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阳靠在床头，拿着手机第二遍播放鱼小晰的声音，笑得嘴巴快咧到耳根。气得鱼小晰从被子里伸出手去夺他的手机。

“要死啦你！录这个干什么？万一被别人听到了怎么办？”怒骂着，争抢间，她人已经从被子里面滑了出来。

听她这么说，乔阳直接将手机扔到远处的沙发内，将变身的女孩压实，狠狠地笑着，那表情很矛盾，但是他愣是做出来了。他咬着牙说：“谁敢听，我就宰了谁！”

“我听了，你听了，你怎么宰？！”某鱼是恼羞成怒了，因为鱼鳍鱼身鱼尾都被困在网里。

“你说怎么宰？”笑容忽然变得邪气。

后面的事情顺水推舟了，结尾的时候鱼小晰又趴在乔阳的胸口歇息。

从哪一次开始的呢？鱼小晰的脸贴着他的皮肤，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好像从第一次就是这样了吧？他们温存过后，他总是把她放到身子上面，让她软软地依附着他。

夏子衿说过，他总是埋在她怀里不肯出来。

那么，她之于他，总归是与他十四岁的那场爱情不同的吧……

“小晰，今天还在安全期内，别吃药。”

乔阳的话让鱼小晰讶异地抬起头，他了然的目光让她心虚气短。

原来他知道。

那次十八天半事件之后，他从来不愿意做安全措施，鱼小晰提醒过他，他只说讨厌那个东西死活不肯用。

“你以前……以前不是都用的吗？”他以为她不知道？她帮他清理过多少个炮弹残骸？他用得相当之勤。

“你知道什么？！”乔阳当时就怒了。

憋着嘴，鱼小晰翻过身去缩成球不想理他了。

那是一场短暂的冷战，半小时后鱼小晰松了身子想回房，乔阳把她拖过去狠狠地爱了一顿。

从那以后鱼小晰放弃了跟他争执这个问题。她就恨为什么学校生理健康教育做得这么成功，她怎么什么都知道！在药店门口踟蹰徘徊了许久，她终于走了进去。而药店那个大妈的眼光让她终生难忘。

这辈子，她所有的第一次都给了这个男人，包括吃避孕药。

她都是偷偷地吃，这事跟他有关，但是她就是怕他知道，那种由药店大妈延续至今的羞臊感让她不敢坦白。

可是他还是知道了。

“事后避孕药吃多了对身体不好。”乔阳用很客观的语气说了这句，他懂得很多，可是没想到连这个都懂。

鱼小晰的脸酡红得像颗番茄。

长指抚摸上她的腮，摁压之下她皮肤上的血色依然不退，她害羞的样子真的很动人。乔阳笑着向她承诺道：“以后，我会用套子。”

她还是找个地缝钻了吧。鱼小晰受不了他这样一本正经地谈论这件事，就想从他身上下来，可是乔阳不允。

“我不喜欢跟你用那个东西。”他皱起眉头，英俊的脸上一点无奈，“你那里面太软，用了就不真实了，我心里会有疙瘩。”

“好了，你别说了！”受不了了，鱼小晰挣扎着想爬起来，乔阳圈住她的腰，就是不准。

“你听我说完。”他低沉的声音，钻进她闭着眼睛但是无法闭合的耳朵。

“今天有人要我好好待你，爱护你。”

“我觉得应该像她说得那样做。”

他是在微笑着的，鱼小晰不敢睁眼，看不到他眼里的真诚。

“所以我愿意做这份牺牲。”

“好了啦！”用吼的，鱼小晰打断了他的叙述。他怎么能像商务谈判一样跟她探讨这个问题？

“我要洗澡！你放开我！”

乔阳放走了鱼小晰，鱼小晰像条泥鳅一样哧溜钻进了卫生间。

作者题外话：

第二更晚了点儿。

看阳光为了小鱼在变，猪妈心中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