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比赛上从来没有出现过‘不正当’这三个字,雷泽是一个真正的对手,我想不出他有什么理由不敢。”
“如果雷泽和你比赛的话,你觉得你会赢,还是他会赢?”
“这个结果不是由我说了算,也不是由他说了算,比赛结果是什么就是什么。”
“你这么为他说话,是为了他还是为了你自己?”
刘戍把脸凑近问出这句话的记者:“你问这个问题,是为了这个答案,还是为了你的钱包?”
那记者于是有些发愣:“什么意思?”
“没有职业道德的问题,还是不要再问了吧,因为你想知道的并不是真相,所以我不会回答。”刘戍转过脸看着另一名记者谭增,因为后者的嘴已经张到一半:“你又想问什么?”
“你觉得他是真心想和你比赛吗?”
雷泽挥出一拳,然后紧接着又狠狠踢出一脚――那一脚没有目标,或者说,他此刻攻击的是一个并不存在的对象。
但是这一点完全不妨碍他的专注,他侧身、低头,灵活地左闪右跳,仿佛隐身的对手正在进行有力的还击,而且还把他逼到了下风……
雷泽和他的假想敌的赛场位于这个地下迷宫最为宽敞的部分――可以容纳百来人同时聚会的议事大厅,见识过曾经盛况的人大概会不太适应眼前的情景:一个人站在空空荡荡之中,没有喧哗,只有寂寥。
“他,他不会疯了吧?”说出这句话的钟其脸色纸白――但这是因为他的脸色本来就如此,不过他语调中的颤抖却是新增的。
“我看是闷着了。今天他在床上躺了15个小时。”钟威不以为然:“我看他是那种好动的人。”
“我看他是好斗的人。”钟其纠正。
荀兰兮看到的却是雷泽眼里的忧郁与遗憾,谩骂与抱怨不是那个人的发泄方式,此刻煎熬着他的心事需要耗去他更多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