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其他办公室早已熄了灯,唯有钱树坤专案组的灯还亮着。
陆远一个人在办公室内来回踱步,思考着桌上的材料,努力想理出头绪。
今天下午他在医院查访了所有捡到水仙花那天在场的医护人员包括清洁工,都说那盆水仙花上午还没有,突然就出现在了女厕门口,谁都没注意是谁放的。
那么线索断了么?可他却对自己摇了摇头。
据陈习君的回报,她在交通队查了一下午,又对案发当天晚上7点到十点半经过那三条路线的车辆进行了一一排查,却一无所获。
那个时间段没有可疑人物,没有可疑车辆,却出现了活生生的“钱树坤”,连穿戴都一样。死者没有同胞兄弟,就算是同胞兄弟,又怎么会留着一样的发型,穿着一样的衣服鞋子在案发当天跑进小区闲逛呢?
并且王莉曾反复对自己强调:她的判断,不会出错!这――说明什么?
何卿卿说钱树坤没有接受过药物治疗,但他的的两个手臂上,一共有14个针眼!14个针眼呐,过量的阿托品,这又意味着什么?
阿托品,阿托品,阿托品是一种致幻剂,可以制造幻觉。
幻觉?钱树坤在死前不是因为幻觉而外出调查么?
想到这,他仰起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这案子――有突破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