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地向刘媛道过晚安,回到卧室,再次千辛万苦地洗漱完毕,躺回床上拔通郝敏的电话。
终于有一次抢在郝敏前边开口了,刚接通我便道:“那事怎么样了?爸妈天天催我呢。”
“什么事啊?这么晚了打电话,你不困?”郝敏哈欠连天的抱怨着。
“你说什么事?”我故作不高兴地训斥道:“还是不结婚的事,你少装呆,我是不急,可天天被逼问也不舒服,最起码也要给他们个准确的答复吧?”
“那你想什么时候结呀?”郝敏含含糊糊地问了一句,让我怀疑她是否是醒着。
赖得再训她,我想了想迟疑地道:“年前肯定是不可能了,或者明年五一吧,那时卖场是淡季,你看如何?”
“随便你吧,我无所谓。”郝敏庸懒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立刻一惊,她居然同意了?赶紧发问:“你同意?明年五一结婚。”
“结什么婚?谁和谁结婚?”郝敏轻哼一句。
差点气炸,一阵子话白说,我抓着手机对话筒狠狠地吼道:“郝敏,算你狠,你等着我饶不了你。”
不待郝敏回答,我啪地挂断,犹自气恼不已。
困意全无,我躺在床上抽着烟自生闷气,一边还期待着刚才那一吼能把郝敏惊醒,等她给我回电话。
两支烟干掉,依旧音信全无,唯一的解释看来她又睡着了。
没办法,总不能再舍着脸打过去吧?只能等明天再训她了。
我关上灯刚要闭眼入睡,来了条短信。郝敏不敢给我打电话,发短信解释!这是我的第一个念头,但打开却是一个陌生号码,内容是:我是刘媛,这是我的新手机号,以后请多多关照。
我哭笑不得,想起身过去训她,想想还是回了个短信:你有病,半夜三更的群发短信,吵着我没什么,不怕吵着别人?
过了一会,短信回来:吵不着别人,因为我只发给了你。
看来真是有病了,反正也没困意,我便回复她聊道:你一晚上干吗呢?不当面告诉我,现在才发短信说。
刘媛回道:你刚才不是在生气吗,我没敢说。
我不由一阵笑意,回她:你还有不敢说的?我有生气吗?你是指我妈那事,告诉你,我妈的事我早就无气可生了,你不用担心。
刘媛的答复是:我是说你送我花的那事,被我拒绝接受你一定很生气吧?
她居然还认为那花是我送的?我快速地回道:我生什么气?告诉你几遍了,那花不是我送的,不信你自己去问孙矜。
刘媛回的短信是:那你为什么送给我花,现在又不承认是你送的?你还是生气了。
我隐忍不住了,丢下手机便直奔刘媛的卧室。也不敲门,直接转动把手,没想到她对我还挺放心的,居然没锁门。
躺在床上正笑着把玩手机的刘媛见我突然进来,忙抓起毛毯盖住自己,惊恐地叫道:“啊,你要干什么?”
“你说干什么?”看到她吃惊的样子,我忍不住笑出来:“当然是和你说道说道,省得你老打扰我睡觉。”
刘媛却提起毛毯连头也盖住了,颤着声音:“那你也先穿上衣服啊,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