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莺来到铺子里,就见一个叫黄毛的赌徒过来凑到她面前,眼神怪怪的,莺莺不理,自顾开门,黄毛便进来,莺莺说老娘现在不营业,黄毛说等人都来了,还营业什么,莺莺不解,黄毛便伸手碰了碰莺莺的胳膊,莺莺淡淡地说,我这里只招赌,不卖淫,你这样不怕让人看见,黄毛嬉皮笑脸,左顾右盼了一回,说:“这一大早,都在地里呢。”莺莺说:“你放尊重些,要不我可不客气。”黄毛拿开手,突袭莺莺的胸部,莺莺便扬手打了黄毛一记耳光,黄毛捂了脸,说声你好狠就一溜烟跑了,莺莺对着黄毛的背影吐了几口痰骂道:“呸,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老娘的身子烂在土里也没你的份。”莺莺一边骂,一边难过,毕竟满堂已和别人一起生活,自己这样算什么,又想满仓的无情,心里有了仇恨,一上午坐在门口沉着脸,众人见莺莺不高兴,就问缘故,莺莺说:“被狗咬了一口。”众人说:“谁家的狗咬的,有人养没人管,小心得了疯狗病。”莺莺骂道:“你们才得疯狗病,咬是没咬上,就是吓得心跳。”说完便不理众人,有几个说要玩牌,赌注下大一点让莺莺高兴,莺莺说今天没心情,你们就到别处去吧,众人说四里八乡就你这最舒坦,也偏僻,其他地方不安全,也没你这里热闹自在。莺莺说:“缺了老娘你们就不赌了不活了?”说完关了门离开。
红杏虽在娘家,但已听得风声,便返回来,一进院子见吴氏正给永生倒尿盆,永生本想自己去茅房,怎奈起不来,只好羞愧地屙在便盆里,吴氏一见红杏便白了脸,只好笑问红杏回来了,接过改革,红杏也不说话,回屋见永生正躺在炕上哼哼,就问怎么了,永生没想到红杏回来的这么快,知道说谎是没用的,半天不言语,红杏说:“我才走了几天,要不是我爸有病要我伺候,早知道这样也就不必再回来,你和金巧的事情看来是没完没了了,你狗改不了吃屎,现在终于真相大白,果然不是石头的种,而是你的种,现在有了证据,我就想知道你还有什么话说,你解释,我心平气和地听。”永生不知如何作答,半天说道:“都是误会,你别当真。”红杏哼了一声,轻蔑地看了永生一眼,并不问永生的身体,吴氏站在门外不敢进来,红杏长叹一声,将改革放到炕上,自己转身出来。吴氏便对红杏说:“就看孩子的面上吧。”红杏差点对着吴氏吐出唾沫,一句话也不说,旋风一般出了门,来到石头家,见石头正在扛着锄头往家走,老远便笑着和石头打招呼,石头见红杏冲自己笑,便也笑,红杏悄悄问石头:“光明好不?”石头说好,红杏说:“光明长得像你不?”石头说:“像我,就像我。”红杏故意说:“石头不骗人。”石头便发誓说真没骗你。红杏说:“婶都告诉我了,说光明长得像永生。”石头愣了愣,说我妈从来不让我和人这样说,这样说了她会打死我,割了我的舌头。石头说到割舌头的时候明显有些口吃,红杏说:“婶只和我说,别人都不知道,你就说实话长得到底像不像永生,要是你不说实话,婶生气了真割你舌头。”石头慢腾腾地说道:“嗯,就是像永生,前几天都是那么说的。”红杏听了石头的话,知道石头不会撒谎,脑子顿时炸开了锅,又怕石头起疑,便对石头说:“那也好,像永生好,永生是光明的叔叔,像了好,大家都亲。”快到大门口,石头便对红杏说:“你不能进去,光明怕见生人,见了生人就害病。”红杏感到身子轻飘飘的,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就说:“我和婶子都说好了,就进去一下。”说话中间一闪身便进了大门,石氏正坐在院中和光明玩耍,金巧在石板上洗衣服,肥皂沫铺了一地,石头进门就对石氏说:“永生媳妇来串门了。”石头话音未落,石氏和金巧都吃一惊,石氏眯着眼睛半天坐不起来,金巧忘了手中的衣服,两手搁在胸前,红杏见此情景,心里已经明白,就笑道:“婶子,好长时间不见,来串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