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阎春花本来是被日军强行玷污,可是保长兼族长的阎森硬说她与日军勾搭成奸,还准备把阎春花拿去浸猪笼。
阮敏、阮平上去理论,阎森不理。
这一下就惹恼了“龙家庄突击队”号称“三英”的铁牛、仇万春、马桶盖,只见三人挽着衣袖,骂骂咧咧、大摇大摆走到阎森前面,并“威胁”阎森放人。
“这是我们阎庄族人内部的事情,与你们外姓人何干?”阎森狡辩道,并故意加重“阎庄族人”和“外姓人”的语气,以便得到阎庄人的支持。
“这女子本是被日军强行玷污!做为男人,你不仗义相救,却在事后落井下石,这明显就是居心不良!”铁牛厉声质问。
“按照族规,一个未嫁人的女子,如果被人玷污,她就应该自己去了断,或是在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去做尼姑!可是她却赖在家里不走,这上对不起祖先祠堂,下对不起父母堂叔,那阎氏门风又何在?”阎森理直气壮的说道。
“你作为一个保长,不领着阎庄人去与鬼子拼杀,却猥琐着让族人被小鬼子殴打。依我看,这种保长还是不要也好!”仇万春呵斥道。
“当不当保长是蒋县长说了算,你一个泥腿子还没有资格说这话!这个阎春花平日里作风就不正派,而且与山贼有私下交往!就凭这点,也可以判她个私通贼匪罪!”阎森厉声回应道。
“他***,什么叫私通‘贼匪’?”马桶盖大怒:“老子就是一个山贼,你想怎么样?”
阎森盯着铁牛娃等人,又看了看穿着**军装的高洪波、林秋枫、唐定军、周继宇等人,似乎有些不相信:“你是一个贼匪?为何与高长官在一起?”
“老爷,我看没有穿军装的就是山上来的贼匪!”这时,一个刚从村外回来、身材魁伟、腰圆背粗、担着挑子的大汉挽了挽衣袖说道:“我看他们是故意借此事找岔子!这是我们阎庄人的地盘,外人也敢在这里耀武扬威,我看不必和他们多说,不如先摆平这群外人,再理论阎春花之事如何?”
他的说话犹如洪钟再敲。
沈衡君、高洪波、王峻涛不禁一震!
阎森大喜:“呵呵,侄儿,你回来了!”有人回来撑腰,阎森的腰板硬了许多。他朗声说道:“这是我的侄儿阎凌,人称‘钻山虎’!”
鲁南钻山虎就是他?
久闻大名的铁牛、仇万春、马桶盖不禁一震。那阎凌走上前,抱着双拳问道:“我三叔处理阎庄内部之事,对与不对由族人说了算,与你们有何干系,为何在此刁难?”
“你三叔不明事理,那阎春花本是被鬼子强行欺凌,可他硬说是阎春花勾搭鬼子,这里还有国法天理吗?”阮平严词道。
刚回来的阎凌自然不知这些事儿,他不禁一愣,正想发问。那阎森却抢过话头:“侄儿,这帮来路不明的?伙想强霸阎庄,不要听他们胡言乱语!”阎凌瞧着手持三八步枪、猎枪、机枪的“龙家庄突击队”,不屑的哼哼了几声。
姥姥的,居然小瞧我们?!
先就是铁牛不服起来,他冷冷一笑:“咋了?老子连小鬼子都敢收拾,难道还怕你不成?”阎凌瞧着铁牛火辣辣的性格,也被激起豪情来:“老子连鬼子他爹娘都敢一起收拾,难道还怕你不成?”
看样子真的要干起来!
苟大姐、王峻涛拨开人群,急忙上去劝解。沈衡君却死死拉住他们的衣襟,一脸烂笑道:“等等!”二人奇怪地问道:“为啥?”
原来沈衡君本是个十分喜爱英雄的人,他见阎凌身材魁伟,一身霸气,甚是欣赏,于是想拉他“入伙”,只见他诡秘的说道:“俗话说‘英雄本陌路,不打不相识’!”苟大姐已经理解了八分,她欲言又止。王峻涛虽不是十分理解,但他也止步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