这**之事,害得我如今春色荡漾,衣衫不整,一副狼狈模样,如何见得了他母亲?
他却嫣笑自如望着我,不论发生天大的事,都是那副风 流不拘的表情,低声道:“别担心,我有办法!你只须别出声,就行了。”
我嘟着小嘴,将信将疑地望着他。
他却低头亲了亲我,吻去我腮边最后一丝泪痕,轻笑道:“你这头猪,可真能哭!我算是怕了你了。”
“嘘!”我听到脚步声近了,连忙伸手按住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