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的倚在电梯里,尹泽涵早已不知去向,身旁的两个保镖却神色凝重的一直对我形影不离。
直到看着被监护仪器环绕的妈妈时,我的情绪再也不受控制的哭倒在旁边。
“怎么会这样?昨天不是还好好的么?妈,你醒醒啊,为什么会这样..”满脸的泪水,流进嘴角,流进耳朵。头被深深地埋藏在被褥里,没有人看得见。
“木主任,你冷静点”“嫂子,..”“主任,地上凉,你先起来”
虽然这种病情在这种大医院是常有的事情,身为一位医者也应该见怪不怪,保持良好的心态。
但是这种病怎么会被一生善良妈妈得上了呢?轻则瘫痪,重则死亡。
头痛欲裂的不肯移动妈妈半步,恍惚间有人帮我擦眼泪,抚摸着我的手轻轻地叹息。
在这种极度的伤心下,不知是昏迷还是睡梦中,突然感觉有人在耳畔急切的喊我,但是这一次,我真的是太累了,一声不吭的,只是流不完的泪。
“安晨,她这是怎么了?”担忧的声音轻轻地传来。
“还能怎么了,当然气急攻心昏睡过去”冷冷的声音从一向调笑的安晨口中说出。
这次总算听出来了,自己的手被那个一直是冰凉的男人握得紧紧地,知道是谁,但是却没有力气甩开。
后来真的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见爸爸当时对我们母女的嫌恶表情,妈妈抱着我蹲在冰凉的地上,看着冷冷清清的家里,从此爸爸一去再无音讯,妈妈辛苦的用微薄的工资供我读书,自己省吃俭用的没有一丝怨言,等爸爸情场和事业都失败的时候,才算从冷落到关心对我们。
“妈妈..”
“不可能的,妈妈这一定是个噩梦..”
睡梦中不安稳的我也摆脱不了这种纠缠。
醒来时已是夜晚,病床前还微微泛着点光亮,尹泽涵已经斜倚在看护椅上,似乎已经睡着了。
看着显示的时钟,梦里的那长长的梦,不过是自己用了几个小时的回放。
眼内毫无神色的看着声旁的人,他整张脸被泛着微黄的灯映照下,早已不在是冷冷的面容,反则是那样的让人毫无防备的稚气,是啊,他也不过26岁,平日里的那种浑身霸气超过了他应有的真实年龄。
这些日子,也许真的精神麻木,身体也跟着麻木,如今自己不知道还会有什么事情,可以让我再次躺回病房里。
怎么可以躺在这里,妈妈还在危险期,想到这里,艰难的准备起身,但是始料未及的头再次沉沉的摔在柔软的枕巾上。
被惊醒的尹泽涵快速的望向我狼狈的摸样,复杂的一直凝视着我“你要做什么?”声音也有点嘶哑。
本来不想说任何话的,但是无奈头似千斤般的重的抬不起来,只能张口表达自己的这种像是抽了所有力气般的难受。
“你说什么?”他皱着眉头望向我张口未言的样子,身体立刻倾身侧耳放到我的唇边。
“我..要找..妈妈..”试了几次,鼻翼两旁被沁出的汗水,足以证明说不出话的焦急,声音即喑哑又难听。
此刻的喉咙也火烧火燎的难受,总想用一杯凉水扑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