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边请!”护国寺主持方丈恭敬引路。
“方丈请!”侯壡呈也礼貌回道。
侯壡呈扭头看了四周,低声问身边便装侍卫,“公子人呢?”
“回爷,侍雪姑娘传话说公子到外面走走。”
侯壡呈张眼看了看外面,便跟着主持方丈进了大殿。
不知不觉走到了寺院的后殿院子,此处倒是清静,想来是侯壡呈的到来,所以院里的和尚都到前边去了吧。
绯红月站在菩提树前忍不住一丝苦笑,侍雪见主人一路不语,却对着棵菩提树苦笑,忍不住问了声:“您怎么了,公子?”
“哼,想我这样一身血腥之人却来这佛家静地,不是侮辱了此地的佛祖吗?”绯红月轻哼一声道。
“公子?……佛祖知道公子苦楚,不会怪罪公子。”公子是在担心这个吗?侍雪一阵忧伤,安慰道。
“哈哈……,侍雪以为我怕佛祖怪罪于我吗?我若是信这些就不会双手染血,我不信人又怎会去信天信佛呢?”绯红月一阵狂笑。莫说现在就是已死去的曾经,他也从来不曾信过什么天,什么神,更不信佛,即使这样会入地狱又如何?
“公子,您……”侍雪看着狂笑的绯红月,却是一阵心疼,公子还在记恨主上,一日都未停止过。她自己也开始不相信神佛了,主上与公子这般相爱却要分开,还要怨恨着,要真有神佛又怎会如此了。
侍雪一旁静静的站着,看着已经站在菩提树前快半个时辰的公子,见起了风,轻声唤道:“公子,天凉了,去前殿吧。”
“嗯”绯红月应声,二人正准备动身离去.却被迎面而来的人挡住了路。
“哟,还真是公子呀!”一着绿纱衣的貌***款款而来,眼里满是妒恨。
绯红月与侍雪同时看去,看清来人后都不免吃了惊,但绯红月很快的又恢复了冷静的脸。倒是侍雪忍不住唤了出来,“香菱夫人!”
“开始我还不敢认……,公子这两年还是真是变了不少,刚才在寺院外见了还真以为只是发色相同长得像的富贵家家眷了,不过见了侍雪,也就确认了是公子。”香菱一边说一边走近,语气里尽是挖苦。
绯红月不理会来人,只是静静看着。
“香菱夫人,你说话不要太过分了。”侍雪怒道。
“公子真是命好,离开了阎罗城,离开了主上,可还是进了富贵人家,这男宠还真是在哪里都能富贵呀。”香菱嗤笑道。
“你,香菱夫人不要胡说八道,辱了公子的名声。”侍雪怒道,心想她怎么会在这里。
“辱了名声?辱了名声又如何?会有我惨吗?哈哈……我守了他那么多年,可是却因为他,因为你口口声声叫的公子,因为你,就因为我在他面前说你是贱人,他就把我逐出了阎罗城,就在那你前脚刚走,他后脚就把我踢出了宫,哈哈……”香菱苦笑着。
“香菱夫人,你……”侍雪吃惊的看着眼前哭笑的女人。
香菱走到依然是一脸冷峻的绯红月跟前,“为什么?为什么我比不上你?你再美也是个男人,我却守了他那么多年。我现在不再是什么夫人,而是个老头的十一姨太,只是他十五个老婆中的一个,哈哈……”
香菱愣愣的看了看绯红月,突的后退几步,“你在恨他,你还在恨他,哈哈。。。。。。我以为我才是这世上最可怜的人,没想到他宫曦尧才是这世上最可怜的人,哈哈……”
香菱喘了口气,又继续说道:“没想到他为了保护你苦心做场戏让你远离危险,却换来了你的恨,原来你才是最狠毒的人,哈哈……”
“香菱夫人,你在说什么?”侍雪有些激动,她说主上是为了保护公子才赶公子走的吗?
“怎么?还不明白吗?没想到曾在江湖声传得沸沸扬扬的事儿,你们竟然都不知道。两年前,阎罗城城主与仇家血狼魔生死之战轰动武林,之后血狼魔消失,宫曦尧也从生死边缘爬回来,此战别说是江湖中人,就连是平民百姓都有所闻。后来我才明白自己不过是宫曦尧做戏的小丑,只是为了让你离开,怕你受连累遭了仇家迫害,才做了场戏让你离开,可是你竟然不知,还恨了他两年,哈哈……你们两都是这世上最可怜,最悲哀的人,哈哈……”
“我这两年还恨什么,还怨什么?竟然怨恨比自己更悲哀的人两年,太愚蠢,太可笑了,哈哈……”香菱狂笑着,满脸泪水,边哭边笑,奔了出去.
“公,公子……”侍雪看着一脸痛苦的公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原来主上并不是抛弃了公子,而是为了公子安全不得已才赶走了公子。她与公子离开阎罗城后就去了大漠,在那里一待就是一年多,不与任何人接触,来京城后又住进了壡亲王府,更是不与外人接触,又怎会知道江湖中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