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市的另一个角落里。

林雪站得笔直，她静默地看着对面的房屋。

刚刚传来的噩耗，五个同事在医院里不治身亡。截至现在，已经有二十个同事牺牲，十五个把冤魂留在了这里。

她闭上眼睛，似乎还能闻到那个晚上的血腥。

耳边有沙沙声，似乎是灵魂们在说话。

他们是在谈论凶手吗？

“告诉我，他们是谁？”林雪大叫：“他们在哪儿？”

树影娑娑着，似乎想要抢答，可惜林雪听不懂，她呜咽着跪下，把头埋在地上：“董南，董南……”

大地贴着她的额头，传递冰凉，地底应该也如是，或者更加寒冷。

她的爱人已经化为灰烬，与这无尽的寒意融为一体。

从今以后，她再也感受不到他的拥抱，他的体温――于是她也冷了，活着的冷比死去的冷更绝望。

活着的日子都会这么冷吗？

一点湿漉漉的热度赫然出现在她的指尖。

林雪惊得抬起头，然后看见了一双位置低矮的眼睛。

一只难看的狗正在舔着她的手指。

“大戎？！”林雪惊讶地叫出来者，她认出了这只狗，丑陋是一个很容易识别的标记，几天前她曾经试图用一个肉包子消灭它不停制造出来的噪声，不过当时它对她的引诱不屑一顾。

可是它仍然记住了她的气味，此刻它同情地看着她，对她表达友好、信任与安慰。

她直起身子，伸手抚摸大戎的毛皮，那一小团温暖让她动容，它却烦躁地闪开了，大戎绕开一个角度，来到林雪的脚边，小心地隙出牙齿，咬住林雪的裤脚，向后拖着。

它当然不是妄想拖动这个庞然大物，这只是一种象征性的动作。

林雪的脑子里闪过答案。

“你要带我去哪儿？雷泽？！是雷泽吗？！你找到你的主人了？！是不是？！”

大戎听懂了般地狂吠起来。

它的叫声无疑是给林雪打了一剂强心针。

她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