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维维从来没有觉得那么离奇过,在中饭点吃所谓的晚饭也就算了,竟然在西餐厅吃中餐?
好吧,也许叫中餐还斯文了点,应该说是在西餐厅吃十三香小龙虾,主食配的还是烤地瓜?
好吧,这还是沈公子亲自下厨烧的,于是乎,本来给厨师现场表演煎牛排的精致餐具,现在被用来烤了地瓜,乌漆墨黑不说还把雅致的包间熏得一股子焦炭味。
洪维维很想故作小资的膈应他几句,结果发现,破坏高档西餐厅的感觉还真不赖!看着沈公子上下开动,又是烤地瓜又是煮龙虾,手也忍不住发痒起来。
口头上参与了几句,最终一撩袖子直接把他推开,自己动起手来。
两人吃饱喝足,随着烧烤的烟雾慢慢散去,气氛竟然也慢慢安静下来。沈公子紧张的的摸着裤袋里的小盒子,想着花也送了,浪漫也制造了,也该是时候那啥了吧?
洪维维也是提心吊胆,心里纠结着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表白前奏?
背脊因为忐忑而变得僵硬起来,捏着杯子的手心捂出了一手湿汗,她却忘记了考虑一件事情,如果他真说了,她要怎么回答?
沈公子几乎是猛的把戒盒甩到桌面上的,正要豁出去开口说:既然你想跟我处对象,那咱两就好好处吧!
洪维维的电话却十分不应景的响了起来,让他憋了半天鼓起的勇气一瞬间消失殆尽。
洪维维抱歉的看着沈公子,拿起手机既有些庆幸又有些埋怨,她都搞不懂自己到底是怎么了,难不成真是太过干枯,急需男人滋润一下?
“喂?哪位?”她侧过身子,捂住话筒小声道。
“……是我……”那头的声音依旧轻柔却带着深深的疲惫,是高盛寒。
“轰”一声,洪维维的脑海刹那间一片空白,原来世界上真的有这样的感受,仿佛慢镜头回放,慢慢拉扯过心头,荡起阵阵涟漪,淡若水,却又感伤如离。
静默。
她感受着那头连呼吸都散发着一股疲惫的声音,终于艰难的开口道:“有事么?”
不相见,却不代表不相联。
“……我在医院……手受了点小伤,没法开车回家……你能来接我一下么?”
说不!说不!说不!洪维维在心底呐喊着,但那声柔柔冉冉的“你能来接我一下么?”让她一下子溃不成军,点了点头道:“行,你等我,什么医院?”
“第一人民医院。”
洪维维深深吐了口浊气,看着已经显示通话结束的屏幕,若有所思。
耳边却传来一声冷到极致的低问:“你要去找他?”
洪维维一愣,来不及思考回答,眼神对上沈公子看不到底的眸子,第一次,有了心慌的感觉。
“你要去找他?!”沈公子提高了自己压抑的声音又问道。
“不是……我……他受伤了……我去接他……”
“不要去!”
“可是我都答应了他了……”
“我说不要去!”沈公子近乎命令般的口吻惹恼了洪维维,她沉脸反问道,“你是我什么人?你说不去我就不去?我还偏偏要去,你想怎么着?”
沈公子的眼神突然闪过受伤的眼色,拽着戒盒的手因为生气而青筋暴露,他吼道:“你的眼里是不是只有他?那我算什么?昨天晚上的消息又算什么?!”
“人家受伤了在医院!你能不能分清楚点轻重缓急?”
“轻重缓急?所以说,你他妈认为他比较重要是吧?”
洪维维一时语塞,只得试图和他讲道理:“你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
“我无理取闹?我无理取闹是吧?”沈公子突然冷哼一声,然后抓起餐布往上一掀,乒乒乓乓一阵巨响后,怒道,“老子不干了!!!”说罢,摔门而去。
留下了一脸错愕的洪维维,心里陡然仿佛缺了一块,空落落的……
是屋里的烟雾太浓了么?为什么感觉呼吸有些困难?
是屋里的灯光太昏暗了么?为什么感觉一片凄迷?
是屋里的冷气打得太足了么?为什么感觉有一点……冷……
当大堂经理听到响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满屋狼籍和面无表情的洪维维,他试探的走上前小心翼翼的问道:“这位小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么?”
洪维维没有回答,咬了下嘴唇,整了整挎包,往外走去。
外面的阳光刺眼,仿若针芒一样根根刺进自己的心里,生疼生疼。
当她赶到医院的时候,怅然若失还是伤感失落都在看到高盛寒的那一刹那化作一缕青烟散去,准确的来说,是看到他手臂上深约几寸的口子,鲜嫩的肉翻在外面,带着血疤,猩红的鲜血还在往外慢慢冒着,伴着医生的飞针走线,看起来触目惊心!
“你怎么了?被人砍了?”洪维维疾步上前快声道。
高盛寒疼的嘴唇发白,额头冷汗直冒,闻言,却还是挤出一个笑容,柔声道:“没事,不小心而已。”
洪维维看着他永远淡淡然仿佛飘零于世般的卓然气质,突然就失了言语,人家都不在意自己,她这个外人,又紧张个什么劲呢?
心里有点窝火,却听高盛寒用温暖的声音说:“谢谢你能来……”气就消了一半……
有些人,你没法对他说不,你同样也没法对他生气……
夭夭的移动硬盘丢了,里面有重要的稿子……不知道能不能找得回来,总之很郁闷,明天请假一天,看到雪域打赏夭夭了,加更时间另行通知,谢谢大家的包容与鼓励……555,好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