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将军发怒,或许不算什么。
可是,几十位将军一起发火,可就是翻了天了!
且不去说那倒霉的警察局长还有那些小警察,更不去说那少林寺里面的派系倾轧,方明正都不关心,他只关心……自己究竟怎么离开?
虽然师傅严令,不得和朝廷多有牵扯,可是人家身为将军,千里迢迢的跑来帮助自己,就这样一句话不说跑了?也太失礼了吧?
思来想去,方明正觉得还是和任晴说一下比较好。以来任晴一直对他关爱有加,二来也免了面对那些将军的尴尬。
主意打定,方明正也就不多说什么,任云裳和钱蕴香两人将自己扶了出去。伤虽然不重,但是疼倒也是真的很疼的。
回到了宾馆,却只见那宾馆的老板早早的迎在了门口。不过那宾馆的老板也很是纳闷: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有人来戒严了?
再细看时,戒严的还不是警察,居然是当兵的!这下倒真是稀奇了。飞快的通知一些见不得光的交易停止撤走,老板这才跑出来看个究竟。
这一看倒好,天上几十架武装直升飞机盘旋着,一连好几十辆大篷军车开过来,不由分说的将他推到了一边,将一切仔细检查过后,执行起了警戒……老板奋起抗争,拿出了自己是这里老板的证据,这才获准进入……
等了没多久,就看到一辆……出租车?居然是出租车!一辆出租车在一群军车的环绕下缓缓的开了过来。想来这经历够那出租车司机回去吹个好几年的牛了吧?
一路小跑着上了前,老板谄媚的打开了车门:“请!”
抬眼时,老板傻了。
那个……不是带了两个美女来开房的小子么?难怪,原来人家是太子啊!可是……怎么光着上身?哇!好恐怖的伤啊!老板感叹着,无意中向方明正身后一看,却更是吓了一跳!
霍!那么一大群,个个肩头金星闪烁!怪不得,太子出事了,将军这应该是护驾来了吧?老板心中盘算着,是不是将这场面拍下来,好作为日后的资本……
老板心中胡思乱想,却也不敢怠慢,小心翼翼的招呼了一群人进去。不过随即就有警卫上前接替了他,这让老板很是有些欲哭无泪――这年头,拍马屁都那么难啊!
回到了宾馆房间,方明正看不到那群将军了,这才轻松了下来:“云裳,把我青囊拿来。”
云裳眼中依然还含着泪,听话的去将青囊拿了过来。
忍着痛,方明正伸手打开了青囊,映入钱蕴香和云裳眼帘的,是各种药草,还有一个针盒,以及她们入山门时参拜的那幅画。
拿过针盒,随便在身上扎了几下,方明正眉头立刻舒缓了开来:“没事了,你们不用担心,江湖中人,这点小伤算什么啊!”
云裳不由埋怨道:“还嘴硬,你看看你自己,都成什么样子了,身上都被打烂了……”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不过手下却是不慢,拿过酒店准备的睡衣,轻轻披在了方明正的身上。
钱蕴香在一边更是坐立不安,好半天才轻声道:“对不起……”
方明正奇怪的看着她:“又怎么了?”
钱蕴香带着哭腔:“我早就知道你来少林寺一定会出事,可是我故意想看你出糗……对不起,我应该阻拦你的,否则你……”
方明正大笑了起来:“傻丫头,这关你什么事呢?你真当你自己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啊?别哭了,和朝廷官府打交道,本来就是这样的么!”
“你们两个都别哭了,这点伤,明天一早就好了!”方明正看着依旧哭泣的两人,实在是没了办法。
正说话间,门被敲响了。
云裳收起眼泪:“谁?”
任晴在门外脆生生的应了一声:“我!”
云裳去开了门,和钱蕴香两人不好意思的躲到了卫生间去补妆,留下了方明正和任晴独处。
“死小子……”任晴看这那一道道纵横狰狞的伤口,眼睛不禁又红了:“下次做事一定多用点脑子,知道不?现在不是你所知道的那样的!”
方明正乖巧的点了点头,偷眼看着任晴的脸色,见她脸色好些了才轻声道:“任姐,明天……”
任晴脸色立刻暗了下来:“你又想干吗?”
方明正吓了一跳:“不想干吗,我只是想和你说,明天我要回山了。”
任晴失声喊了起来:“你说什么?”随即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你至少等伤好了再回去啊!你这样怎么动身?”
方明正微微一笑,站起身来,大致计算了一下时辰方位,左脚随意的向东方踏了出去,跟着左手作剑指,向空中一点:“水木灼灼,其灵召来、敕!”
一股绿色的旋风忽然在房间中出现,将方明正笼罩其中。
任晴呆呆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震惊之余忽然意识到,方明正这是将自己当成了自己人,否则怎么会当面施展这手段?再想起上次为了帮同事……一时间任晴不由感慨万千。在痛恨老爷子乱来的同时,也连带这痛恨上了方明正的那劳什子师门规矩。
“多谢诸灵护佑!”方明正却没等任晴感慨结束,大拇指骄傲的翘起,向着东方轻轻点了三点:“有请诸灵归位!”
旋风散去。
任晴目瞪口呆的看到,方明正身上那些狰狞的伤痕,竟是都收了口!
感叹没有多久,任晴的眼就又有些红了:“怎么忽然想起回山了?你师傅不是叫你下山游历的吗?”
方明正轻笑了起来:“承蒙医者南明派钱明钱老先生厚爱,将其孙女托付我青囊派中,这次是回山禀告师傅的。”
任晴楞了一楞,虽然搞不清楚什么医者什么南明派,却也知道钱明是什么人。当然,这些她任晴是没心思关心的:“还出来吗?”
就连任晴自己都没注意到,她的口吻中充满了期盼和紧张。
“那是自然。”方明正对任晴的关心很是感激:“回去禀告一下师傅,再传授她们些典籍,还有……搜集一些证据,我还是要回金陵的。”
任晴的职业敏感神经一下被触动了:“证据?你到底怎么了?”
方明正腼腆一笑,显得极不好意思:“上次任姐不是说,假冒他人,现在朝廷……不,政府也管这事的么?”
任晴点了点头。
“我和蕴香她们商量过了,讼师也请好了,这就回去拿些证据过来。”方明正的脸上依旧是温良的微笑:“丐帮威名,岂容番邦蛮夷盗用?”
任晴微微点了点头。
随便他了,反正打官司总比打人好,不是么?
“诸位老将军那里,还请任姐多为斡旋……”方明正显得更加的不好意思:“是在是师门有令……”
任晴叹了口气:“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早点回来,知道不?老头子那里我去给你说去,一路上小心些,别再惹事了!”
方明正略略点了点头,站起来很是感激的对任晴唱了个肥喏:“任姐对方明正一直关爱有加,我方明正……”说着已是有些哽咽:“实在是无以为报,任姐若有需要,只需一声关照,我方明正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任晴摸了摸他的头:“傻瓜,我要对你不好,老爷子怕是要剥了我的皮了!”心下却是刻意忽略了,自己当初那一刹那的触动来。
任晴叹息了半晌,又关照了几句,这才推门离去。方明正楞了半晌,忽觉得有些内急,走到卫生间一拉门,却见钱蕴香和云裳两人跌倒在滚作了一团。很显然,两个人是紧贴在门上偷听来着。
看方明正脸色有些不善,钱蕴香立刻堆起了笑脸:“哎呀,少爷,你要上卫生间啊?云裳,快快,少爷要用卫生间,我们快出去!”说着不理方明正一头的黑线,拉着云裳就跑了。倒是云裳被人抓了个现行,脸上委实有些挂不住,很是诚恳的道歉,更弄得方明正下不来台。
“明天一早我们就回去。”方明正解决生理问题后,一身轻松,坐到了钱蕴香和云裳两人身边,很是随意道。
云裳忽然发现了有些不对头,思量了半天,忽然指着方明正惊叫了起来:“你的伤……”
方明正不在意的摆摆手:“那点伤怎么能叫伤?”
钱蕴香一下拉开了方明正身上的睡衣,只见他胸口背上一片光滑,哪里还有什么伤口?若不是依旧能看到些若有若无的红印子,钱蕴香定然会以为自己先前看到的那些恐怖伤口,只是一场梦!
“不说这个!”方明正局促的裹紧衣服:“我们还是尽早回趟山,若是师傅同意的话,以后你我就是同门师兄弟了!”
虽然不解方明正身上的伤口为什么会忽然不见了,不过想来那也不比骨折难治,云裳倒也很是释然。听了方明正的话,云裳更是没有意见,只是提醒了一下:“香儿,我们去给明正买身衣服,他总不能……”说着指了指方明正身上酒店的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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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清明回家,实在事情纷杂,再加上工作……拖了这么些日没有更新,诸位大大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