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清教的冲突(上)
作者:英雄王的荣耀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6531

“啧,到哪里去了!?移动教会的讯号居然消失了……”

在被钢铁丛林包围的学生宿舍区中,响起了一个满是焦急的声音。

“冷静一点,史提尔。先和学园都市的上层取得联系,现在我们已经算是非法入侵了……再向他们请求协助吧……”

这个场面多少有些诡异,那是身穿与整个学园都市科学氛围格格不入黑色教士服的男子,他的脸上印着奇怪的条形码,嘴里叼着烟味呛人的特大号雪茄,身上则零零散散地挂满了各种奇异的金属制品,虽然有着两米的高大身材却是一副少年人的面孔。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位少女,长长的马尾一直垂到腰部,截去一条裤管的牛仔裤上挂着一把足有一人高的吓人长刀,一脸冷静地劝导着自己的同伴。

“……混蛋!”

低声咒骂着,男子调试着自己的心理。

“呼~也只能这样了,现在和科学阵营不能起什么冲突。”

吹出一口烟雾,装束奇怪的神父慢慢冷静了下来。

“要联系上学园都市上层,有办法吗?”

一旁的少女问道。

“嗯,先去找土御门吧……”

他突然停了下来,警惕地皱起了眉头,扭过头去,望向四周。

“怎么回事……”

四周不知什么时候突然静了下来,莫名的恶寒侵袭着身体,冰冷的触感充斥着整个感知的世界,变幻的压抑潜伏着,将此地与真实的世界剥离出来,形成现象化的地狱。寒气的侵袭似乎就连太阳的光辉也不由自主地黯淡下来,让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寂静的空气中弥漫着令人毛骨悚然的铁锈味。

史提尔感觉自己全身的寒毛都立了起来,心跳的飞快,连同呼吸也不由自主地急促了起来。

“噗通,噗通,噗通……”

仿佛世界上只剩下自己心跳的声音。

钢铁的丛林在诡异的阳光下扭曲着,大气被不知名的气息纠结着,毒蛇一般地吐露出舔舐人心的致命要素。

阴影之中似乎潜藏着择人而噬的可怖魔物。

似曾相识的感觉勾起了火焰魔术师的回忆。

几年前。清教和正教的交涉完成,正式达成协议,允许**目录对正教内部原典的记录。紧接着展开的就是对小型组织魔道书的回收记录,其中包括在中东地区闻名的宗教杀手。

别的教派可能对于其并不了解,但清教却对其进行过专门调查,包括其教派――东正。由于先前在中东地区执行任务遭到了东正的干涉,因此,经坎特伯雷大主教哈曼批准,对于东正牧首及宗教杀手教父范克希尔派出极刑处置部队,并成功处以极刑。

所以,任务的原来宗旨是以夺取为主,为此出动了共计七十名的高等骑士以及罗宾汉,和清教魔术师。在三日后得到回馈消息――全灭。

最后不得不对处于非清教领域的宗教杀手妥协,追封范克希尔为圣徒,换取原典的记录允许,随后……派出追杀部队。

那一次的经历让负责**目录的史提尔印象深刻。

他不禁眯起眼。

起风了。

冰冷的风带着刺骨的敌意从远处的席卷过来。

“啪嗒,啪嗒,啪嗒”

低沉而又和缓,严格遵循着某种未知规律的脚步声在静谧的天空下显得格外清晰。

一片黑影显现出来,仿佛是从空间的狭缝中挣脱出来一般的突兀。

冰冷的面目似乎带着冰霜一般,不带有任何多余的感**彩。

他站在那里,沉重、压抑的死寂就扑面而来,仿佛是由死亡聚集成的巨石,充满了黑暗的即视感。

会死,会死,会死,会死,会死,会死……

这样的念头在一瞬间充斥了脑海。

并非是来自实力上的差距,而是宛若面对天敌的恐惧。

“咕嘟”

他不由自主地咽下一口口水。

正在这时,对方开口了。

“好久不见,史提尔?马格努斯。”

对方的眼神没有任何的变化,就连嘴角也没有明显的动作,冰冷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君士坦丁。”

“……”

对方没有接话,选择了等待。

“我们的目的是回收‘目录’,马上就会向你上层提出申请。”

他强压下心头不安的浮动,冷静地回话。身旁的少女虽然同样是世界上仅有二十的圣人之一,但与对方相比在战斗经验上却完全不够看,况且对方同时还是原典的持有者。

“……外交指令。”

史提尔说不出话来。那种东西,匆忙追逐**目录的他们当然不会有。

“……我没有收到入境申请。”

只这一句话就充满了残酷的意志。

史提尔瞬间明白,只要有借口,眼前这个怪物就会毫不犹豫地奇袭过来。

“──Fortis931!”

“IIBOL(那是孕育生命的恩惠之光),AIIAOE(那是惩罚邪恶的制裁之光)……IIMH(带来安稳幸福的同时),AIIBOD(也是消灭冰冷黑暗冻寒之不幸)……IIZF(其名为炎),IIMS(其职为剑)……ICR(显现吧),MMBOP(啃噬我身,化为力量)───!”

从胸口炸裂出的火球在空中扭曲,其真面目为――

“Innocentius(猎杀魔女之王)!!!!!!”

“轰”

火焰在一瞬间爆发,翻腾的烈焰从平地上冲天而起,咆哮着肆虐的灼热气息吹息着将地面炙烤成通红的汁水,在空中集结,形成恐怖的火焰之王。

身旁的少女也在同一时刻俯下了身子,手指摸上了刀柄。低声问道。

“敌人吗?”

史提尔点点头,有些苦涩地回答。

“嗯。”

宗教杀手只是看了那个火焰巨人一眼就扭过头来。

“魔法战吗?……真是厉害,明明没有看见你使用符文……是在纸的两面刻印的吧?”

过去由于纸张材质的限制会浸透的缘故无法完成的两面刻印在现代却完全没有问题,可以在一瞬间切换两种不同的符文魔术。

史提尔没有回话,只是挥了挥手。

火焰巨人随即咆哮着俯冲过去,足有3000℃的烈焰编织成的炽白十字架狂吼着横扫过去――

宗教杀手抬起头,向前重重跨出一步,,羊皮制成的古旧手册出现在手中,三张羊皮卷被飞快地抽出,在空中折叠变幻出新的形态。

“――炼狱之炎在此展开!”

整个空间为之一滞,紧接着是狂涛一般的高速咒文。

“……IA-ZI-DINGIR-GIRRA-KANPAI!升起吧,ANU火焰圆盘之子!升起吧,MARDUK金色武器的后代!不是吾召唤汝,而是ENKI,魔法师的主人!不是吾在这里召唤汝,而是MARDUK,蛇的屠杀者!……KAKKAMMANUN!(1)”

速度快到令人咂舌,长达一百多节的咒文在不到一秒的时间内被吟诵出来。

然后。

大地炸裂,耀眼的毁灭之光从地底嘶吼着挣扎而出,瞬间绽放出来!巨大的火焰之翼在空中显现,恐怖的热浪像是没有止尽一样咆哮着冲击着世界,翻滚着拍打焦土的大地,将一切灼烧,形成超脱常识的火焰世界。

“去吧,火神GIBIL哟。”

“――――――”

连灵魂都为之颤栗的恐怖咆哮,远超对方有着高达十米可怕身形的火焰魔神怒吼着吐出白色的赤炎,向后延伸扭曲大气的巨翼猛然挂起死亡的龙卷,正面迎上了狩猎魔女之王。

“砰”

两者的碰撞产生震耳欲聋的沉闷巨响,狩猎魔女之王哀鸣着倒飞出去,火焰的身体支离破碎,飞溅的火星四散跌落在地上,发出“呲呲”的声响。紧接着,烈焰组成的利爪毫不犹豫地刺入,像是撕纸一样不可思议地将本应是能量组成的火焰巨人撕裂。

那四散的凄惨姿态,恍若夜间灿烂的烟花。

“噗哈”

鲜血,不由自主地从指间渗出。史提尔整个人蜷缩成一团,身体不自然地抽搐着,口中涌出的鲜血滴落在地面上,却又很快被高温蒸发,只留下暗红色的粉末斑迹。

“──Salvare000!七天七闪!!”

没有丝毫的犹豫,少女手中狭长的日本刀在瞬间出鞘,猛烈地挥舞出去。

迅疾的暴风仿佛是从地平线刮起的死亡之神的叹息,凶狠的将地面撕得支离破碎,洪水猛兽一般的猛攻过去。

对此,宗教杀手只是昂起了头,手中不知何时投影出现的仪式短剑猛地挥舞,以脚下为基点勾勒出复杂的魔法圆(3)。

“……起来吧,从古代大屠杀的洞穴中!起来吧,从NARR-MARRATU的古老深渊中!前来吧,凭借ANU!前进吧,凭借ENLIL!前来吧,凭借ENKI!以契约之名,前来升临到吾的面前!IA-MASS-SSARATU!IA-MASS-SSARATU!IA-MASS-SSARATU!ZI-KIA-KANNPA!BARRGOLOMOLONETH-KIA!SHTAH!!!”(4)

“邦”的一声,切裂土地的钢丝被迫显露出形迹,无力地被阻挡在圆之外。

巨大的虚影在其背后显现,虚无黯淡的不知名之物依附在剑上,在宗教杀手面前构建出不可见之壁。

“……只有这么一点吗?”

(1):摘抄自《死者之书》火神的祈祷文,是打开星门的必要仪式。需要供上面包的等祭品,这里久远用投影代替了。同时,召唤出这种强力的神灵投影并不完全是久远的力量,他的实力目前大概和后方之水等同,克制一方通行,但被后方之水克制。

(2):的确有投影魔法存在,但是否如同命运之夜里一般我就不太清楚了。目前我已读懂读完的是《死者之书》,正在读的是所罗门的大小钥匙,抽不出精力,(大小钥匙太晦涩了……)。如果感兴趣的话可以自己购买,不过网上和正规国家登记没有,因为似乎是被认为宣扬迷信,不过有非法印刷物,在淘宝网购上可以买到,有关投影是《星光动力学》,很贵……

(3):魔法圆是几乎一切魔法的基础,魔术师用以抵御恶魔的侵袭和诱惑,其复杂程度可以和中国阵法相提并论。

(4):守护者的召唤咒。苏美尔系统中类似天使的存在(有些学者认为他就是天使,也有人认为他没有自我意识。河马大概是采用了这一点),实力也相近,可以独自毁灭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