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

怀斯曼轻轻合上手中的怀表，看向这间无窗之楼的来访者――其名为宗教杀手。

“嗯。”

简单地回应了怀斯曼，化名为天理久远的宗教杀手的目光转移到了眼前那个看起来又像男人又像女人，又像大人又像小孩，又像圣人又像囚犯的“人类”――亚雷斯塔身上。他眯着双眼，抬头直视，用着不带感情的语调开口道。

“你是不是对我的大脑做了什么，亚雷斯塔？”

“没错。”

没有任何的辩解，亚雷斯塔几乎毫不迟疑地承认了下来。

“我给你的大脑输入了虚假的记忆。”

“……”

久远没有开口，只是望着那个男人，不，其实连“他”的性别也无法分辨，谜一样的存在。他会给自己答案，如果不是需要自己的存在，那么他就没有必要将自己拉入这个阵营。

“学园都市存在一个叫作五行机关?虚数学区。如果要形容的话就像红外线或高频率的声音一样，虽然存在，但却不可视也不可闻。是种存在于与人类不同的相位。”

“你在说什么……”

久远皱起了眉头，这种听起来似乎好熟悉，但又掺杂了科学的内容，让他的思路紊乱起来。

“借由某种力量形成生命成为其中的居民。用魔法应该称之为什么，君士坦丁？”

“魔法，看不见……难道是……”

一瞬间，久远的瞳孔放大，愣愣地盯着亚雷斯塔，嘴中满是苦涩而难以下咽的唾沫。

“天界？”

虽然有些科学家在叫这年代太空梭都已经可以冲破大气层了，也没看见什么天国啊！但天国或地狱的“上”、“下”关系，并不是高度的问题。举个例子来说好了，人类的眼睛无法看到红外线，人类的耳朵无法听到高频率的声音，所谓的“高”、“低”指的就是这样的意思，人类“能够感觉到的范围”以上或以下。太高感觉不到，太低也感觉不到。所以就算神来到了身旁，人一定也没办法察觉的。“低”指的就是地狱或是恶魔。与红外线相对的是紫外线，与高频率相对的是低频率，也就是所谓的逆位向。两者虽然波长不同，但一样都是波动。

换句话说，就算恶魔的身边站着一个天使，他们也无法互相察觉对方的存在，除非他们正在对天堂与地狱的中间地带”人界”进行干涉。

但是当物体受到红外线照射的时候会发热，玻璃受到高频率声音的影响会开始震动。这就是所谓的天谴或奇迹。

一如虚数学区……无法察觉……不处于同一相位……

“开，开什么玩笑？你想要制造一个人，人工天界，你知道自己究竟在干什么吗，亚雷斯塔！？”

久远大声喊道。

“这样的话，全世界的魔法师……”

“将会统统无法使用魔法。”

亚雷斯塔有着毫不在意的语气，说出了这个可怕的事实。

如果纯粹是藉由科学力量创造出来，就不能以“天界”或“魔界”这类原本已经存在的字眼相称。这是一种新的“界”，不存在于卡巴拉、佛教、十字教、神道或印度教的经典之中。

而一旦新的“界”完成，就代表所有魔法的毁灭。

举个例子来说，假设地球上的浮力及升力基准值发生了大幅度的变化。

在这样的状态下，照着幼稚园儿童在图画纸上画的图案，制作出来的飞机固然没办法飞行，但是照着专家所描绘的设计图所制作出来的飞机也没办法飞行。但是，实际上飞机还是会在机场跑道上滑行，试图升空。结果就是在离陆的那一瞬间失去平衡撞毁。

新的“界”出现，造成魔法环境的剧烈改变，也带有相同的意义。一旦魔法师想要使用魔法，身体就会爆炸。藉由魔法的力量撑起的神殿或圣堂也会因失去支撑力而崩塌。

同样的现象会发生在任伺宗教。

仔细想想就知道。任何宗教都有一定的“规则”。当然，规则并非只有一个。佛教有佛教的规则，十字教有十字教的规则。这些规则就像各色颜料，重叠描绘在世界这张巨大的图画纸上。

所有宗教之间只有一个共通点，那就是一定有某种规则。

在一个规则都已确定的地方，假如硬是挤进了一个新的“界”呢?原本维持安定的规则都会被打乱，魔法师不管施展什么魔法都会爆炸自灭。

再好的小提琴家，也没办法用一把弦被调得乱七八糟的小提琴来演奏。打乱了规则，也是一样的意思。

如今虚数学区的钥匙似乎尚未完成，一旦完成，任何魔法师都无法在学园都市内使用魔法。

而学园都市等于是世界的缩图。

等到超能力开发的进展到了世界规模，所有人类都会使用超能力时，整个世界就会笼罩在AIM扩散力场之下。原本只存在于学园都市内的虚数学区，将会扩张到全世界。

“……”

久远恐惧地望着眼前的存在，在这个存在面前他简直就是一个爬虫。

亚雷斯塔?克劳利……

自己早该想到的……

久远的目光中充满了苦涩。

“你应该在意的不是这个才是吧？”

“不是……这个……”

久远似乎抓住了什么，反复念叨着。

“天界……天界，圣徒！！！”

正是如此，神虔诚的信徒将会进入天界。但是并不是虔诚就能够进入天界的，换句话来说，进入天界事实上并不是看你是否虔诚，而是由神来判定你是否可以进入天界，传说中也一向有着天使指引信徒。

那么……父亲大人……

那位老人的音容笑貌，一瞬间出现在久远的脑海中。

“看来你了解了。”

上方传来亚雷斯塔平淡的声音。

“怎么样？”

“……请让我加入。”

久远坚定地望向亚雷斯塔，用着从未有过的坚定语气。

“那么，怀斯曼。”

“是的，大人。”

怀斯曼俯身向着亚雷斯塔行了一礼，转向久远。甩出一张磁卡。

“那么，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学园都市特殊战术运用防护部队的队长了，君士坦丁。”

卡啦卡啦，手中的磁卡被捏出古怪的响声。久远缓缓抬起头来。

“交给我吧。”

谁也别想践踏这一切，谁也别想！！！

2

“风暴的前兆开始显现，宗教杀手的行为是否意味着什么呢？”

坐在圣乔治大教堂的庭院里，英国清教最高主教萝拉静静地抿了一口茶，望了望开始变色的天空。

与此同时想着这一个问题的，还有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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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是作者，本书的第一卷结束了。

虽然读者很少，但是我很满足，因为这是第一本，我全心全意去写的书。

不过书评什么的，不要说脏话，不然即使我听了意见，也会删掉的。

本卷中有很多的伏笔，暗线，有些细细读就知道原因，而有些则要在后面揭晓。

例如亚雷斯塔为什么要招募暗杀机关，天使级的战力又是指什么……但是总算，这开头已经完成了，久远也彻底从魔法阵营转移到了科学阵营。

学习河马同志，本书的关键词是天使。各个阶层的天使居住在不同的天界，同时有着不同的象征意义和职责，有兴趣可以看看。

在此，请允许我暂时搁笔，因为我母亲来了……哈哈，就这样吧。诸位下卷见。

注意，本书黑暗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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