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涨了6个收藏……眩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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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羊弘出了包间一看,立即被眼前的情景逗乐了。
只见酒醉的魏静闭眼靠坐在地上,不时地砸着嘴,而另一边一个女生则扯开嗓子在尖叫。过道上郑欣和一个人高马大的家伙扭打在一块儿,难分难解。
和郑欣打架那个男子身高起码有一米八以上,但明显是个花架子,加上喝了些酒,反应力变慢了许多,被只有一米六几的胖子骑在肚子上,抡起拳头一通猛揍。
这还用得着帮忙吗?公羊弘见那倒霉的家伙都已经成熊猫了,不过胖子也好不到哪里去,脸上一个通红的巴掌印,额头上还顶着一个大青包。
胖子打了几拳打得满头大汗,膀子也酸了。突然半蹲起来,磨盘大的屁股猛的坐下去,正好压在那人肚子上,嘴里猥琐地念叨着:“叫你丫打我,我坐不死你,我坐不死你……”
那位仁兄被胖子150多斤的重量反复蹂躏着,白眼一翻,嘴里不停地吐着白沫。
看着这情形,公羊弘不禁想起当初两人一起打架的日子。不过现在可不是回忆美好童年的时候,再不拉开就要闹出人命了。
那个不认识的女生尖叫一阵,现在终于反应过来,狂奔着跑回自己的包间叫人去了。
公羊弘拉起胖子,这家伙似乎颇为亢奋,都站起来了还不忘往对方的屁股踹上几脚。
那边很快过来了一大棒子人,有男有女,两个男的飞跑过来,其中一个老远就凌空一脚,蹬向郑欣的肚子。
公羊弘抬手轻轻一拨,那人失了目标,摔得老远,后面冲上来那人也被公羊弘一脚揣回去。
后面来的眼见公羊弘顺手就撂倒了两个,也不再那么冲动,其中一个看样子是领头的,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先前那女生似乎被这场面吓到了,抽泣着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大概是胖子多看了她两眼,他男朋友就骂了一句,然后两人发生口角,那男的抽了胖子一耳光,最后就打成一堆了。
公羊弘一眼看过去,这帮人里熟人还不少。有几个是那天一起飙过车的公子哥,还有那所谓的校花榜第一美女周若曦在站在领头那人身边,看样子两人是情侣关系。
那几个公子哥也认出了公羊弘,有人凑过去和那领头的男生咬了阵耳根子,大概提了一下王度玄的关系。
那男生点点头,叫人把地上那个被胖子坐得七荤八素地倒霉孩子送去医院,才朝公羊弘笑道:“原来都是自己人,本人丁勉,孙老弟功夫不错啊。”
“哪里哪里。”既然别人都这么说了,公羊弘也不能不给面子,毕竟说起来还是胖子占了便宜。
两帮人不打不相识,很快的混到一堆喝酒去了。直到公羊弘从侧面看到丁勉的耳朵时,心中一震,一股怒气冲上头顶。
四年前,公羊弘的父亲被一辆切诺基撞伤,不治而亡。这案子一直被压着没做处理,后来郑欣的老爸花钱调出过当时的监控录像,却是一片雪花,根本就无从查起。
公羊弘在出车祸的一带多方走访,终于有个店主透露了一点情况。那店主说他也没记清车牌,但开车的是一个年轻男子,在撞人后脑袋从车窗伸出来看了一眼。那男的有个特征很好记,就是左耳的侧后面还长着一个小耳朵,是重耳。
眼前这个丁勉正好是重耳,而且刚好长在左面。天底下哪里有这么巧的事情。
公羊弘强忍住怒火,有一搭没一搭地套着话。很快得知这人是省委书记的公子,刚从美国留学回来。
公羊弘指着郑欣说:“我这哥们儿老家在梅城,丁公子有没有去过那里?那地方一到冬天,到处都是梅花,出门就能闻见香味。”
丁勉在听见“梅城”两字时,眼角抽搐了一下,但脸上却不露痕迹,笑道:“那真巧啊,我三叔也在梅城,是梅城的公安局长。”
“真的?真是太巧了,原来丁局长是丁公子的叔叔。我这兄弟家里在梅城开了家小公司,以后还要多多仰仗丁局长帮忙。”公羊弘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都快堆成一坨了。
众多人里,只有郑欣看着了公羊弘的反常,知道他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了。
一帮人说了好半天没有营养的恭维话,终于惺惺相惜地分手。一回到车上,公羊弘便打电话问陈涟生:“陈老,省委书记丁俊的官声怎么样?”
“不好说。”陈涟生答道。
“什么不好说?”公羊弘奇怪道。
“丁俊可以说是S省历史上官声最好的省委书记,但背后的事谁清楚。”陈涟生大有深意地说。
“你就别和我绕圈子了。”公羊弘不耐烦道。
陈涟生在电话里反问:“你也知道梅城那个工商局长谭有为的事和丁俊有关?”
“什么?”公羊弘惊讶道,怎么又扯到谭悦她爸爸去了。
陈涟生道:“谭有为是触动了某些人的利益,一级连一级,这里面牵涉到的人很多。电话里说不清楚,你先到我家里来吧。”
公羊弘把车子让给郑欣,让青狐带着他开回王度玄的别墅,自己打车来到陈家。
谢灵把他迎进院子里,里面除了陈老爷子外,还有一个穿着军装的中年人。等陈涟生介绍之后,公羊弘才知道这人原来是陈婉儿的父亲陈剑鸿。
“你好!”公羊弘笑着和陈剑鸿握手。
陈剑鸿对公羊弘随意的态度有些不高兴,但想到可能是年轻人不懂礼数,也就没有计较。直到陈老爷子尊称眼前这个年轻人为先生,陈剑鸿惊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先生,剑鸿是S省人大常委,这里面的事他比我清楚,你有什么事就问他吧。”陈涟生说道。
等陈涟生把关于谭有为的事情说了一遍,陈剑鸿彻底无语了,因为这点破事就把他从军分区急急忙忙地招回来。
“爸,这还不是你几个电话的事情?我部队里还有事处理。”陈剑鸿苦笑道。
“我一个半截入土的老头子,凭什么打着电话去吩咐别人当官的,像什么话?”陈涟生摇头道。
“行行,您老拉不下脸来求人,我办还不行吗?”陈剑鸿说着对公羊弘道,“那个谭有为的事情说来也简单,你回去给他做做思想工作,让他和梅城的市长潘明心,公安局长丁励讲和吧,我再打电话关照一下。”
怎么又把潘明心扯进来了?公羊弘心道:莫不是自己的女儿被人家的儿子给骗了身子,谭有为记仇抱负吧。
公羊弘还真猜到了那么一点影子。
事情的起因正是因为这件事,那谭有为回去之后越想越憋屈。后来又在一次招标会上,发现市里一家企业有重大违规行为,这家企业又正好与潘明心关系密切。这种事放在以前,谭有为睁只眼闭只眼也就过去了。但这次他却鬼使神差地暗中搜集起那家企业的黑材料来,结果越查越心惊,那企业不仅偷税漏税,而且还涉嫌洗钱、贩毒,跟省里黑.恶.势力的关系也不清不楚。
查到这里,事情已经不是他一家的了,谭有为决定做些什么。
在梅城,市委书记和市长有矛盾是众所皆知的,他谭有为属于知识性官员,又是本地人,一直都是两不相帮,只做好本职工作。但这次的事情却不是他一个人能扛下来的,于是带着那些初步材料找上了市委书记农义仁。
农义仁拿到材料大喜,立马找来亲信做进一步调查。
谁知调查的结果把农义仁吓坏了,那东西牵扯的人太多,也不是他能做主的,于是又送到了他的老上级那里。
后来的事,不管是谭有为和农义仁都不能了解到了。也不知道上面的几派势力间作了什么妥协,反正不了了之。谭有为弄上去的材料不但没有把对方给搞到,自己反而稀里糊涂地被双规了。
陈剑鸿解释道:“丁励和丁俊是堂兄弟,潘明心又是丁励的老同学,而那家企业的老总则是丁俊他小舅子的表弟。丁俊的父亲是某军区的大员,虽然退休了,但在部里还有些人脉。省里不少官员都是丁家一系的……这事只要你能劝谭有为别死咬着不放,还是好说话的,毕竟谁也不想把谁往死里整。”
公羊弘听着那一串关系脑子有点晕,他现在想的不是怎么救谭有为,而是怎么搞到了丁勉一家报仇泄恨。
“你就直接说吧,怎么样才能把丁俊弄下台,最好搞得身败名裂。”公羊弘问道。他想报仇其实十分简单,出手直接杀人就可以,但这样未免太便宜对方了。
“你……你说什么?”陈剑鸿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毛病了,这个年轻人竟然想扳倒堂堂的省委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