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芷小姐,你还好吧。
刚才那该死的头发完全遮住了我的脸蛋,害我一头撞上了墙。现在正感觉有一袋冰块重重地压在了我的额头上。
随着我的意识逐渐恢复,朦胧间,我感觉眼前出现一片光。而后脑勺传来的巨痛却让我一下从沉睡中完全苏醒了过来。
当我醒来,围绕在身上的安全带已经牢牢地把我巩固在了车子的副驾驶室上。我尽可能地把头仰高,这样才能紧贴着椅子把身子靠好。
“秦芷小姐,你还好吧!”
注意到他时,他已经看了过来。
“是你?”
为什么每次出现在我面前的总是劳伦斯蒂安先生?真是让人捉摸不透。我把冰袋从额头上拿下来,自觉睡意全无,便直起腰杆坐好。
当我发现窗外下雨,有些厌恶地道:
“噢,下雨了。我讨厌下雨。”
没等劳伦斯蒂安先生回话,我又把冰袋重新按回到了自己的额头上,但身子却是斜斜地靠在了车门。
雨越下越大,一下变成了倾盆大雨。
这雨下得真让人有点儿心烦。
我低低咕咕,把头轻轻地抵在了车窗,从窗的缝隙外钻进来的丝丝寒气还是让我忍不住打了数个寒颤。我讨厌南方这种潮湿的天气。
前方处时不时地有车子呼啸而来,打来的灯光强烈到几乎让我睁不开眼,我本能地闭上了眼。不过车里的温暖刚刚好,劳伦斯蒂安先生很识趣,他知道我需要安静,就给我安静。忽然感觉到这辆行驶在公路上的车子安稳得仿佛让我回到了自己的床。
在我的房间里,有一张巨大而又舒适的床。我躺在床上,迷迷糊糊间总感觉到有一只手轻轻地抚触着我的后脑勺,那一刻,我会越睡越沉,越睡越香,越睡越不想醒来。
“要不要来一罐?”
劳伦斯蒂安先生不轻意的寻问惊扰了我,我朝他看去,他已经从自己的座位底下掏出一瓶饮料向我递来了。
“谢谢。”
我把饮料接过来打开啜了一口,趁着空档我还把掉于眼前的几缕额发绕于耳后,最后我才问他:
“你时常喝这个?”
“不常喝。”
他两眼专注着前方,一手操作着方向盘。我觉得自讨没趣,小嘴一撅,自顾喝了起来。
说实话,这饮料的味道不错,甜甜的、带着特有的芳香,还挟杂着一丝说不出来的味道。
我一口气把它们喝完。蓦地,我觉得自己已经对这个瓶子里的红色液体产生出一种特别的眷恋感。我还想喝。却又不好意思开口。
劳伦斯蒂安先生仿佛看穿我的心思般:
“还要么?”
我侧着头牵了一下唇角。他从座位底下又拿出一瓶。
这次我没再说谢谢,好像这一瓶才是真正属于我的。
我本能地从他的手里把那瓶饮料夺过来,这让他很意外,其实我也意外。对我来说,现在这瓶才是如获至宝。难得劳伦斯蒂安先生这么热心待我,我一下发觉自己对他心生好感不少。其实这瓶饮料最后我只喝到一半,就把它拿在手里反复欣赏了:只见瓶身上贴着一张不大不小的标签,这与其它装饮料的瓶子并无太大的差别,但标签上却写着一些不明的字体,不知是哪个国家的文字。依我看,好像是中东地区的。
接下来,我们开始谈话。要知道这半年来我和他从没谈过几次话。不过现在谈的也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从他的对话中我才知道刚才我们所喝的并不是饮料,而是酒,是他自己调配的酒,他管他的发明叫“火热的回忆”,好像材料是用XO和鸡尾酒,还有添加一些不名的液体调配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