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回了戏班,永生无所适从,夜里便来满堂铺子里赌博,满仓也来凑热闹,满仓说莲子身上不好,要回去,永生说:“有你妈照顾着,你回去又能干了什么。”满仓说:“莲子让我陪着她。”永生说:“你真是模范丈夫,陪了她又能怎样,干瞪眼,什么也干不成。”满仓笑道:“就除了那事,老婆就没用了?”永生说:“也差不多。”满仓说:“那也不对,就是想也得忍耐些,那才是真夫妻。”莺莺听见永生和满仓的对话,就问你们两个在这里嘀咕什么?永生问:“嫂子听见什么了?”莺莺说:“全都听见了。”满仓一见莺莺便不好意思,永生不管这些,反问道:“那你说说看,是不是真的听见了。”莺莺说:“你还真让我说?我说了你们就不害臊?”永生说:“嫂子不害臊,我们害的哪门子臊?”莺莺一听便来揪住永生的耳朵,永生躲到满仓身后,莺莺揪不着,顺势捏了一把满仓的裤裆,疼得满仓蹲下来只想喊,莺莺装作不小心碰着了满仓,佯装不知道,伸手揪住永生的耳朵,永生怕伤着莺莺的身体,只好蹲下来求饶,莺莺便笑着放开来,永生耳朵被揪的通红,烧乎乎的,嘴里说:“嫂子这么厉害,满堂大哥能受得了?”莺莺说:“我这还是轻的呢,更厉害的你还没见识到。”说完白了满仓一眼,满仓疼得难受,只好装作无事,怕被永生看出来。
永生和满堂走得近了,见满堂出去到外面变了个人似的,又觉得外面比呆在村里有出息,其实正逢年轻男子风一般往外跑的时候,又加上心情郁郁,便也出去跑了一段时间,红杏是贪图小利的人,见种地不如人家,也不劝说,永生出外回来后,就找到场长商量着往外贩卖柏木,那柏木贩卖到一个专门做棺材的地方,场长和永生见了利,生意越做越大,可惜路不通,只好雇人一根一根往外扛,永生又掏钱在半山腰上斜斜的修了一条南庄通往外面的山路,便利木料的搬运,木料贩卖了不少,风声紧,永生见好就收,反倒因为给村里修路而受到了村里人的敬重,红杏看着钱一把一把往家走,又怕永生拿去赌博,也怕把钱给了别的女人,就一次一次把钱存放在他的父亲王孝敬哪里,永生收手后,又到外面贩卖古钱币,耕地索性全部租给村里人,自己只收点租子,永生脱离了土地,日子反倒过得红火了,加上贩卖古币的人又都是在戏场上接头,永生又找见了和小桃单独相处的机会,每到一处,别人以为永生是小桃的相好,小桃也不管,只拿名字称呼永生,永生觉得神仙般的日子,也不顾家,只赚了钱象征性地放到红杏那里,自己在外和小桃厮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