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大队仍然继续前行,很快便要走到那个客栈跟前了,这时,却突然从前面队伍里传出声音:“这可糟了,那个小太监突然跑掉了,如此一来,便没有人带路了,咱们又不知道客栈在哪里?可如何是好?”另一个声音说:“是呀,倒是没有想到,咱们之中也没有人知道大内高手们找的客栈在哪里?看这大街上家家都是关门闭户的,又是黑咕隆咚的,怎么能知道是那一家客栈?”
这时,只见那个走上前去截住回来禀报的太监的那个小太监说:“这有什么,我知道,那个掉了一只耳朵的小太监打着灯笼来的时候,恰好把客栈的地址告诉我了,我带你们去吧。”说着,脸上一阵阵的阴笑起来。另一个太监就问:“那个小太监来的时候,果真把客栈的地址跟你说了吗?我怎么没有看见他告诉你?”那个阴太监说:“告诉了,告诉了,只是声音有些小,你没有听见罢了。”说着,仍旧是一脸的阴笑。那个太监说:“不对,我是说,我没有看见你在前面走着,你不是一直都在后面,跟随皇上的轿子吗?”那个阴太监说:“你没有看见吗?我中间到前面来过一趟,只是那时刚好你和一个大内高手说话儿了,想是没有注意。”那个太监想了想,就说:“可能是我没有注意吧,那你就在前面带路吧,都这会儿功夫了,还没有走到客栈,莫说皇上了,就是那几个大内高手也等急了。”于是那个阴太监就走到最前面带路了。接过了另一个太监手中的灯笼。只见那个灯笼的光亮照在了阴太监的脸上,阴太监的脸上就像抹了脂粉那么煞白,没有一丝血色。
这时,身边的另一个太监看见了,就感到有些不大对劲儿,于是问了一句:“你的脸怎么了?怎么这么惨白?是不是生病了?”阴太监忙的用一只手遮住了脸面,情急的说:“没什么,没什么,我有些发烧,因此脸上有些白,我吃了药了,过一会儿就好了。”说着,仍旧走着。
本来客栈已经就在跟前了,可是自打这个阴太监带了路,却绕过了跟前的客栈,向着远处绕去了。而其他的大内高手和太监们又都不知道路,于是大队只好跟着这个太监而去。此时,阴太监的脸上不知怎么的,不由自主的只见面部肌肉一阵抽动起来,而这个太监的眼睛在这时也是瞪得圆圆的,仿佛死人一般。不知怎么的,这些人竟然没有一点儿怀疑,都跟着阴太监走去。尽管时间一点一点的在延长。他们的心里仿佛被猪油给蒙上了一层。连皇上和冷妃也是如此。月妃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