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路窄而曲折,风很大,仿佛是老天在怒吼,又好似冤魂在悲鸣。{Www。Shouda8.Com 首发 手.打/吧}蔀康走了一夜,有时渴了就捧起一把枣子闻几下,闻到几丝水气后再把枣子放回,这一路尽管饿了渴了都没吃一粒枣子。
天又渐渐地明亮起来,道路也越走约开阔,放眼望去依稀可见一座座连绵起伏的山峰。
“这山竟如此雄壮,想必是天险索龙天山。”蔀康感叹完正要往前走,忽然看见前方枯黄的草丛里似乎躺有一个人。
蔀康慢慢靠近那人,来到其身边一看,只见那人已深中数箭,鲜血染红了身后大片的草地。蔀康上前细看了看,见那人一身黛蓝衣,青海风拂披肩,鹿皮白底靴,靴筒上刻有白虎。
“这不是江国士兵的着装,此人定时楛国士兵。”蔀康见此服饰心想。
蔀康看天还有余辉便举右掌托天,左掌对向那受伤的士兵。只见一道劲力十足的紫光射向天空,继而一道紫红色的柔光从天边倾注而下,照在那士兵身上,不久便为那士兵止住了血,又过了一会,那士兵渐渐睁开了眼,蔀康见状连忙收掌,并把那士兵扶起,那士兵赶忙问道:“你是什么人?”
蔀康笑着解释:“兄台勿要惊慌,我只是过路人,见兄台身受重伤才出手相救。”
那士兵听完后,冷静下来对蔀康道:“我叫梁勇,是楛国江北大将军兼江北督察史麾下的虎头箭队士兵,昨日在军营忽见一群漳鸟自南向北飞过,而漳鸟一般栖息在索龙天山,我隐约感觉索龙天山出了问题,于是就与几个兄弟赶忙报告江北军机处,可军机处驳回我们,说我们小题大做,而……而且拒不上报给大将军。我们只能孤身前往一探……究竟。”
说到此处,只见那士兵已满头大汗,虚弱不已。
“先冲冲饥稍后再说。”蔀康赶忙在包袱里抓了一把枣子递给那士兵。
“此情报必须马上报给大将军,你听我继续说,”那士兵说着,很是吃力地推开蔀康的手:“我们九个人飞马来到索龙山,依靠多年上山的经验很快就找到了线索。原来江国派兵正在山上伐木修路,可惜我们因为太靠近而被江国兵发现,只有我侥幸逃生,其他弟兄们都死了,拜托你快……快去向军机处报信。”
“可军机处怎会轻易相信我呢?不如我背你进城,与你同去。”蔀康皱着眉头问道。
那士兵顿时口吐鲜血,断断续续地说道:“我胸口中了一掌,内力溃……溃散,命不久已,带上我这个累赘只能耽误时期,你……你拿着这虎头腰牌交……交于军机处,他们看见腰牌就会相信你说的话了,快……快去。”
蔀康虽接过虎头牌,但执意要救那士兵。那士兵见蔀康怎么也不肯走,竟然挥掌自击于胸膛,顿时口吐鲜血而死。
蔀康一下子惊呆了,赶忙把那士兵的尸体拖到草丛里,盖上一些枯草。妥善处理后怀揣着虎头腰牌向幽云十二州赶去。
三个时辰后,蔀康终于到达了天下第一州,只见城防坚固无比,百余架虎头弩架于城头,上百名弓箭手侧立于城门之上,另有步兵,带刀的士兵百余名。城门高十丈,护城河宽三百米。
“想攻破这城防,除非守城门的人自己把门打开。”蔀康见状唏嘘叹道。
蔀康缓缓走向城门,只听“嗖”的一声,蔀康紧忙退后几步,只见一支虎头箭射在脚前,并有声道:“来者何人?”
“虎头箭队士兵梁勇被江国兵所害,临死前委托我把他刚探得的重要情报呈报给军机处。”蔀康从腰中拿出虎头腰牌对城门楼上的将军大声喊道。
“你只凭一个虎头牌无法证明你是敌是友。赶紧退去,不然我就不客气了。”那城上的将领也大喊着回复。
蔀康听后哈哈大笑道:“将军所言甚是,但常言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更何况城中高手如云,而我又是孤身一人前来,定然不会有所作为,而我要呈报的情报却是事关幽云十二州的存亡,望将军三思啊。”
那城上的将军听罢想了想,继而哈哈大笑道:“你所言有理,开门!”
大门徐徐打开,十名士兵跟着城门上的将军出来,那将军来到蔀康面前,道:“刚才多有冒犯,请你跟我到军机处走一趟如何。”
“将军善听他人的意见的确令人敬佩,请!”蔀康笑着拱手行礼。
蔀康跟着那位将军来到军机处,把梁勇探得的情报一五一十地陈述,并把遇到梁勇的经过讲了讲。
讲完后,只听公案后坐着的那位官员哈哈大笑道:“你这小厮,胡言乱语,虎头箭队是大将军建立的精英,他们所探得的情报怎么会如此轻易地告诉你?你说的情报根本是自己胡编乱造的。”
蔀康一听,也淡淡的一笑:“我想请问大人,这情报是真是假,到最后是对楛国有利还是对江国有利?”
那大人一听顿时哑口无言,蔀康对着军机处的另外几个官员大声说道:“那就我来回答,这个情报无论真假都是对楛国百利而无一害,真的就不用多说了,当然是出兵索龙天山,假的也正好提醒了我们,从此严加戒备索龙山,以防敌人有机可乘,不知这种真假都有利于楛国的情报为何使大人如此的震怒?”
那大人更是面红耳赤一言不发。
“情报已送到,在下告辞了。”蔀康说着向刚才城门上的将军行了行礼,甩袖离去。
蔀康出了军机处感觉自己并没有完成梁勇的所托,不禁想到梁勇也曾被军机处驳回。但突然感觉腹中饥饿,于是就不管别的,先去找点东西充饥了。
蔀康走在大街上左顾又看不知吃点什么,走着走着看见一个饼摊,连忙走了过去。只见卖饼的是一位姑娘,另外一位老伯在旁边和面,蔀康来到摊子前刚要买饼,忽然想到自己身上仅有静儿家给的二十六两,又想起静儿一家为了自己而惨死,便无奈地转身走开。
“你等一下。”刚走没几步,只听后面卖饼的姑娘对着蔀康喊。
那姑娘拿了两张饼过来,对蔀康道:“吃吧。”
“谢谢,我……我不饿。”蔀康看了看饼又看了看那姑,继而转身离开了。
蔀康慢慢地走到一户人家门口,在门台上蹲了下来,看了看天,已稍有几分夜色了。无奈腹中饥饿难耐,蔀康慢慢揭开了包袱,抓了一把枣子,心想:“与其不忍心吃,使枣子白白地坏掉,倒不如吃了的好,也不枉费静儿家一片好心。”
想罢便一口含进了几个,吃着吃着,突然刀光一闪,蔀康应势而躲,把口中含的枣核向来袭的刺客一吐,只闻几个大叫一声倒下,蔀康夺步上去,一道寒冰真气便把来袭之人震倒在地,倒下的刺客满身布满白色冰气,不停地打着哆嗦。
蔀康上前抓住一个大恐吓道:“这一掌让你痛苦而死。”
只听那刺客大声求饶:“痛……痛苦而死?不不不,大爷饶我性命,我……我也是受……受人指示,不关我们的事。”
蔀康等的就是这句,于是问道:“是谁?如有欺瞒,你会死的更痛苦。”那刺客道:“是……是军机处的郭大人。”
“叫什么?”
“郭……昌平。”
“是不是长方脸,宽鼻子,另外留有八字胡?”
“不不,那是赵明知赵大人。”
“告诉我你们江北大将军的尊姓大名,你给我详细地说说他。”
“大将军叫王堪抑,是当今楛国大王的兄弟,统领江北大军二十万,武功卓著,剑法精妙绝伦,出神入化。”
“你知道办事不利是什么下场吗?比如说,你们郭大人命你们来杀我。”
“杀无赦”
“那要情办的顺利呢?”
“必有重赏。”
“我不想杀你们,但回去该怎么说我就不教你们了,最后还有一事。”
“什么事,大爷尽管吩咐。”
“现在带我去王大将军的府邸,其他人可以走了。”
蔀康在那刺客的领路下一路辗转来到王堪抑的府门前,在门前两个硕大红灯笼的映照下,只见府门庄严华丽,门匾长约一丈,宽有半丈,金字红底写着“大将军府”。
“好气派,此府辉宏大气,配上大将军府四个金色大字更是气势逼人。”蔀康微微点头叹道。
“大爷,这里面可是戒备森严呀,大将军更是出手不凡,你要是想送死可以先放我走吗?”那刺客点头哈腰地向蔀康摇尾乞怜。
蔀康轻蔑地一笑,回答道:“有劳,请自便。”
那刺客一听赶紧转身离开,殊不知,没走几步就被蔀康一掌震昏,随后被拖到一个墙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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