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暗下来,京城城门重兵把守,每每过人一一盘查,让我不禁猜测莫非朝廷又在捉拿钦犯?一披着绯红斗篷的人影闪过,消失城门附近。
夜里,城外树林月光皎洁,一条黑影的树林里移动,身穿青绿色的貌美女子左右来回走动,眼睛四周张望,甚是焦急。
侍雪听从绯红月吩咐在城外树林等待,可是到了夜里还没见人来,心急又不敢擅自进城去找,怕耽了公子的事儿。可是公子去了那么久,心想这次一定是遇了麻烦,又不知道公子现在的情况,真是急得不知如何是好,跺着脚来回走动,一边眺望着路口,希望出现个人影。
入夜,城门来往过人廖少,驻守官兵也是无精打采的站着,城门附近,一条绯红色长绢飞向城墙在城墙石墩上打了个来回。一个绯红身影拉着长绢一头,手一使劲,人跟着长绢飞出城墙。
“主上,出事了。”
“怎么啦?”宫曦尧见一脸失色的夜星冲进屋来,心也不由‘咯噔’一吓。
“白天御林军搜城据说是今日中午绯红月进宫刺杀皇帝,并说刺杀之事与暂住在壡亲王府的月公子有关。主上,月公子不就是公子吗?”
宫曦尧‘嗖‘的站起,“勾月怎会牵扯到这事儿?壡亲王府现在情况如何?勾月呢?”
“属下到王府外打探过,发现王府跟往常一样,并无什么变化,可是在后院并未找到公子。”
“奇怪,为什么这时候王府却没遭到牵连,而勾月却不在王府,难道……”宫曦尧心里暗怕,难道是壡亲王搞的鬼吗?
“绯红月的下落可查到?”
“回主上,今日城门驻守了许多官兵,听说入夜前,又有一批官兵偷偷开往城外,想必是为了围捕绯红月。”夜星答道。
“出城。”宫曦尧心里暗暗直叫不好。
一条红色身影飞快奔驰在月下城外,眼看离树林不远,身影停了下来,一声不耐烦的咒声从嘴里溢出:“缠人,找死!”
瞬间,路两旁的杂草丛里冒出身穿官衣军甲的将士军兵。
“阁下可是月公子?”为首的将领问道。
见人不语,那将领打量绯红月,“见阁下一袭绯红衣,阁下也没否认,想必就是月公子。皇上有命,不得伤公子分毫,还请公子跟我们回去向皇上复命。”
“哼!”绯红月轻笑,“就凭你们也想要我跟你们走,自不量力。”一脸的不屑。
“你,狂妄至极。”想来这将领是不知道绯红月今日在宫里屠杀的事儿,接了圣旨就以为有了立功的机会,反正我的人这么多,再厉害也拳难敌四手吧,我还不止四手,而是百手。
“上,休要上了人,皇上要完好无缺的把人带回去!”
“哈哈…….”绯红月仰天而笑,帽子从头上滑落,一头银色散落腰间,邪美的脸在月光的照耀下更加的蛊惑人心,一双赤红双眸耻笑着众官兵。
众官兵哪里见过如此绝色,个个看傻了眼,举着兵器傻傻站着。
“哼,怎么?你们就这样把我带回去吗?”绯红月耻笑道。
“你,你们愣着干什么?带不回去人,皇上要你们的命。给我上!”将领一发话,谁敢抗命,除非敢跟皇上对着干,百把个人纷纷围上来。
“休得无理!”
一声娇叱,一条青绿身影越过众人飞身而来,单膝跪在绯红月跟前,抬头望着绯红月,声音甚是高兴,“公子,侍雪可等来了公子,公子可安好?”
“很好,让你担心了,不过这些蝼蚁想要‘完好无损’将我带回,倒是让我笑出了内伤,哈哈……”绯红月大笑道,如狂风骤雨扫过杏花林,路旁杂草颤抖,官兵们不由心也跟着颤抖。
“哼,无知狂言,凭你们也陪与我家公子说话!”侍雪怒叱,右手一挥,宝剑从袖里飞出,握在手里,剑光朝官兵将领刺去,惹来将领慌忙抵挡。
侍雪与夜星同门师兄妹,武功本就不若,在江湖上也难遇敌手,可处在众多官兵中还是体力悬殊,加之,皇上的‘完好无缺’并未有此人,官并也就不客气,把被羞辱的怒气都加在她的身上,极力置她于死地。
绯红月眯着眼睛,有些不耐烦了,大声道:“侍雪让开!”说着同时,飞出长绢,勾住侍雪纤腰,手一用力就把侍雪拉出重围,送落身后空隙之地。
“烦人,早早解决了你们。”
话落,舞动双袖,袖里银丝飞出,如银河倾泻,向官兵四面散去,银针针针直刺要害,银丝舞动,丝丝柔滑,像件银丝缕衣缠绕身上,牵丝人纤手相收,伴随凄惨叫声,银色干净手回,隐入红袖。
“主、主上!”
绯红月心里‘咯噔’一下,甩袖转身,一袭红衣在鲜血的映射下更显鲜红,银色长发随风飞舞,犹如血海里一朵盛开的白莲花,脱俗高雅,又带鬼魅之色,美得让人觉得诡异。