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真的累了。女人对他说道。他仍然没有说话,但女人能感觉得到,他也真的累了,因为所有的一切迹象表明,他已经筋疲力尽了。女人又重新兴奋起来,但这种兴奋和先前的那种兴奋决然不同。这种兴奋,似乎是女人对于掏空他骨髓里的东西很自然做出的一种反映。女人感到这种兴奋,比刚才那种兴奋似乎来得更刺激。它让自己俨然像一个胜利者。女人想,实际上,自己就是一个胜利者。女人把他的头轻轻地放进自己的怀里,用手抚摸着他的脸,就像一个猎人抚摸着一只被自己降服的狮子。女人觉得自己是那么地爱他,至少现在是那种爱的感觉。女人吻了吻怀中的他,他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反应。他好像睡着了,好像在梦中。女人希望自己能活在他的梦中。
半个小时过去了,女人摇了摇他的肩膀,说道,亲爱的,咱们该回去了。他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女人觉得他这样的状态,估计开车是不行了。女人把他放到座椅上,自己推开车门,换到司机的位置,一踩油门,汽车飞快地从地库里冲了出来,并很快上了回城的高速公路。又是半小时,女人已经把车停了在了自家的门口。她下了车,打开后车门,说,怎么样?还没恢复吗?他苦笑了一下,依然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女人接着说,我该回家了。这时,女人立刻感受到了他眼里流露出的那种无奈神情。女人吻了吻他的眼睛,说,走吧,我们还会见面的。于是,他出了后车门,上了驾驶位,有意装着很轻松地挥了挥手。不等女人反应过来,车已经消失在前方不远的拐弯处。女人按了按门铃,只听老公在门铃的喇叭里说道,亲爱的,回来啦!女人嗯了一声。门已经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