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有这个荣幸知道那位被陛下看中的人的名字吗?”拉斯特努力挤出一丝笑容问道。他的嘴角神经质的抽搐了一下。
“当然可以,这位先生是巴登选侯的儿子,皮索沃地区的昂萨克公爵。他比罗雅尔大七岁。您瞧,你的敌人很强大哦!”让、德罗巴关切的看着少年道。
“谢谢您,大人。不过我是不会放弃罗雅尔小姐的。即使这门亲事是陛下的钦点。一个放弃爱人的喀斯特尼人是会为他的同乡所不齿的。”少年说这话的时候奇怪的虚了虚自己的眼睛,他的语气冰冷而生硬。
“当然,先生。如何做将是您的自由。小心玩火的时候不要烧着了自己的手指,不要辜负自己的才能。”大臣回答道。老于世故的让、德罗巴知道这类事情是无法劝解的,好在年轻人的爱情总是来的热烈,去的也迅速。
“我想我该告辞了,大人,感谢您告诉了我那么多事情。打扰您的早茶了。”拉斯特礼貌的鞠了一躬,准备向大臣告辞了。
“好的,你回去好好休息下吧,也许这么做不应该,不过有罗雅尔的什么消息的话,我一定尽快告诉你,另外,你今天晚上假如有空的话,还请务必再来这里一次,从巴黎来的布伦的新总督今天下午就到,晚上我们将在这里举行一个小型的欢迎宴会。总督大人显然已经知道了你的事情,他想见见你。”让、德罗巴道。
“非常感谢您,大人。我今天晚上一定准时出现在这里。顺便问一下,那位新总督大人是您的熟人吗?”少年问道。
“我和卢卑克大人除了公事上的往来毫无私人交情可言,我也并不喜欢这个家伙。”大臣冷冷的说道
“您说的是那位议会的右派领袖,‘雨夜屠夫’卢卑克吗?这个家伙在南特可杀了不少手无寸铁的市民。”拉斯特有些厌恶的说道。
“是的,卢卑克先生为了自己的利益甚至能毫不犹豫的放火烧掉枫丹白露宫。这样的家伙来这里当总督也是布伦市民的悲哀,一定是内政大臣阿克拉举荐的,这个小人!”让、德罗巴气愤的说道。
法兰西的议会是五年前才成立的。“为了让各阶级的代表有个说话的地方,为了倾听人民的声音。”这是皇帝陛下在议会成立庆典上的话。可法国议会实在是一个多余的机构,他没有丝毫的权力而又热衷于召开无休止的会议。“议会只不过是那些贵族老爷们吵架的地方。”法国人民是这样评论这个机构的。
议会在成立初期就分为两派,以卢卑克为首的一派议员主张进一步加强中央的权力,保护大地主和贵族,这一派是保守而**的。他们得到了地主和大贵族们的支持,由于他们习惯于坐在议会大厅的右手边,而被人们称呼为右派。以库卡为首的一派则主张地方政府享有基本的自治权,保护小工商业主和金融业工业资本,他们受英国辉格党的影响很深,这一派别是倾向于自由主义的。他们和右派的一致性不一样。在这个派别了还包括了很多政见不同的小党派。总的来说,新兴的工业资本和破落的小贵族是他们的支持者,他们习惯于坐在议会大厅的左手边而被称为左派。
议会中的政治投机者们虽然没有丝毫的权力,但由于他们人数众多而又立场鲜明,所以也逐步为法国政治中的那些大人物所选中来保护自己的利益。虽然出生于大贵族却倾向于工商业巨头的让、德隆被认为是左派的保护人。而另一个大人物,近年来影响力逐步增强的内务大臣啊克拉出生于一个破落的小贵族之家,却以标榜君权绝对至上和对大贵族们的献媚而逐渐取得了皇帝陛下的宠信,他掌管着巴黎的城防部队和帝国三大军团之一的“狮鹫军团”。被认为是帝国内仅次于宰相和拉法叶大公爵的权臣。他是右派的庇护者。
卢卑克在三年前为了镇压喀南方的省份南特的一次小规模骚乱,率领军队进入了该省。本来所谓骚乱只是些破产的手工业者的一次无谓的泄愤而已。可是为了政治上的利益,卢卑克在一个雨夜处决了两千到三千人的市民。残暴的举动甚至让领军在外的拉法叶公爵都愤慨不已。同时来自于宰相和公爵的谴责让卢卑克在法国的政界销声匿迹了三年,现在这个家伙又被派到了布伦来当总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