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燕妮生戴晓天的时候正好她二嫂也在生小孩,林燕妮母亲就只好伺候媳妇的月子去了,戴斌只好把自己母亲接来伺候老婆的月子。
农村人的生活习惯与城市人生活习惯的差距以及老祖宗手把手相传的育儿经验和科学育儿方法之间的抵触决定了婆媳在如何养育戴晓天的问题上必然会产生分歧。女人之间的纷争总想寻求同盟者以求得心理上的平衡,于是这种压力就传递到戴斌的身上,戴斌夹在中间很是为难,但也只能装糊涂,做些和事老的事情,希望能慢慢调和这种矛盾。
戴斌天真的以为,林燕妮毕竟是个国家干部,文化教育程度也还算可以,在有些问题上就不必和乡下的婆婆斤斤计较了,但女人之间的较量跟文化程度、年龄之间毫无关系,这是天生的,也是无法调和的。戴斌在这方面的经验的不足直接导致他在心里将婆媳之间的纷争主要原因归咎于林燕妮。
等到戴晓天略微大了一点,林燕妮的身体也恢复了,有个问题就摆在了林燕妮的面前,这个筒子楼分到手之后只是简单用纤维板隔成了客厅和卧室,如果林燕妮和戴斌要过夫妻生活,那声音必定会传到睡在客厅的戴斌母亲耳朵里,而且完事之后,让林燕妮穿行过客厅到外面公共卫生间去取水清洗,这是让林燕妮无法接受的事情,她宁愿不做也不愿在这种环境下过夫妻生活。
产后的女人因为在怀孕和分娩期间长期对性的抑制后一旦身体恢复,对性的需求进入一个上升期,这是正常的心理和生理的需求,一旦得不到释放,女人的心情就会出现极大的波动,这种波动就表现在平时,与戴斌母亲之间关于家务和育儿之间的纷争也就更多了。
面对这种情况,戴斌天大的本事也没办法,最终在林燕妮的坚持下,戴斌将母亲送回了老家,林燕妮雇了一个保姆,白天由保姆带孩子,晚上她自己带。
送走母亲,戴斌知道这样是缓解矛盾的唯一方法,但心里总是对这件事情有些不舒服,在他看来,在这个问题上,做晚辈的要让着长辈,特别是他多次向林燕妮强调母亲守寡多年拉扯大几个小孩,自己应该孝顺母亲,这个想法并没有得到林燕妮的积极响应。心里不舒服归不舒服,只能放在心里,面对现实问题还是得面对,丈母娘无暇顾及这边,只能请保姆带着戴晓天,夫妻两人的生活又进入了一个新的状态,那就是三人的家庭。
戴斌这个时候已经是正科级的科长了,工作任务也不少,而且作为他来说,也一直想通过工作的努力来证明自己不是靠林家才升上来的,所以在工作上也特别的尽心。这样一来,夫妻之间因为孩子转移了一部分注意力,再因为工作的原因,戴斌和林燕妮之间的感情与新婚之后相比进入了一个平静期。
至于林燕妮,她因为是自己带小孩,对儿子的注意力也就非常集中,孩子晚上就睡在夫妻两个人的中间,有几次甚至和戴斌在过夫妻生活的时候,林燕妮一边享受着戴斌的冲击一边还记得关注着孩子,这让戴斌有些扫兴,但也不能说自己老婆不对,只能草草收兵。
幸亏这种状态没有持续多长时间,戴斌因为任职时间长了,厅里又新建了房子,他也轮到了调剂到一套小的两居室,这样一来,居住条件就宽裕了不少,有的时候,两个人亲热起来,就把睡熟的戴晓天抱到另一个小房间的床上去,这样的话林燕妮就分心的少了,但是令戴斌有些不满足的是林燕妮始终不是很放得开。
这样又过了几年,林燕妮的父亲林山快从财政厅副厅长的位置上退了,戴斌也被提拔到副处长的岗位,仕途上的态势很好,为了戴斌未来的发展,林山觉得夫妻俩在一个单位总是不好,正好这个时候,省纪委要从财政厅调一个懂财务的人过去,于是林山和林燕妮夫妻俩一商量,林燕妮为了丈夫戴斌的发展也就同意调到省纪委去工作。
在林山退休之后,戴斌终于好似卸去了一直笼罩在自己头上无形的压力,觉得可以自己大展拳脚了,经过这么些年的历练,他已经深谙仕途上的一些套路,他开始通过工作关系、同学关系、老乡关系开始谋划属于自己的关系网,为自己未来铺路,他要证明,没有老婆家里的支持他也能混个风生水起。
事实上,戴斌确实是一个当官的料,戴晓天上小学的时候,戴斌成为财政厅最年轻的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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