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本应是世界上最寂静的地方,然而,自安琪尔坠梯事件发生之后,不!准确地说,应该是自从安琪尔坠梯事件结束之后,我遇到了一件怪事。
这件事就发生在这里――
安琪尔的尸体拉来的地方。
据说她的亲戚不打算将其火化,所以就决定埋在这座被称之为“栖息”的墓地园里。
安琪尔死后的翌日,我和林同时收到一封快函,函上注明“邀请参加安琪尔女士葬礼”字样,下面落款“安氏集团”。还有葬礼举行的时期。我想都没想,就随手将之火化了。
傍晚的时候,我还把火化后的那一团焦状的物体连同水一起冲进了下水道里。
两天后便是安琪尔的葬礼,我们如期而至。
作为死者的生前校友兼好友,我们为安琪尔的死而难过。
那天的天气不是很好,我们出去时下了小雨,没带伞又折了回来。到达目的地时雨停了,但天空黑压压的一片,为了防止被雨淋,葬礼被搁到了十一点半时才进行。可是到了晌午,安琪尔在距离此处数公里以外的家中发生了不明原因的大火,葬礼又被迫中止。直到下午十五时十分,据说大火平息了,葬礼才接着进行。
我站在距离安琪尔家有数公里远的“栖息”园里,居然还能嗅到自她的家中传来的缕缕烟味,真让人觉得惊奇!其实我的嗅觉并不灵敏。当我往眺望远方时,那几棵光了叶的树梢上停留着几只讨厌的乌鸦却在叫个不停,我毫无心情地把视线移回到自己的手里,然后辗转到了脚下,今天我特地穿了一双林为我购买的黑鞋子。这是一双看似普通却又价格不菲的鞋子。这双鞋上面基本上没有什么装饰物。这是他最崇尚的简约方式。何况这是我第一次穿高跟鞋。只可惜鞋头边上有些地方磨损了,不知是不是刚才下台阶时不慎滑倒所致的呢?
等我再度抬起头来的时候,刚才还是黑色的一片天已然透明,还出现了些许蓝,从白云深处我还看到了光。停留在树梢上的几只乌鸦不知何时飞走了。不一会儿,太阳出来了。谁也没有想到今天的气候是如此的变化异常。我们身上一身黑,黑色帮助我们吸收不少光的热量。有一会儿,太阳的强光直直地罩着我脸,把我的印堂映得发亮,害我差点中暑晕倒。
安琪尔集团的创始人在葬礼继续之前居然要求所有参加葬礼的嘉宾男女分开站,这让我们哗然。随后,我被迫与林分开
我被安排站在第一排最左侧。第一排最左侧也就意味是距离安琪尔的棺木最近的地方。听说参加葬礼的人数达到了数千人,而且还是单数。林被安排在距离隔我三排之后。我回头看,视线已然被别的身影所阻挡。随着葬礼音乐声的传来,不得已,我才收回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