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将军说完便离开了房间,只留蔀康和曾娴梓在房中。蔀康见韩将军走后便顿时感到轻松起来,对曾娴梓道:“夫人请坐。”
曾娴梓听后还是站在那里,两手紧攥着衣角,蔀康见状笑着道:“静兰姑娘,我们又见面了,这里没有外人,姑娘请坐。”
曾娴梓听蔀康这么一叫,立时想起来与蔀康初次谈话的情景,只是不到几天的时间,双方已经不再是当时的你我。
曾娴梓纤纤移步到桌旁坐下,慢慢抬头看着蔀康,问道:“你真的是将军?”
“是啊,”蔀康道:“我是江北大军骑兵营的将军。前些日子因探得有土匪在少令山为非作歹,故而决定上山剿匪,哦对了,而我那位姓刘的朋友曾于半年前与夫人交过手,可败在了你的手上,呵呵,估计你是忘了。”
曾娴梓一听,吞吞吐吐地道:“将军……将军不怪我用假姓名骗你吗?你……你……你还不肯对我说你的名字吗?”
蔀康也不敢与曾娴梓目光相接,只是笑道:“我当然不会记恨,身为一寨之主,怎么能轻易暴露自己的身份。换作是我……我肯定也会那么做。至于我的姓名,静兰姑娘知道了会很失望。”
“失望?”曾娴梓道:“不,我不会失望,请将军直言相告。”她又看向蔀康,好似在等待着答案。
蔀康见此也只好实言相告,如果再瞒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静兰姑娘是否知道一个被江国大王缉拿的重犯?”
曾娴梓听后一怔,两眼凝望着蔀康,缓了一口气道:“你是蔀……康,你是蔀康。”
蔀康点点头道:“正是,我就是蔀康。金圣全残害了我的家人,只有我和妹妹活着逃了出来。我蔀康承蒙大将军不弃才当上这骁骑将军。静兰姑娘没想到现在坐在你面前的是一个江国重犯吧?”
曾娴梓听后坚定地遥了摇头,道:“不,你不是犯人,你在我心目中是真正的将军,是个好人。”
蔀康听后心中感动不已,这是他自开始逃亡到现在听到最让他温暖的一句话。
蔀康竟一时激动,改口道:“姑娘作为一个女人竟能在寨中操办如此繁重的琐事,真是女中豪杰!”
正在此时,只闻赵常荣一声咳嗽,蔀康和曾娴梓听到后连忙起身到赵常荣的床边,蔀康问道:“赵头领醒了,昨夜之事已经结束,白霸天已经被我们灭了,而夫人更是手刃白霸天。”
赵常荣听后笑着微微点头道:“太好了,夫人你没有受伤吧?”
曾娴梓摇头道:“没有。”
蔀康看着眼前的这两口子心里直泛嘀咕:“这夫人为何对赵常荣如此冷言冷语?一个简单的没有二字便了事。”
蔀康思至此处后,连连近身床榻之前低声问道:“赵头领现在感觉如何了?”
赵常荣扫了一眼曾娴梓,最后把目光移向蔀康,道:“好多了,我已经没有大碍了,有劳夫人和将军了。”
蔀康抱拳对赵常荣一行礼:“蔀康先替那些被白霸天欺压的百姓谢谢赵头领。”
赵常荣听后苦笑一声,撑着床勉强坐起,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后说道:“将军自谦了,将军虽年少,但有勇有谋且心底善良。就算……就算是对一个**也是真诚相待,赵某惭愧。”
蔀康一听**二字便回身望了一眼曾娴梓,又对赵常荣问道:“我一直不解,堂堂的凤凰寨夫人为何是一名**呢?这岂不是让赵头领很没面子。”
曾娴梓听后连忙上前,慌神地摇头,赵常荣也是赶紧解释道:“夫人只是替我接手那里的生意,将军万万不能错看夫人。”
“哦——原来是这样啊。惭愧惭愧!”蔀康说着,退回一步面向曾娴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