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雾在李家庄慢慢散去,太阳冉冉升起。
沈衡君一套拳路刚打完,小猴子便飞跑过来,对着沈衡君幸灾乐祸的说道:“排长,给你说个新鲜事,你肯定感兴趣!”
“啥新鲜事?还癞蛤蟆吃豇豆,悬吊吊的!”沈衡君一边穿着外套,一边说道。
小猴子看着沈衡君,仰着头说道:“你先猜一下吧,不然就没有意思了。”
沈衡君看着小猴子,不赖烦地说道:“小猴子,你要说啥就说,不要吊儿郎当的!”
小猴子上前,低声对着沈衡君说道:“告诉你吧,蒋匪帮不理19排**了,叫他们原地待命,高排长急得用脚乱踢白杨树,赵参谋说他们已经是游击队了,林姐姐急得直流泪”
沈衡君一听,兴趣真地来了,兴致勃勃地听了之后,也幸灾乐祸地说道:“这高洪波他们三个人岂不是全乱套了?当时,骂我们是土八路游击队,现在他们居然成了游击队了,何该!”
苟政委见小猴子和沈衡君嘀咕着,又说又笑,于是上前问道:“小猴子,你在和排长说啥,这样高兴?”
“高排长几个人前几日趾高气扬的,一看着我们就叫土八路,现在他们也成了游击队,你说可笑不,政委?”小猴子盯着苟政委,笑吟吟的说道。
苟政委盯着小猴子,吆喝道:“去去去想不到你小猴子还会找时机取笑人,回去帮你龙姐姐,好好给我们做早饭!”
小猴子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转身一溜烟的跑向村子去
沈衡君看着小猴子的背影,忍不住笑了。
苟政委盯着沈衡君问道:“排长,高洪波几人是一时半时走不成了,我们走还是不走?”
沈衡君若有所思起来,然后说道:“这个事情很麻烦啊,若是我们回去,那70个手雷和14斤猪肉咋办啊?”
“暂时记在他们头上,等回连队后,就让陆连长通过组织关系去要!”苟政委说道。
沈衡君沉思一会儿,摇头说道:“当时,我们的任务是去台儿庄捡武器,如今我们的武器全部用完不说,人也死了好几个,这样回去,岂不是要挨陆连长的批评,遭其他排耻笑?”
“但是,我们必须要回去呀,难道也去当逃兵不成?”苟政委说道。
沈衡君看着苟政委,正想说啥,突然小猴子从村里飞跑出来,人还没有到,就气喘吁吁地叫嚷道:“排排长,政委不好了,龙姐姐晕倒在地上了!”
沈衡君和苟政委大惊,急忙向村西跑去
“二位长官,何事如此惊慌?”一个60岁左右,神采奕奕,手拄着拐棍,摸着胡须的老人问道,他就是李家庄的族长----李虎财。
苟政委停下来,对着族长说道:“族长,是这样的,我们八路军的一个同志突然晕了,得回去看看!”
李虎财慢条斯理的摸了摸发白的胡须,笑着说道:“不急,不急老朽对医术略通一二,引我去看看!”
小猴子领着族长李虎财,沈衡君,苟政委三人,来到小李庄偏西的一间茅草房前。小猴子推开蔑门,只见龙灵玉瘫倒在地上,面色苍白
李虎财急忙上前,蹲下身,用手挨了一下龙灵玉的额头,又仔细地切了脉后,抬头说道
此女子是因劳累惊恐过度,所致心肾亏虚,肾水不能滋心阴,必致心火反侮肝阴,则肝之阳气逆乱,又因此人气血不足,再加上木火上冲,故而神昏气短,突发晕病!
“依老先生只见,如何治疗?”苟政委急忙问道。
李虎财摸了摸胡须,扭头看着沈衡君说道:“先将此人扶与炕上,熬煮黄糖水一碗喂之,你和我去堂上开方拣药!”
沈衡君将龙灵玉抱上坑后,就跟着李虎财顺着村里小路,左拐右拐,一路来到了李虎财的大堂上,只见堂内整洁,堂上神位横匾写着“义门衍庆”四个大字,一张八仙桌位于其下,左右摆设着古陈古香的中药柜
李虎财坐在八仙桌上方,对着一个家童吆喝道:“快研磨备纸来,老夫要为八路军长官处方!”
书童研好墨后,李虎财提笔饱蘸,写道
天麻5克,钩藤12克,生地10克,熟地12克,麦冬12克,夜交藤13克,杜仲12克,栀子8克,甘草3克。
家童急忙按方拣药。
李虎财一边呷着茶,一边对着沈衡君说道:“长官,你不知道,那茅草房的主人是一对孤寡老人,死后极不清净,已经6年没有人敢去屋里住了,俗话说这病需神药两改,方为上策,明日下午2点,待病人服药症状减轻后,得需在村东送送鬼神!”
沈衡君哪里相信这些,他一边勉强应诺,一边提着中药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