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矜的气愤马上变成了担忧,不安地道:“那怎么办?你到底得罪什么人了?被如此狠地整?要不咱们去告这个胡义诽谤好了。”
“我能得罪什么人?一直在外地上学,毕业后就到上海了,回到这儿才一年,能得罪谁?”我也苦苦思索着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一无所获,只好又道:“还有,你说我们去告他诽谤?那才会中了他的计呢,他想得就是如此,一个他的信是打印的,没法作证据,第二个,他巴不得此事从法庭上曝光,那样比他们用报纸曝光效果还好呢。”
孙矜也苦恼地思索着,眨眨眼突然低声道:“那你说会不会是我们自己人想搞你呢?你看刚才那封信里提到说我们卖场有很多肮脏事,当然他是胡说的了,我可以对你保证,我们卖场的商品品质、顾客服务、员工素质自你来后才变得越来越好了,以前出的事才多呢,只是你的公关能力不如原来那几个店长,你不喝酒便有好多事不好解决。不说这些了,我们接着说,你看,他提到我们卖场的事,肯定是有人透露给他的,所以我更倾向于这幕后黑手伸自我们卖场内部,你说呢?”
听完孙矜的这番高论,我大惊不已,虽说人心隔肚皮,卖场的经副理们品质自然有优有差,但我来到后并没有侵犯过谁的利益啊?而且前段时间又提了那么多课级主管,更应能收买人心才对,想着我摇了摇头,对孙矜道:“不大可能吧?虽说我是本店在任时间最长的店长,但却是裁人动作最小的一个,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前边几任店长,好象每任都有裁过经副理是不是?但我来后却是连一个经副理都没动过的。”
“是,你没记错。”孙矜点了点头,想了想接道:“但也可能就是因为你没裁过人,才让一些人有想法的,再加上你太年轻,资历又浅,更加让某些人蠢蠢欲动,别忘了,人善被人欺。”
“你说的有一定道理,其实也并不是我不想裁掉两三个经副理,只是我认为公司把他们培养到现在不容易,他们成长到现在也不容易,所以有些小过错我就尽量去包容,看来我想左了。”说着我把自己想清理那些不良课长和领班的心思向孙矜细述了一遍,接道:“我原是打算从低层开始着手的,想先把基础打好了再说,估计一些人比我还急了。”
“其实你的想法也是对的。”孙矜有些站累了,拉张椅子坐到我对面,低声道:“说实话,卖场经营方面我不是很懂,你别瞪我,我说的是实话。但你来后,业绩的确在提高,不过有些人却认为功劳不应该是你的,而是他们那些经副理的,于是便可能起了心思想把你赶跑,以腾出晋升的空间,所以除了你的善良被人欺外,抢功也是原因之一。这就是我的一点小见解,纯粹是女人的直觉,你仅做参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