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它还在。”
林道来此话,我惊愕地发现那辆车正以骄傲的姿态出现在他的左边。
第一直觉我想问:它想干嘛?但我却偏偏地问道:
“为什么?”
“它只是刻意减缓了速度,并且让我们跟上。”他边解释边睨视着它。
“为什么它要这么做?车上没有人。”
“有。”
我看到了,月光爬上那辆车时,方向盘的位置渐渐出现了一个人的手,那只苍白的手正牢牢地握着方向盘;月光就像一只手电筒,照到哪,亮到哪;不一会儿,月光照亮了整只手臂,来到了那个人的肩膀、脖子,续而爬到了下巴,却突然停止了。
车子又像火箭般地冲向远方消失不见了。
“它是在挑衅我们。”我咬牙切齿地道。
“不管怎么样,它没有威助到我们。”
我扫视他一眼;
“你不需要为它说好话。”
“我在想,也许它和我们一样,也是为了同样的目的吧!”
我懊恼地瞥向一边去了。
“那个奥尔德里奇的老警官你打算怎么办?”我问。
提到奥尔德里奇警官,我的脑子里又响起了那段对话:
‘她是谁?’
‘妻子,我的爱人。有问题吗?警官。’
妻子……爱人……我看着林的侧脸,他正冷静对我道:
“这个你不用担心!奥尔德里奇警官他们会忘掉的,包括所有见到我们的人,在他们下班以前,那些笔录、影像,统统不复存在。”
“你打一开始就决定这么做了吧!”想到奥尔德里奇警官会忘掉我们,他一定会伤心透了!我在想象那个可爱的老人看到自己孙女后的模样,他一定会手舞足蹈,兴奋到睡不着觉吧!他一定是一个合格的外公的!
“为了我们的安全起见,这是必要的事,懂吗?”他看过来。
这话让我听后很伤感,好像我们不需要过去,过去也不会有我们的存在似的。
“事实上我对从前的事充满了好奇,你能给我讲一下吗?”我啃着手指,竟然不敢看他。
“有空再说吧!”
我就知道会这样。
我放下手指,两手交叉于胸前道:
“那辆卡车的味道让我感觉很不好。”
“车上也有可疑人物的存在。”
我在脑子里回放了这样一个真实的画面:
我们在山上行驶,大卡车从后方缓缓而来,它趁我们拐弯时向我们打来了强烈的灯光,因为强烈的灯光可以干扰到我们的视线,当它驶过我们时,司机的脑袋已经歪向了一旁,由于灯光太强烈的缘故,我们的视力还没有恢复,车子很快驶了过去,冷冽的月光正好照亮了凶手狡黠的笑脸。
“就这样让他逃了,真是可恶!“
“那个味道不会消失的。”
我把窗子放下,迫使自己汲了一口。
“感觉怎么样?”
“令人作呕……”
想不到他在这个时候还有心情来开这种玩笑?!
我白他一眼道:
“要不你也来试一试?”
他笑着帮我把这边的窗子拉好了。
我找来一瓶矿泉水,打开,灌了一口道:
“那辆车的后面莫非装的全是死人的尸体吧!”
“说不定他现在正急于把那些尸体处理掉。”
在我的瞠目结舌中,林已经将车子提速,并且冲向前方去了。
现在,时间来到凌晨一点半,我们的车子刚好穿越完整片“栖息”墓地园的隔墙外围,还有十五分钟,我们就要抵达圣彼得大教堂了,那里是安琪尔尸体接受洗礼和被盗的地方。
我们对接下来要面临的问题则是充满了无限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