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老辈人说，好像我们的祖辈曾经在发狂的时候伤害过他们的祖辈，所以结下了世仇，他们发过誓要把我们彻底灭族，这是他们世世代代的使命……”顾若晖摇摇头：“我对他们了解不多，只知道他们来自一个很神秘的家族，他们拥有魔鬼的力量，他们完全把自己当作神，除了他们自己之外，任何人在他们眼里，不过跟蚂蚁一样。”

荀兰兮注意到这是顾若晖第二次使用那个形容词组――魔鬼的力量。顾若晖的眼神是注解，连荀兰兮都莫名其妙地被传染着打了一个寒战。

“他们到底有什么力量？”荀兰兮想起了那个可怕的晚上，那些枪声和惨叫，那些曾经和她朝夕相处的人，她听见他们惊恐地大喊：“他们不是人！”

她没有看见发生了什么，但是她什么都听见了：鲜血从身体里喷出，灵魂从生命里消失――黑压压的阴森从地狱里汹涌而来――那种恐惧感的确像面对魔鬼。

“你最好什么都不知道。”显然顾若晖并不愿意多谈这个问题：“不过，只要不跟他们有利害冲突，也就没什么可怕的。总之他们把自己藏得很深，看起来就普通人一样，我们是必须很小心地和外界接触，因为很可能跟你说话的那个人就是他们中的一个，那就十分危险了，这么说吧，杀死我们已经成为他们本能的一部分了，在他们眼里，我们根本不算是人类，杀死我们就像杀死虫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