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啊,让戒指将他们俩人的誓言永生约束吧!”
这句话完全夺走了我的目光。
我站在两旁挤满橡胶木椅的过道上,才知道我的前方处正举行着一场婚礼。这是一场朴实无华的婚礼,没有亲朋好友到场,没有祝福声,没有鲜花,没有掌声,也许除了神父之外,我就是他们这场婚礼上的第二个见证人了。新郎一身白色礼服背着我站在神父的左边,新娘一身白色长裙背着我站在神父的右边。只有我和神父面对面,但是我们距离却是那样的远。
我不曾想象神父与生俱来的模样,既然叫作神父,就应该是个慈祥老人的样子吧!而眼前这位年轻的神父却把我之前的那个想法给彻底地推翻掉了。由于他太耀眼的缘故,我的眼睛不得不从圣母玛利亚的神情那里转移到他那里。这个年轻的神父有着一头仿若凝聚着所有光泽的迷人的金发;他的容颜俊美;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镶着金边的长方形眼镜,我在想象那副眼镜后面是不是藏着一对如同宝石蓝般的碧绿的眸子,让我惋惜的是,我看不到他的眸子,他的眸子已然被两排长长的睫羽给密密地遮挡住了;他在朗读经书的时候一副儒雅俊逸的模样,就算微微牵动着唇角,同样也是魅力难挡。他就像这座“殿堂”里所描绘的天使般,正以一种神秘、光辉,还有一些无法喻言的东西深深地吸引着我的目光。
没多久,他隐藏在睫毛底下的眸子匆匆瞥了我一眼,然后才合上书本并向两位新人致歉之后渡步向我走来。说是渡步,我感觉他在飘。
他飘过来对我道:
“你好,有什么事可以帮助你的吗?”美妙的声音仿若一支咏叹调。
“请问有倾诉的地方吗?”我有些慌张地问他。
“有的。”
“在哪?”
“在那。”
他的手臂一抬,宽而曳地的袖子完全挡住了我的目光。
“倾诉忏悔都可以吗?”我额冒冷汗地看他。
“倾诉忏悔都可以。”他微微向我鞠了一礼。
其实他所指的地方我没法看到,但我还是很愿意感激他走过来和我交谈。
临走前我在心里打了数个算盘,我在盘算待会如何给他留下一点好的印象。我的脚才迈出去,地上不知哪来的鬼石头硬把我给绊倒,我踉踉跄跄地跌出去,最后是以一个单手撑地,单膝跪下的姿势定格在了地上。
他惊讶地看过来,我正好回首,不得已,仍然对他报以微笑。
最后,我们道了别,可结束的方式一点儿也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