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落风酒吧里,苏遇想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把跟梅瑛的协定告诉马文,这样做当然也是为了得到马文的帮助,俩个人的力量总是比一个人的大。首发
谁知马文听完后居然大笑:“苏遇,你这可是一举三得啊,高明。”
“什么意思?”苏遇感到莫名其妙。
“这不明摆着吗?首先,多年来老前辈没有突破的工作你轻易得手了,其次又解决了范宁的工作问题,最妙的当然是最后一点,那个梅大主编不是主动把女儿奉送给你了吗?”
“你怎么把事情想得这么简单?你没有想过如果专访做到一半突然叫停,范宁刚安下心来又被踢出杂志社,最可怕的还是你说的最后一点,一旦梅落决意不去参赛,没有达成梅大主编的目标,所有的美梦都是白做。”
“这么说关键是梅落要听你的。”
“你总算说到点子上了。”
“让她爱上你,不就听你的了吗?”
“她?谈何容易!“
“你怎么完全没了自信?”
“你不觉得她根本没有活在眼前这个世界吗?”
“啊,就是这样,你说对了,我总觉得她哪里跟我们不一样,却又说不清道不明,现在被你这么一说,就好像完全点破了。”
“难道都是钢琴惹的祸?”
“夏静不是说她从幼儿园起就只跟钢琴作伴了吗?”
“可这样的小孩不只她一个吧?”苏遇边说边沉思着,“马文,她工作时的表现怎么样?”
“不是说过了吗?挺好啊,可能妈妈是记者出身,她很有做记者的天分。不过,她很少说工作以外的话,也不爱搭理人,同事对她也只是客客气气当客人。”
“你就不会提供一点新颖的东西?这些不都说过好几遍了?”
“我也说过是说过了啊。”
“总之,你这次可得协助我。”
“为什么又是我?”
“你不是喜欢范宁吗?总得为她做点事吧?”
“你不是不让我喜欢她嘛。”
“你不是照样偷偷见她嘛。”
“你都知道?”
“喜欢谁不好,怎么偏偏抢李助的老婆和儿子?”
“这哪是抢啊。我想总得有人替他照顾老婆和儿子,既然这事可以是别人,为什么不能是我?”
“你是他朋友吧?”
“正因为是朋友,更应该在所不辞。”
“你这是什么谬论?”
“这么说范宁可以自由恋爱了?”马文似乎听出了一点好的苗头。
“那要看你是不是比李助更优秀。”
苏遇的话让马文傻眼了,难道要像李助那样拼着命冲到战场去不成?那我不成了第二个李助了?那范宁最后不是一样可怜吗?那最后还不得麻烦你苏遇照顾范宁吗?那你苏遇这辈子不是也得孤家寡人吗?呵呵,到那时,想要喜欢范宁的人是不是应该要比我马文更优秀呢?
“马文,你得让她觉得工作毫无乐趣,甚至可以说是痛苦。”苏遇的话题很自然又回到窝在他心里的正经事上。
“如果她处处碰钉子就会退到以前的生活中去吧?”
“要是适得其反呢?”
“也不是没有可能。”
“她下班后都做些什么?”
“好像还是工作。”
“在公司?”
“不一定。不过,我最近发现她常在一家小餐馆吃饭。”
“哪家?”
“就是以前我们刚当记者时常去的那家叫‘蓝舌’的店。”
“哦,那她是不是住那附近呢?”
“明天到公司时看看她的人事资料就知道了。”
“嗯,我是不是应该去追求她?”
“这好像是个绝妙的主意。”
“可你说我有追女孩子的经验吗?”
“我只知道你经常骗女孩子上床。”
“你这话可不能乱说,那是你情我愿的事。”
“那你不如先把梅落骗上床再说。”
“那梅大主编准让我吃不了兜着走,我看我就别想在一行混了。”苏遇看了看到了晚餐时间,突然想到梅落有可能出现在马文说的那家蓝舌店,于是站起身对马文说:“我去蓝舌看看,说不定她在那儿吃晚饭,以后你如果知道她的行踪一定要及时告诉我。”顿了顿苏遇又慎重叮嘱马文:“刚才我跟你说的那事可不能跟夏静说,记住了,否则全盘皆输。”
“这我还不知道?”马文叫着,“去吧,去吧,我这几个月就听你差使得了,范宁那边你让我出入自如就行。”
马文知道苏遇肯定没听见他最后这句话,因为苏遇不仅走得快,而且心里还正在想着梅落的事。
苏遇一走,李斯就进来了,他看见马文一个人,就向马文点头招呼。最近马文跟李斯迅速熟悉起来,因为李斯无意中得知马文也是音乐学院毕业的小提琴手,所以俩个失落的音乐人就很自然地靠拢了,而且苏遇不在上海的这一个月里马文几乎是一个人来听音乐的,所以李斯常常会出奇不意地来到马文的身边,俩人就会天南海北地聊个天翻地覆。
李斯也是从上海音乐学院走出去的,他在巴黎音乐学院学了四年的钢琴,又在欧洲那一带打拼了三年,最后竟然出奇不意地放弃音乐回国了,李斯的音乐之路听起来简单明了,其实那其中肯定有难言之隐,不过李斯不说马文也不会追问,他自己就不爱说那段与小提琴相依为命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