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军来到了这座城堡下,高达两丈五还多的城墙堡垒,让每一个明军官兵,都仰望着苍天,泪流满面。
不是感慨或者诗意大发,而是目标太高,脖子仰得酸溜溜,午后的阳光也太刺眼,从堡垒的东北方向围裹来,正面对着太阳。
毛仲将部队分成三翼,其余两翼为包围,自己的部队,为主攻方向。因为要进攻敌人坚强的堡垒,不象北岛那样直接作战,就增加了很多的困难。来到了堡垒的西面,因为蓝序部队和石城左营的参与,总攻的部队达到了空前的千人。毛仲的战略意图是,不能使敌人一人漏网。
毛仲看着城堡,有些发呆,真的发愁,他还没有敌对过这样坚固的古代堡垒。
“打掉敌人的守兵,然后用云梯攀登。”
从海洋岛出发,四千发子弹,迭经战斗,已经消耗了不少,现在清点,只剩下区区两千五百,在毛仲的计划里,还要西进辽东半岛,和金贼军大杀一场的,显然,这点儿本钱实在是太少了。
于是,毛仲下令,任何人不得轻易射击,步枪军做好最坏的打算,荷枪实弹,就是不能乱开一枪,非见敌人从堡垒中逃出,轻易射击者,以通敌罪处罚之。
毛仲派遣士兵,将活捉的一名女真士兵推到了前面,大声地呼喊,要女真兵投降。
那士兵摇晃着大辫子,估计已经吓破了胆儿,对着上面的自己人就哭了起来:“救命!救命啊!德格楞大人!”
“住口!”话音刚落,一箭飞来,正中这名女真兵的嘴巴,不,是直接从其口中穿入,深深地**。
明军士兵大吃一惊,赶紧将其拉回。
毛仲一看,那女真战俘的脖子已经被射穿了。
将濒死的战俘拖了下去,毛仲又令士兵将巴图和布兰泰的首级挑在长杆儿上,摇晃着大辫子,给敌军看个清楚:“城堡里的贼军听着,立刻投降!否则,这就是你们的下场!”
明军一齐呼喊,要女真军投降。
城上,沉默了片刻,又射来了一阵箭雨,当场将执行敌人首级的两名明军士兵射成了刺猬。
毛仲见识了女真军队的顽固,也被激怒了,他检查了一番两名被抢救回来的士兵,看看已经无望救活,摆手让将其拖走。然后,调集了五名特种兵,“给我压子弹!”
五名特种兵,迅速地排成了一列,专门给毛仲装子弹,而毛仲端起了第一支步枪,稳稳地站好,面对堡垒上的女真士兵。
堡垒上,女真士兵手执弓弩,虎视眈眈地盯着明军,普通的女真军弓弩,可以射出一百米到二百米左右,强劲的单兵复合大弩,可以射出三百米更多些,也就是九十丈,一百八十步。
虽然说弓弩的射程也不近,但其远程的时候,打击力就弱多了。
毛仲现在的位置,在距敌三百米的位置,因为双方的位置有重大差别,居高临下的女真军,箭弩射得更轻松,更遥远些,毛仲举枪,瞄准了上面堡垒里游动的女真士兵:“大家给我看着点儿!”
身边的士兵,用盾牌紧紧地遮掩着毛仲,惟恐女真贼军用强弩伤害了他,那些特种兵一面压子弹,一面偷窥着上面,这样的仰攻姿势,对于射击确实不利,长于瞄准但是很少实弹训练的他们,难得有把握。
其他士兵,都觉得这样狙杀敌人未免太困难。
“将军,要不,我们把盾牌遮得更牢靠些,您再往前面点儿?”
毛仲一笑,往那边将手势一打,马上有士兵对着堡垒上面的女真军呼喊:“投降,投降,马上投降,否则,我们杀上城堡,鸡犬不留!”
“哈哈哈哈!”女真军在上面冷笑,“小子,你活腻歪了再往前几步走!”
女真军对于自己的安全,绝对有把握,从毛仲的位置要发射弩箭的话,很难达到堡垒上面,即使真的能够射到,弩力已经衰竭,对他们没有多大危害,因此,他们放心胆大地在堡垒的垛口上游动,因为六月天气炎热,许多女真军士兵为了显示勇敢,连盔甲都卸去了。
毛仲将步枪端好,瞄准了上面,一个女真士兵肥腻的狮子头脸进入了他的视野,于是,他抠动了扳机。
砰,低微的那种声音。子弹卡了。
毛仲将步枪交给后面的士兵处理,再接了一支枪,对于这种卡壳现象,毛仲非常恼火,也无可奈何,他真怀念穿越前的时光,那种枪支,多么出色!别说三五百米,就是一千多米,两千米外的目标,也能被套牢,绝对跑不出手心。
“喂,你们汉鸡缩着脑袋在干什么?”女真军在堡垒上嘲笑着。
“有本事就上来啊!”
“冲啊,怎么不冲啊?你们这么多人呢!”
许多明军官兵义愤填膺,却没有办法,别说冲,在精于骑射的女真军的箭弩阵前,如果真的冲到堡垒门口,就是每一个人都顶着盾牌前进,估计也要损失五六十号人。
五大三粗的女真军士兵,一副懒洋洋,其奈我何的牛叉模样,有几个还对下面作着鬼脸,肆意地辱骂着。把明军比成了鸡犬猪羊。
如果正常的情况下,明军确实对女真军没有办法,最多也就乱冲一阵,死上几个人,冲到堡垒下乱叫骂一阵也就是了,用长梯硬攀城?那代价将不可估量。
毛仲瞄准了敌人,还没有开枪的时候,下面的士兵都急了:“将军,不行的,咱们撤退吧。”
有的说:“将军,要不,我们把北岛上那几门红衣大炮拖过来,对女真贼军轰他几炮,把他们轰死!”
还有几个士兵,不敢出言阻止毛仲,又觉得根本不可能成功,只是唉声叹气,摇摇头:“不行抐,不行的!太远了!在上面怎么打?”
砰!
毛仲为了加快速度,顺势将枪一捣士兵,传递给了他,接过第二支枪,只用两秒钟就进入位置,激发了。
就这样,毛仲一人点射,五名士兵压子弹,不到一分钟,就打出了十二发子弹。
这一面堡垒上的女真军,随着毛仲的身体骤然一晃,就一个接着一个地倒了下去,很快,十二个女真士兵,一个个不是面门上开花,就是胸膛上爆裂,没有一个可以逃脱。
堡垒上,女真军慌了,副佐领德格楞莫名其妙地听到了外面莫名其妙的声音,就看见自己的士兵莫名其妙地倒下,往那里一看,一个个四肢抽搐,眼见死翘翘了。
“天呐,着是怎么回事儿?”一见那里的士兵不断倒下,其他的女真士兵赶紧往那里冲,一面观察士兵,一面从垛口往下面看。
这时,毛仲找到了第二轮攻击的机会。
四发子弹,击毙了五名女真军士兵,因为后面两个,互相叠加。
城堡西面的女真军防线,顿时空缺了一大段。
硝烟,在毛仲的周围弥漫,那些明军士兵一面看着敌人的城堡,一面观察着毛仲的射击,再倾听清脆的枪声,谁都知道怎么回事儿了。
“将军真是神枪手啊!”
“神枪手!”
等了几分钟以后,毛仲发现,又有新的女真军士兵在堡垒的西段垛口上出现了,一个,两个,五个,七个,一个个都很惊恐,但是,却莫名其妙,因为好奇,更加努力地往堡垒的下面张望。
一分钟时间,毛仲又将这些人报销掉了。其中,还有一颗子弹卡了。
二十四名女真军士兵,就这样一一倒在毛仲的枪下,此后,西段堡垒上,再也没有敌军出现。
于是,在十几分钟以后,毛仲转到了南面,因为这里光线很有利,毛仲在几名士兵的掩护下,三下五除二,就又击毙十名女真军士兵。
哗,剩余的女真军士兵的脑袋,一齐缩进垛口里面,再也不敢冒出来了。
毛仲耐心地等待着,敌人肯定不会那么老实的,越是死人,他们越是好奇!
砰砰砰!又有四名女真军士兵被敲裂了脑袋。
三十八名敌军被击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