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张没有再说话,他把信扔到宽坐的沙发前面的茶几上,用嘴努了努,示意宽自己看看信。宽顿感有些紧张,他勉强而又迅速地打开了信,几乎是一目十行地读着信。边读脸边红了起来,嘴里还不停的嘟囔着。张见宽这等情形,不用说,他也同样猜出了几分,信上说的内容,看来也不全是假的,但他需要宽自己来证实。
读完信,宽有意停了一会没抬起头,因为他知道自己脸已经红了,他不好意思红着脸抬头和老领导说话。宽微张着嘴,长长地吸了口气,尽量做到既不让张发觉,又通过这样一个动作把自己脸上的*压了下去。一切准备动作完成后,宽抬起头,说,这封信反映的并不是事实。他本想说不全是事实,但侥幸心理还是阻止了他。
张仍然没有说话,只用眼睛盯着宽,脸上闪过一丝嘲笑,就像一个长辈正在注视一个孩子如何明目张胆说谎时的情形。宽见张如此注视着自己,知道,在张的面前,自己的任何侥幸从来都是过不了关的,他只好低下头,说,当然也不全…….不是事实。张董摇摇头咬咬牙,脸上再次闪出一丝笑,一丝得意的笑,一丝失望的笑。
信里反映的,哪些真哪些假?张董已经心知肚明了。他也不想让自己的部下太难堪。于是他说,今天我叫你来,就是想让你证实一些事,看看你还老不老实。现在你既然承认信中反映的有些是事实,我也就不再深究了。你心里的那些花花肠子,我是看得太明白的。但你要知道,这件事是非常严重的一件事,你应该知道后果的。
尽管张照顾到宽的面子,没有直接追问他和莉的那些细节,但宽的心跳已然到了极点。在张的咄咄逼人面前,宽感到自己思维已经停止,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点头称是了。张继续说道,这封信,我会暂时先压一压,你回去也想一想。不过这几天,你抓紧把公司改革方案弄好。其他的事,回头再作处理。
宽只是嗯嗯的回答说,我会把工作做好的,请董事长放心!张说,好,就这样!你回去工作吧!宽脸色发青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脑子一片茫然。秘书Lucy见势不好,也吓得不敢吱声。宽坐在办公软椅里,死活觉得椅子有问题,心情十分烦躁,根本无心工作。他干脆给门外的Lucy电话说,任何人的电话都不要转接进来。
Lucy知道,宽准是又出什么状况了,刚从董事长办公室回来,就这样。莫非被董事长?了一顿?Lucy不敢问为什么?只是说,好,宽总,我知道了。宽转而躺在沙发上,他想让自己的脑子冷静下来,他很生气,他知道这是有人在捣他的鬼,可这口气也只能憋着。他突然想起朱莉在美国时的提醒,不要轻易得罪哪怕是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