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开始了!”赵肖如突然一把拉起她,跑到窗外,此时所有灯都暗了下来,二楼的舞池上,聚光灯投射在一个人的身影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音乐轻响,歌手磁性的声音传来,场内立时安静下来。
“再一步 爱就会粉身碎骨
坠入 无尽的孤独
世界太冷酷 梦太投入
早习惯不能回头的付出
风在哭 当我走到悬崖 停驻
觉 泪也有温度
生命太短促 痛太清楚
才让你 让我 爱到无退路
我不管爱落向何处
我只求今生今世共度
天已荒 海已枯
心留一片土
连泪水都能灌溉这幸福
我不管爱葬身何处
我只求陪你直到末路……”
那歌声清亮,透着某种无奈的绝望,勾发出覃楠内心深处尖锐的痛楚,她突然无法再听下去,只觉得全身都随着那声音在打颤,让她几近难以承受。她将自己陷进硕大的沙发里,抄起桌上的酒就一饮而尽。
酒入喉头,除了辣,就是苦,还有麻痹的放纵。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喝了多少,只是当她觉得房间里的空气,已经闷得让她有点透不过气时,她站起来,打开门走了出去,一直走到最靠近舞池的最前方。
此刻唱的是一首节奏很快的歌,周围的人都似乎陷入了一种很HIGH的情绪着,跟着强劲的音乐拼命地舞动。覃楠看着四处晃动的人影,只觉得头晕目眩,张口一呕,竟然吐到旁边一个人的身上。
“喂!死三八,瞎了眼啊,往哪儿吐啊?!”
那男人穿了一件条纹的T恤,对这突如其来的“好运”,显然很气愤,冲着她就是一推。覃楠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不好意思。”她低声道歉,头很晕,让她几乎辨不清方向。她的声音小得根本没有人听见!那个条纹衫男人又推了她一下,粗声叫:“你弄脏我的衣服!小姐!怎么办啊?”
覃楠失控地笑了一下,“怎么办?你说怎么办?”
“赔啊!”男人身旁的一群男女起哄,“陪我这哥们一晚上,也行啊!”那些人不怀好意的笑容,让覃楠明显地感觉到他的恶意。她摸了摸口袋,钱包没带在身上,于是轻轻摆手转身,“赔你钱,你要多少?开个价!”
那男人轻视地笑,“你赔?好啊,我这件衣服也不贵,也就一万三!”
覃楠瞪大了眼,脑子清醒了一分:“你敲诈?!”
他指了指她,冷笑:“你自己说要赔的,怎么,想赖账?!”
覃楠咧了咧嘴,“你当我冤大头?你这件衣服值一万三?我看跟那些地摊货没什么区别,最多就几十块……”
“喂,死三八,我大哥说值一万三就值一万三,要不赔钱,要不就赔人,你看着办!”他身后的一个男人冲了过来,瞪着她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