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将军说完就甩袖而去,而位高权重的王堪抑自始至终也没有言语一声。
次日正午,将军府个个角落都挂起了大大的红灯笼,炮声连连,响声不断。各州的刺史,以及楛国的朝廷要员都纷纷来到了幽云。
王堪抑的大公子和二公子在大将军府外,笑脸相迎各路而来的客人。只听大将军府的管家频频报喊到来的官员:
鹿州刺史,孙有义到……
霸州刺史,鲁公明到……
泉州刺史,朱中毅到……
晋州刺史,公孙博到……
……
只见管家一边念道,一边在一旁张罗贺礼的安放,而二公子一看人来的差不多了,便来到香茗阁请父亲出场。
无奈二公子在王堪抑的书院找了个遍也没有找到王堪抑。一问书院的奴婢才知,王堪抑在西厢房守着蔀康,二公子问讯连忙赶了过去。当他来到西厢房后,看见父亲和二殿下,以及一个不曾相识的女子,他们三人在房中静静地坐着,彼此之间也没有一句交谈。
二公子进来之后先是抱拳环礼,然后走过去轻声对王堪抑说道:“父亲,各位官员都已经来到,您该出场了。”
“晋州刺史来了吗?”王堪抑面色凝重地问道。
“来了,幽云十二州的十二位刺史要员都已经齐坐厅堂之中。”二公子恭敬地回答王堪抑的问话。
王堪抑听后慢慢起身,说道:“曾姑娘也跟我们一起来吧,我早听说你出手不凡,今日倘若有变,正是你为蔀康报仇的时机。首发二殿下,请你跟我一起去见见各位大人。”
王堪抑说完后,看了看蔀康,继而一步步地向外面走去。二殿下则来到曾娴梓身边,小声说道:“姑娘,我们走吧,让蔀将军一人在此清静清静。”
曾娴梓听后,呆呆地点了点头,道:“派侍卫在门外好生看守,不能让他受到什么意外。”
“那是自然,我们走。”二殿下上前对曾娴梓道。
※※※
厅堂里人声鼎沸,笑声阵阵,好不热闹。只见王堪抑大声笑着来到大厅之中,并未见其刚才的悲伤。
众位大人一见王堪抑便连忙行礼:“祝大将军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哈哈哈哈,大家免礼免礼,今日我王堪抑作寿,多谢大家不辞路途辛苦,前来给我贺寿。大家今日不论官职,只管开怀痛饮。来来来,各位朝廷文职官员坐于大厅左列,将军们坐在大厅的右列。”王堪抑笑着大声说道。
在客厅里乱坐的将军和大人闻声立即按王堪抑的要求坐到自己的座位。而晋州刺史也觉得这也正常,因为虽是同来贺寿,但文职和武职有别,自应分列而坐。
王堪抑见状,心里不禁一笑。继而坐于厅堂的正座,喊道:“来人啊,歌舞声乐,美食佳酿!”
只见王堪抑话音一落,穿着红衣的舞女纷纷来到场中,只见每位舞女都是浓妆艳抹,娇艳动人。其中带头的一个女子来到前头跪下道:“我代表香香舞女们祝大将军长生不老。”
“香香舞女,还长生不老,这他娘都是什么破词儿啊,俗!”刘将军听后横着眼心想。
而王堪抑则是摇头笑道:“长生不老可不行,要是都长生不老了,哪里好有我们楛国的天下?哈哈哈哈!”大厅之中的人闻此话都哈哈大笑。
“赶紧开始吧,大将军正等着呢,真是婆婆妈妈。”刘将军大声说道。
那群舞女听后连忙随乐起舞,大将军也是随着音乐,微微地摇着头。
此时晋州刺史站起来道:“众位将军,众位大人,今天是大将军的寿辰,我等连饮三碗酒,祝大将军寿比南山,来!”
晋州刺史此言一出,在场的将军和大人都纷纷端起碗向大将军祝寿,只待众位将军饮完三碗酒后,王堪抑大声道:“好,我也满饮三碗酒!”
而此时曾娴梓换上女儿装来到大厅,二殿下跟在曾娴梓身后。众人一见二殿下来到,纷纷站起来行礼。
二殿下连忙说道:“大家今日不必拘束,只管敞开了喝。”
二殿下言语完便引着曾娴梓来到专门为贵客准备的座位。曾娴梓一见是上座,赶忙道:“随便给我一个座位便可,此座位可我消受不起。”
二殿下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王堪抑见此赶忙道:“曾姑娘,难得二殿下如此盛情,你就不要推辞了,以大局为重嘛。”
曾娴梓一听大局为重四个字,思虑一番,坐了下来。此时泉州刺史对二殿下道:“恭喜二殿下得到此等绝色佳人。”
二殿下听后连忙摆手,吞吞吐吐地解释道:“不不不,这……这只是我刚刚认识的一位朋友。朱大人不要客气。”
而曾娴梓也是气的欲要破口大骂,忽然想到蔀康在客栈里给她语重心长讲的话,万事能忍,方可成气。
曾娴梓想到这里,对着泉州刺史嫣然一笑。二殿下见曾娴梓这么血性的女子竟然没有动怒,心里不禁一动。
曾娴梓忽然在那群舞女的身后看见了几日前在晋州刺史府遇见的刘姐,又看看跳舞的舞女,都是这个刘姐的人。
曾娴梓见此,知道了眼前的这些人都是晋州刺史公孙博派来的。
“大将军,小女子对你倾慕已久,可否让我坐到您的身边,为您斟酒呢?”
在做的人听到曾娴梓如此言语,都是哈哈大笑,唯独刘将军低头不语,而王堪抑听后也是大笑道:“当然可以,过来过来。”
曾娴梓听后,倾城一笑,迈着纤纤细步走到大将军的身边坐下,拿起酒壶含羞地替王堪抑斟酒。
而此时歌舞更加热闹了,王堪抑瞟了一眼,看那晋州刺史给右列各位将军敬酒,连忙问曾娴梓道:“姑娘你想给我说什么?”
“大将军,你现在眼前的人都是晋州刺史招募的人,我去晋州刺史寻找蔀康时见过她们。你要小心。”曾娴梓一边倒酒,一边用笑伪装着。
王堪抑听后,道:“多谢姑娘提醒。”
“我只是为了完成蔀康的遗愿,要不是他临终托付,我才不管你们的死活。”曾娴梓端着酒杯,面色平静地说道。
王堪抑听后,咬着牙,凝眉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