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也忍耐不住,虽不明白自己对刘媛的话怎会如此在意,但确实是忍不住了,把手中烟狠狠地甩在地上,指着刘媛叫道:“住嘴!”
一旁的孙矜也训斥刘媛道:“媛媛,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谁洗澡让他看了?”孙矜说着脸有些绯红,估计是想到在我面前袒胸解怀一事了。
但刘媛被孙矜一训却已很不自在,双眼微红,抽泣着说:“孙姐,你不信我?我没胡说,他他”说着眼泪已经滚落,向另一间卧室奔去。
孙矜忙过去拉住她,安慰着:“好了好了,我信,我当然信,这不我带他来向你道歉了。”
让我道歉!我用手指着自己,正想开口驳斥,却见孙矜向我摇了摇头,便只好闭嘴不语。
孙矜拉着刘媛到餐桌旁坐下,继续安慰道:“好了,听你向我说的那天的情形,他也不是故意看到的,再说你真的那么介意被他看到吗?”想不到孙矜会说这样的话来安慰刘媛,我差点喷笑而出。
果然刘媛中了计:“不是介意让他看到,不,不,当然介意了,但我更气的是,他明明看到了还说自己没看到,还说自己一向诚信,什么人这是?”
我实在忍耐不住了,开口为自己辩解:“我确实是什么都没看到,你一叫等我回头时就见白哗哗一片。”
刘媛的脸立即通红,孙矜的脸也微红着笑道:“都白哗哗一片了还叫没看到?”
刘媛的脸色正加红透,正想再开口,孙矜又截口道:“行了,别闹了,让周林向你道个歉,你请他偿偿你的手艺,和好算了如何?”
“请他吃,那还不如倒掉的好。”刘媛并不打算就此了结,说了一句更让我丢脸的话。
我腾地站起,向大门走去,再不走难道还要丢更大的人吗?边走边说:“我不打挠你们的晚餐了,再见!”
说完一把推开来劝阻的孙矜,“咣”地甩上房门向楼下走去。
在小区门前的快餐店随便扒了点食物,回到家我一头躺倒在沙发上,想不到短短两周时间,我会和刘媛经历一个如此错综复杂的情境。
抽完一支烟,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到卫生间好好的泡个澡,一个人在家住的好处就在于洗澡可以不关门,我惬意地躺在浴缸中差点睡着,直到外边的手机铃声叫醒了我。
是郝敏,我费尽口舌终于向她解释通了为何半夜驾车回来,得到原谅后,我再次躺回浴缸,继续寻找刚才的惬意。
惬意还未找到,手机再次响起。
却是孙矜。
我把浴巾披在身上,懒懒地接通电话:
“喂,什么事啊?”
“嗯,不好意思,害你连饭都没吃成。”孙矜在电话中道着歉。
我微微一笑,说道:“没事,在你那吃不成,别处一样吃啊。”
“你吃过了?吃过就好。”孙矜罗嗦一句,然后停顿一下,接道:“周林,你和刘媛到底怎么回事?你真偷看她了。”
顿时怒气再次上涌,我对着电话吼道:“胡说,我会去偷看她?你会相信吗。”
“你别生气啊,我只是问问而已。”孙矜忙着急地平息我的怒气,笑道:“你不知道,你去上海的那天晚上,她就搬我家来了,气得跟什么似的,这两天只要见我面就跟我唠叨此事,看着她平时挺理智的,突然变得如此罗嗦,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